獵戶的話讓白曉常捂住了耳朵,天真!
絕對不能死在這種蠢貨手裡!
她心中想著,手上的力氣更大。
找了一圈,獵戶都沒在小破屋裡找到什麽有趣的物件兒,低落地轉過身和王媒人說:“我這,沒有什麽有趣的東西。”
王媒人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一雙塗了紅色眼影的吊鉤眼環視只有幾平方米大的小屋子,落在了砧板上的白色毛團上。
她眼睛一亮,扭著腰走到砧板前,伸出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指,用尖細的聲音說:“這不就是嗎?”
聞聲,獵戶急忙跑過來,看見砧板上的兔子,不解地撓頭:“一隻兔子罷了。”
白曉常安安靜靜地趴在砧板上,內心默默點頭。
王媒人揮了揮手帕,手指摸到了兔子的下巴,逗弄著說道:“這兔子對於牛三家的閨女來說,也是件稀奇的玩意兒呢。”
“真的?”獵戶驚喜又疑惑地看著王媒人,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是不是真的,白曉常不知道,她的鼻尖滿是熏人的味道,下巴上的那隻手也讓她看不順眼。
眼看著王媒人將手挪到她的鼻子上,她突然張大了嘴,對著那隻塗著紅指甲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
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王媒人手抽了回去。
“死兔子!”
獵戶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有些站不穩的王媒人撞到他,他才猛然驚覺,準備抓住那隻搗亂的兔子。
白曉常自然不會讓他得逞,身子一縮,躲開了他的手,然後伸出胖胖的爪子往刀上一推。
又是一聲尖叫,但這次卻是獵戶發出的淒厲叫聲。
砧板上的刀如今插到了獵戶的腳上。
白曉常順勢跳下不高的台子,在地上滾了兩圈,站穩身子找好方向,邁開四條肉嘟嘟的腿,開始往門口狂奔。
她用盡了作為一隻胖兔子的最大力氣,欣喜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門檻,不禁加快了蹬地的速度。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什麽。
腳受傷的獵戶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拿起獵槍,瞄準白色的那一團東西就開了槍。
“砰”
聽到這一聲,白曉常小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她怎麽忘記了這件事呢?!
熾熱的子彈從身旁劃過,她強迫自己站起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離了屋子。
身後又響起幾聲槍響,可卻再也沒有傷到她,最後她只聽見一聲隱隱約約的吼叫,似乎是獵戶。
白曉常不顧方向地往前跑,直到撲到一片綠油油的草叢,驚飛了一群蝴蝶,她才停下來。
如果她能說話的話,一定會大聲尖叫。
憋屈了這麽久,她終於自由了!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抖了抖已經沾滿泥土的毛,準備去找目標了。
剛走沒兩步,她的耳朵就豎起來了。
她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麽事?
竹簡竹簡!
竹簡在手鏈裡,手鏈被墨搶走了!
這個死“黑土”!
沒有竹簡,這怎麽找目標啊?
白曉常氣得直打轉,剛轉幾圈,腦袋就暈乎乎的。
突然,她的肚子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