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藥箱,她也不敢跑走廊了,寧願舍近求遠,從海邊繞著跑到了大廳。
等她氣喘籲籲的回了大廳,陸簡銳幾人都已經在了。
胡亥應該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中,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因為失血過多,臉白如紙。
阮宛趕忙把醫藥箱遞給了他們。
狐狸接過醫藥箱,快速的從裡面找藥給胡亥處理。
陸簡銳站起了身,蹙眉看向阮宛:“怎麽從外面跑進來?”
“我怕黑。”阮宛把氣喘勻了,見陸簡銳身上也沾了血,急忙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是胡子的血。”陸簡銳神色擔憂的看向沙發上的胡亥。
“怎麽受傷的?”阮宛看到那麽多血,頭都有些暈了。
“我去的時候,就這樣了。”陸簡銳沒多說,只是蹲下身和狐狸一起幫胡亥處理傷口。
阮宛對這些不是很懂,隻好站在一旁看著。
見陸簡銳和狐狸那麽熟練的樣子,她有些好奇了,什麽樣的人會對這方面如此的熟練?
“小宛,你去廚房端盆熱水來。”陸簡銳也沒抬頭。
阮宛應了一聲,趕忙往廚房跑。
見阮宛走了,狐狸這才敢開口:“大哥,胡子的這傷口是被熊給抓傷的嗎?”
“不太像。”
胡亥後背上有五條很長的抓痕,傷口深到見骨,血淋淋的。
但致胡亥昏迷的是腦後一擊。
“等胡子醒了再問他吧。”陸簡銳眉頭緊鎖,想了想:“別讓小宛知道這些。”
“大哥,我懂的。”狐狸點頭,他們大哥對嫂子真不是一般的好。
阮宛端來熱水的時候,胡亥的衣服已經剪掉,正在消毒。
陸簡銳端走了熱水,讓阮宛重新再去燒水,不想讓她看到胡亥背後觸目驚心的傷口。
等阮宛再回來的時候,胡亥的傷口已經在包扎。
止了血,胡亥臉色也好了不少,但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林氏兄弟呢?”陸簡銳問阮宛。
阮宛搖頭。
“知道怎麽找他們嗎?”
阮宛再次搖頭。
陸簡銳不由蹙眉。
這時,輕輕的咳嗽聲傳來。
林峭白拄著拐杖緩緩走進客廳,眉宇之間有疲倦之色,但整個人依舊是纖塵不染。
“峭白,你生病了嗎?”阮宛走上前去,她還是第一次看林峭白拄拐杖。
“感冒了。”林峭白朝她剛笑了下,又咳了幾聲。
“我去給你倒杯水。”
“好,謝謝。”
阮宛說完,轉身朝廚房走去……
陸簡銳看著阮宛為這個男人忙前忙後,表情未顯,心裡卻不爽。
“你朋友受傷了嗎?”林峭白轉臉朝向陸簡銳:“血腥味很重。”
“恩,傷口已經處理了,不過條件有限,得去醫院。”
“你的人聯系上了嗎?”
“還沒。”
“你也別著急,島上有幾種草藥對這種外傷很有幫助,等下我讓啞伯送來。”
“好,謝謝。”陸簡銳銳利的視線輕掃林峭白,眼尖的在他的白袍下擺看到了血跡。
“怎麽了?”林峭白似是能感受到他的視線。
“你的衣角髒了。”
“哦,剛才手指被東西割到了,血不小心滴上去了吧。”林峭白示意了下貼了創可貼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