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被她推開了。
手中有些濕,她舉手一看,也不知道門把上沾了什麽,黏黏的,怪惡心的。
房間裡很暗,有一股很怪異的味道,很難聞。
“峭白,蒼寒?”阮宛叫了幾聲。
房間裡沒反應。
想著可能沒人,她打算換下一間。
剛轉身要離開,房間裡突然傳來了響動。
“有人在嗎?”阮宛有些被嚇到,趕忙轉身又問了一句。
房間裡又傳來一聲響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倒地。
她突然想到了陸簡銳早上時候剛給她戴的手表,手表上有照明的,就是怕她怕黑。
趕忙打開了手表上的照明,光線很亮,一下子就照亮了眼前的東西。
她抬眸一看,嚇得尖叫了一聲,連連倒退。
媽呀,嚇死她了,幾步開外那是什麽玩意?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副與她等高的畫像,就那麽隨意的立在那。
畫像裡的畫讓她覺得很驚悚,是一副油畫,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外國小男孩,手中高高捧著一個插著刀的……心臟?暗紅的血液從他的手往下滴落……
在色彩的渲染下,那心臟好似在跳動一般。
她再打量那小男孩的五官,面無表情,那雙眼睛是兩個黑洞,像是被人用什麽戳掉了。
畫面說不出的滲人。
她覺得此刻就該退出去,畫的後來又傳來了幾聲異響。
“誰在那裡?說話。”阮宛大聲喊了一句。
明明知道該退出去,她還是朝前走了,犯了所有恐怖片裡主角的通病,作死!
她舉著手,讓手表的光往裡照。
繞過那副油畫,面前又是一幅畫。
這幅畫她就看不明白了,因為和走廊的黑色壁畫是一模一樣的,全畫布都是黑的,她盯著看了幾秒,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還是畫中有玄機,黑色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凸現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裡響起了狐狸著急的喊聲:“嫂子,你在哪裡?”
走廊很空曠,都是狐狸的回音。
阮宛心裡一驚,從畫中收回了視線,趕忙退了出去。
“我在這裡。”阮宛朝走廊喊了一聲。
“嫂子,快來大廳。”
阮宛應了一句,快速關了房門,就朝大廳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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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滿頭大汗的站在大廳裡,見阮宛沒事,松了口氣。
“陸簡銳呢?”阮宛沒看到陸簡銳,緊張了。
“大哥在後面,胡子受了傷,嫂子你去幫忙找下那兩兄弟要些藥品,我去幫大哥。”狐狸說完就跑了。
說到藥品,阮宛想到了她房間有藥箱,她趕忙朝她的房間跑去。
走廊越往深處越昏暗,她開了手表上照明,壯著膽往前跑。
跑到中斷的時候,眼前突然有一個黑影一掠而過。
如果不是空氣中飄著幾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阮宛會以為只是眼花。
“誰在哪裡?”阮宛舉著手表照明,大聲喊了一聲。
沒人回她,走廊空蕩蕩的。
她也不敢逗留,壓下了心頭的恐懼,繼續朝前跑,只求別再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