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開了抽屜，取出一包煙來。

  他是一個極克制自己的男人，是極少抽煙的。

  這兩年更是少……

  可是現在，他需要一支煙。

  抽出一支煙點著，他淺淺地抽了一口，在煙霧中想到昨晚的失控。

  在心裡，他是很清楚，他對寵兒的心思也絕對不止於是父女的感情。

  他的小東西太美好……

  他……確實是產生了罪惡的玉望。

  但是她太小太小，而他，收養了她。

  身為帝國總裁，他做的違心事情並不少，可是幾乎是沒有罪惡感的。

  這是頭一次。

  昨晚他竟然將寵兒那樣地按在床一第間，狠狠地吻。

  他對她的態度，完全就是像是對待一個成熟的女人那樣。

  寵兒醉了，如果沒有，他不能想象，會怎麽看他。

  會不會用那種看變一態大叔的目光看他？

  他無奈地笑了笑。

  是夜，他和秦時月坐在酒吧裡，他的面前是一杯白開水。

  秦時月睨著他，輕笑一聲：“這個時候，你怎麽會找我？不是應該陪著你的小女兒嗎？”

  顧慕陽沒有說話，他只是淡淡的。

  抿著唇，好久都沒有出聲。

  一會兒，才輕聲說：“時月，如果一個人對一個不應該產生感情的人，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感情，那怎麽辦？”

  秦時月了然一笑，手指輕扣著水晶台面，和他袖口上的鑽石袖扣相互輝映，顯得十分尊貴。

  笑了一下，才輕笑著開口：“是……寵兒？”

  他這樣地直白，讓顧慕陽有些不滿。

  睨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說：“不要管是誰。”

  “這怎麽有不管呢，這有區別的！”秦時月笑笑：“其實你也不要太拘這其中的關系了。”

  不要太拘？

  顧慕陽抿緊唇……

  秦時月這時，也是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輕咳一聲：“你，都對寵兒做了什麽了？”

  顧慕陽默默地看了看他，許久也沒有出聲。

  看來，他是不會說的了！

  秦時月歎了口氣：“慕陽，為什麽，那個人，不可以是寵兒？”

  喜歡一個人，有那麽複雜嗎？

  顧慕陽也是對他，才有那麽幾名真話，淡淡地開口：“我對寵兒，是親情多一些！”

  秦時月失笑，這天天在一起膩著，又是那麽小的一隻抱回來的，當然是親情多了，要是那方面多，那你還無異於禽獸啊。

  他還是十分好奇，想著是不是將顧慕陽灌醉了，這樣能套出一些來。

  但是想想他的身體，也就罷了。

  兩人坐了半響，顧慕陽隻覺得心裡更是悶得慌了。

  秦時月倒也沒有怎麽樣，就只是微微地笑著喝酒。

  最後喝得多了些，顧慕陽親自將他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寵兒的電話。聲音軟軟的：“爸爸，怎麽這麽晚啊！”

  聽著那聲音，他接電話的聲音都溫柔了起來：“我和你秦伯伯喝了兩杯。”

  寵兒有些擔心地問：“喝酒了？”

  聽出小家夥不高興了，他笑笑：‘我沒有喝，時月喝了幾杯！’

  此時，月色當空，而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溫柔。

  就像是晚行的丈夫，在和妻子交待著自己的行蹤一樣。

  而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在她面前說起秦時月時，用了‘時月’這個名字。

  這很微妙。

  寵兒哦了一聲，“那爸爸開車，我等你！”

  他的心裡，頓時就像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灌滿了蜜一樣。

  等他的車開了回去，寵兒卻睡著了！

  趴在他的大一床一上，小臉埋在被子裡，衣服也沒有除下。

  他放下手裡的外套，輕輕走過去。

  伸手將她頰邊的發絲撩開，看著她細致的小臉出神。

  寵兒卻是醒了，仍是趴在那裡，黑漆漆的眼有些濕潤，像是小動物一樣。

  “不是說等我的嗎？”他拍了一下她的小屁一股。

  寵兒睜著迷糊的眼，看著他，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幾點了？”

  他抬手看了下表，然後抱起她：“十一點了，明天還有課，小寶寶要早些睡！”

  他朝著她的臥室走。

  將她放下時，寵兒不肯松開他，湊近了自己的小臉，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的小手扒著他的衣襟，像是小狗一樣地聞著。

  他哭笑不得，將她從自己身上摘了下來……

  “我在聞你身上沒有酒味！”她坐在床一上，長發披散在肩上，十分地柔軟。

  顧慕陽微微俯低了身體，抵著她的小鼻子，微微地笑著，“都說了沒有喝！”

  那個小家夥不信，然後就……捏著他的鼻子，小嘴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

  “寵兒！”他的是有些驚怒的！

  她在做什麽自己知道嗎？

  寵兒的聲音很低：“現在，我相信了！”

  他苦笑一聲，然後歎口氣了。

  這個小八蛋！

  伸手莫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好了，早點睡！”

  寵兒嗯了一聲，小手卻是沒有放開他！

  顧慕陽笑了一下，彎下了腰，在她的小腦袋上親了親：“晚安！”

  寵兒閉著眼睛，調皮地睜開一隻……

  “叫寶寶！”

  他失笑，又親了一下：“晚安，寶寶！”

  於是小變一態，這才閉上眼睛，心滿意足地睡著。

  她的小手裡抱著一隻小兔子，四肢細細的，看起來真的是說不出的可愛。

  他伸手抱了抱她，聲音也有些低沉：“好好睡！”

  她的小臉有些紅，也抱了抱他。

  他溫暖的氣息，離開後，寵兒睜開了眼睛。

  然後看著懷裡的小兔子，緩緩地將小手撫上自己的小臉……

  喜歡自己的爸爸……是不是太罪惡了。

  但是她不是他親生的啊。

  他們不是父女。

  寵兒的小手捏著小免子，聲音低低地：“兔子，你說，爸爸喜歡我嗎？”

  兔子當然是不會回答她的。

  小傻子又埋了頭，一會兒又傻傻地笑著。

  顧慕陽回到自己的臥室，解了衣服……

  雖然他想好將寵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來養，但是還是蠻頭疼的。

  從那晚開始，似乎一切都是不一樣了。

  寵兒，還是老樣子，可是他的心境是不一樣的。

  他很清楚，這代表了什麽。

  伴著睡眠，是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