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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愛未眠》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能把我跟孩子差別對待。【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能把我跟孩子差別對待。【萬更,正文大結局】

  十三年前,A市。天氣格外陰沉,夏雷滾滾,是雷陣雨的前兆。

  城北的別墅區,一幢偌大的別墅內,一個身形修長,模樣清俊的男生穿著球鞋站在乾淨整潔的客廳裡面。十九歲的靳北城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放下所有的尊嚴來求這幢別墅的主人,陸浦江。

  陸家是A市名門,知名律師,三天前他一紙訴狀將靳氏集團總裁,靳北城的父親以非法集資和失誤殺人為由告上了法庭。

  “陸伯父,我希望您能夠撤訴,無論您要得到什麽,只要靳家有,都能給您。”少年的牙關緊咬,他十九年的人生都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對人低頭過,這是第一次。

  陸浦江此時喝著一杯西湖龍井,仿佛沒有聽到靳北城說的話一般,冷漠地對身邊的妻子開口:“給思曼拿件外套來,門開了凍壞了女兒怎麽辦?”

  這句話落入靳北城的耳中,他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陸浦江這是在責怪他開了門。

  此時站在角落裡陸爾曼微微垂下了頭,她才九歲,在陸家,這個二女兒比保姆的地位都要不如。

  “陸伯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

  靳北城急著開口,明天就是庭審,陸浦江手裡有一切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證據指控他父親,他不可能坐著等死。

  “我的目的?我想你是誤會了。”陸浦江將茶杯捧在手心裡面,“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說完,他準備起身,示意身邊的陸思曼送客。

  陸思曼上前,用勢利的雙眼冷冷看著他:“不送了,下次你就別來了,省的別人看到了,說我們陸家沾上了你們這種不乾不淨的人。”

  “你說什麽?”靳北城年少氣盛,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陸思曼突如其來的轉變。

  靳家和陸家是世交,曾經訂下過靳北城和陸思曼的婚約,曾經的陸思曼也不是如今的勢利模樣。

  陸思曼仿佛是覺得他很煩的樣子,趁著他不注意一把推著他走出了陸家客廳。

  “你趕緊走好不好?我爸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以後我們陸家,跟你們靳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此時,靳北城感覺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都在緊緊盯著他,他在恍惚推攘之間看到了那到目光的主人,那個角落裡的小女孩。

  女孩的眼睛很大,她用黑漆漆的眼珠子緊緊盯著他看,眼框裡面有怯懦,也有憐憫。

  這個女孩子看上去髒兮兮的,但是靳北城依舊覺得很熟悉。

  是那個整天躲在樓梯腳下面的小女孩。

  呵,就連這個孩子都在憐憫他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外面下著瓢潑大雨,靳北城駐足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一點腳步。

  他直接跪在了門口,陸爾曼從角落裡跑出來跑到了落地窗前去看他,回過頭告訴陸浦江:“爸爸,大哥哥跪下了。”

  “他想跪,有本事跪一輩子。”陸浦江直接起身,穿上了妻子遞過來的外套,走出門去。

  陸爾曼看著雨中被雨水淋濕了全身的靳北城,不知道為什麽心底特別難受。

  “爸爸,能不能幫幫大哥哥?”

  “思曼,把這小妮子扔到閣樓上去!”陸浦江不喜歡二女兒,全家都知道。

  陸爾曼直接被大了她七歲的陸思曼拖著上樓了,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窗外跪著的靳北城身上,不斷地喊著爸爸,卻只是得來了陸思曼的一個巴掌:“你給我閉嘴!”

  陸浦江走出客廳,有人幫他撐著傘。

  當他經過那個跪著的年輕人身邊的時候,他仿佛沒有看到身邊有人存在一般,直接闊步走開。

  但是下一秒,靳北城卻是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了陸浦江的小腿:“陸伯父!求您……放過靳家,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陸浦江似是被惹怒了,直接伸出腳便踹開了靳北城。

  陸浦江四十出頭的年紀,力氣自然是比靳北城要大,這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你的命,不值錢。下次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會連帶著你一起扔進監獄。”

  說完,陸浦江上車揚長而去。汽車尾氣撲面噴在了靳北城的臉上,他隻覺得一陣惡心想要嘔吐。

  他在雨中緊緊握著雙手,咬牙看著陸家的家門,眼睛略微眯了一下。

  陸浦江離開之後爾曼就被扔進了閣樓的小房間裡面,這是爾曼最害怕的地方,以前媽媽還活著的時候陸浦江只要一不高興就把他們扔到這裡來,以前還有媽媽的保護,但是現在沒有了。

  爾曼在那個閣樓裡面被關了一個晚上,她沒有喝水也沒有吃飯,這個期間奶奶被送去了療養院療養身體,只有陸伯想要偷偷地給她送飯來吃,但是卻被陸思曼的媽媽抓了正形。

  第二天陽光透過小窗戶照進來的時候,爾曼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她開始感覺到頭疼,嗓子也啞掉了。大概是小閣樓裡面陰冷潮濕,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被子可以蓋導致發燒了。

  她渾身哆嗦了一下,才九歲的小小的身體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

  她從小身體就很差。但是在這間小閣樓裡面呆了一天的時間之後,她就像是被陸家人遺忘掉了一般,似乎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也沒有人給她送水喝也沒有送飯吃,爾曼一開始也是喊的,但是沒有人聽見。她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有聽見還是裝作不聽見,總之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她還沒有喝一口水。

  高燒開始肆虐,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燒糊塗了。大概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陸浦江才想起她來,讓陸伯把她從閣樓上面抱了下來。

  那場高燒差點要了爾曼的命,小小的身體不能夠承受這樣的高燒,導致了後來的小兒麻痹症。

  由於沒有及時治療,小兒麻痹症留下來的後遺症就是爾曼的腿到了現在都是有些瘸的,而且腿型有些醜陋。

  思緒被拉了回來,爾曼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有些事情只有吐露出來了才會覺得更加輕松一些。

  她低頭看著靳北城的眼睛,看到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這件事,你之前為什麽不跟我說?”

  靳北城的態度凜然,面對爾曼的隱瞞他很不悅。

  “之前說了又有什麽用啊?”爾曼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你又不能夠治好我的腿。”

  “起碼,那個時候我不會這樣對你了。”靳北城咬了咬牙,那麽驕傲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足夠讓爾曼寬心了。

  爾曼扯了一下嘴角,含著一點晦澀:“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彌補愧疚才對我好的話,我跟蘇顏對於你而言,有什麽區別?”

  爾曼想的很通透,她不想要一個滿是愧疚的愛情,更加不想要一個被愧疚填滿的婚姻。婚姻裡面除了愛,就應該只有親情,其他摻雜一點都不可以。

  靳北城起身,將爾曼一下子抱了起來,爾曼此時的腳還沒有擦乾,小腿上面全部都是濕透了的。

  “唉,我的腿還沒有擦乾呢。”爾曼連忙開口,但是這個時候靳北城已經將她放到被子上面了。

  他附身過去,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畔,溫柔繾綣。

  “以前你為我受過的苦,以後不會讓你再受一分一毫了。”靳北城很不會說情話,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僵持,不夠動聽,但是卻讓爾曼覺得心底很溫暖。

  爾曼深深吸了一口氣,扯了一下嘴角,伸出雙臂圈住了靳北城的脖頸:“不受苦了,那就給我點糖吃吧。”

  “恩?”

  靳北城頓了一下,不明白爾曼話裡的意思。

  靳北城比爾曼長了不少歲數,相比較而言,性子也會呆板老陳很多,很多時候爾曼說俏皮話的時候他都會愣一下。

  爾曼則是忽然將他的脖子往下拉了下去,一下子吻上了他的唇畔。

  爾曼很貪心,一直在流連不肯松開靳北城。幾分鍾後她才終於放手了,看著靳北城臉因為缺氧漲紅了的時候,一下子沒有忍住笑。

  “噗,靳北城,你的臉好紅。”她伸手捏了一把靳北城的臉蛋,心底想著這個男人真是氣死人,皮膚比女人還好,真是羨慕!

  爾曼咬了咬下唇,她注意到靳北城的嘴唇也已經微微有些腫起來了,恩,今天的糖吃的很滿意。

  *

  翌日,靳北城帶著爾曼和帆帆回了靳家,靳家仍舊是不安生的,以前是於之萍要照顧南方,但是現在卻換成南方在照顧於之萍了。

  於之萍每天都躺在房間裡面,拒絕見到靳父,恨不得讓靳北城將靳父趕出靳家家門。

  靳父只能夠睡到側臥去。

  爾曼看到靳父的時候發現他好像一下子瘦了很多,這樣的醜事被揭露出來,的確是難堪的。

  靳北城去了書房跟靳父說話,爾曼則去了於之萍的房間。帶著帆帆一起去。

  敲了敲門之後裡面便傳來了南方的聲音:“誰啊?”

  “是我。”爾曼開口,心底有些忐忑。她原本是想著不要來找於之萍受氣的,她知道於之萍肯定不會給她面子的,但是想著之後要一起相處的日子還很長,而且帆帆畢竟是她的孫子,總歸是要面對於之萍的。

  爾曼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於之萍躺在那裡的樣子有些狼狽。

  “你怎麽來了,出去。”於之萍滿臉的厭惡,但是說話的時候明顯的已經沒有了什麽力氣了。

  爾曼看了一眼帆帆,帆帆連忙上前去脫掉小鞋子爬上了於之萍的被子。

  “奶奶,你要快點好起來哦。”帆帆糯糯地開口,南方將他抱到了懷裡。

  果然,爾曼沒有猜錯,於之萍在看到帆帆之後臉色果然就溫和了許多,孩子總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溫柔旁人的。

  “奶奶,你不要生爺爺的氣了,我們一家人以後開開心心在一起好不好呀?”帆帆說的很認真,小孩子不記仇,對於於之萍之前做過的讓他害怕的事情這個時候也忘記地差不多了。

  於之萍的心軟了一下,但是臉色還是凜著,雖然是看著帆帆的,但是余光卻瞥向了爾曼,忍不住說道:“這些話都是你媽媽教你的吧?”

  “孩子自己說的,跟我沒什麽關系。”爾曼淡淡開口,她現在只能夠做到跟於之萍和平相處,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熱情熱絡。

  “帆帆,以後要做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要像你爺爺一樣。”於之萍再怎麽鐵石心腸,面對自己的親孫子還是生不了氣的。

  她咬了咬牙說出這些話,帆帆似懂非懂地用力點頭:“帆帆會的!奶奶我們吃點飯飯吧。”

  爾曼是聽南方說的,於之萍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只是喝點水喝點粥,每天就是以淚洗面。其實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來看,於之萍也是一個可憐人。

  看得出來,她對靳父是用情很深的,但是靳父當年愛著的人是鄭秀君,當時拒絕爾曼嫁進靳家也是因為爾曼是鄭秀君的女兒,他心底不快。爾曼大致可以猜到靳父這麽多年一定都記著鄭秀君。

  夫妻這麽多年,於之萍可能一分一秒都沒有得到過自己丈夫的愛。

  爾曼的心軟了一下,所以教帆帆說了這些話。

  這些話很奏效,於之萍竟然讓南方去拿粥喝了。南方高興地走出門的時候跟爾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晚飯靳北城一家三口留在了靳家,雖然於之萍依舊不願意下樓,但是對靳父的態度已經稍微緩和一點點了,允許他進她的房間跟她說說話。

  一家三口是晚上九點多的飛機,吃完晚飯之後就直接去了機場。是南方開車送他們去的,靳北城不放心,要讓管家送,但是管家臨時家裡有點事情請假回去了。打車去的話南方又覺得他們不方便,乾脆主動請求讓送他們去機場。

  南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開過車了,之前爾曼載著她去醫院的時候出了車禍還被靳北城罵了。那一次就是寧澤故意撞了南方的車子。

  在去機場的路上,爾曼忍不住問坐在身邊的靳北城:“今天你跟你爸都說了什麽了?”

  “沒什麽。”傲嬌的靳法就是不肯說。

  爾曼真想給他一記白眼,南方也忍不住想要知道:“我看爸的心情在跟你說了之後好像好了很多了,你用力什麽法子?”

  “只是隨便說了一些事情。”靳北城還神神秘秘的,爾曼伸手在他的大腿上面掐了一把。

  靳北城的臉色瞬間都變了,咬緊了牙關,倒吸了一口涼氣:“力氣這麽大。”

  “說嘛。”爾曼軟硬兼施,“你再不說,我讓帆帆咬你。”

  帆帆聽到媽咪叫自己的名字了,連忙抬起頭來看向了靳北城。靳北城看到孩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扯了一下嘴角開口。

  “霍以言的事情,我爸自己會解決,如果想要兩人重修於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霍家的事情,我們參與,也不議論。”靳北城這個方法是最明哲保身的。

  爾曼頷首,她很讚同他的這個做法。

  “黎一清因為教唆別人自殺在一定程度上構成故意殺人罪,再加上經濟犯罪,判了無期。”靳北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好像是在上庭一樣,爾曼愣了一下,黎一清這樣一個人物,在法律面前,終究也什麽都不是。

  “霍教授該怎麽辦。”爾曼低聲喃喃,在靳北城面前提起霍以言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了什麽顧忌了,不再像以前一樣的怯懦。

  “他不是小孩子,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能不能站起來全憑他自己。你一個外人,幫地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輩子。”靳北城的話語很冷漠,即使他跟霍以言之間有血緣關系,但是他並沒有打算要跟霍以言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親近。

  沒有必要。

  “恩。”爾曼頷首,靳北城說的是有道理的,霍以言不是小孩子,她堅信他可以。

  *

  費城。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降落在費城,爾曼和靳北城帶著帆帆一起去了當時住的地方,爾曼前段時間就已經在費城的網站上開始賣這個房子,已經有買家了,今天碰面之後看完房子就直接交房了。爾曼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和靳北城一起去了預定的酒店。

  帆帆在酒店裡面睡了一個午覺,爾曼則是聯系了以前在賓大的導師,她需要回去處理一下自己畢業的事情。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家三口又一起去了賓大。

  帆帆對於這個大學是非常熟悉的,以前爾曼還會抱著他來上課,要不是帆帆乖從來不亂哭鬧,這幾年爾曼也不會順利地從這裡畢業。

  “爸爸,媽咪以前就是在這裡念書的哦,帆帆也經常來玩。”帆帆作為“小東道主”開始給靳北城科普了起來。

  靳北城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是嗎?帆帆跟爸爸說說看,以前有沒有媽咪的男同學追求媽咪?”

  “靳北城!”爾曼倒吸了一口涼氣,靳北城這家夥老是在孩子面前沒有一個正形的。

  “沒有吧,媽咪可忙了,每天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圖書館,哦還有回家陪帆帆。”帆帆這一次倒是說了大實話,沒有再出賣隊友。

  靳北城從地上抱起了帆帆親了一口,看向爾曼:“你在這裡生活了五年,我在你的生活裡缺失了五年,現在走一遍,算是彌補了。”

  “這樣就想彌補嗎?”爾曼瞪了他一眼。

  “那你說怎樣?”靳北城對爾曼完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發糖!”爾曼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吻靳北城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看臉的人啊,每一次再怎麽生氣只要看到靳北城這張臉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心軟下來。

  她口中所說的“發糖”就是讓靳北城吻她了。

  然而高冷的靳法並不會在這麽多人的林蔭道上面親她,不顧爾曼乖乖地站在那裡等著他親,直接抱著帆帆就走向了前面。

  爾曼看到靳北城這樣的反應之後泄了一口氣,這樣做的才是靳北城啊,要是靳北城忽然在這麽多人面前熱烈地擁吻她的話,她會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老公。

  在學校處理完了事情之後,爾曼挽著靳北城去逛校園,費城承載著她很長的一段歲月,賓大更是。

  在學校的操場上面,爾曼忍不住開口對靳北城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來費城是下定了決心不要見你的。五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我每天都用學習來麻痹自己,效果很棒,只有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想到你,或者是在夢裡想到你。”

  她這是在很認真地表達著自己對他的愛意,但是沒想到靳北城這家夥卻坐在操場上面陪著帆帆玩沙子。

  “用學習來麻痹自己?說的還真是用心,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靳北城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爾曼看得出來,他是在諷刺她!

  這個人啊,就是不能夠好好地互相表達一下愛意嗎?

  爾曼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繼續說道:“我在賓大可是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不比你在耶魯差。”

  “是嗎?”這兩個字的回答裡面透露著非常驕傲的口氣,“在耶魯我隻拿過一年獎學金。”

  “為什麽?你後來變笨了嗎?”爾曼條件反射地問道。

  但是某人卻抱著帆帆坐在操場上面非常鎮定地回答:“因為後來的學年我自動退出,要是我參加,碩博那麽多年,他們都沒有機會拿到一等獎了。中國人講究中庸。”

  爾曼一早就應該要猜到是這樣的回答。她給了他一記白眼不想再理會他了。

  本來靳北城安排的在費城的日子是三天,但是帆帆去幼兒園看了一眼Lucy之後就再也不肯離開了,非要說要帶走Lucy。

  “帆帆,Lucy是別人家的小孩子,怎麽能夠帶走呢?她爸爸媽媽要多傷心啊。”爾曼站在幼兒園裡面耐心地跟帆帆說著,實在是勸不動。

  這孩子就是賴在幼兒園裡不肯走,已經整整一天了,原本是今天下午五點多的飛機,現在已經錯過了,靳北城就改簽到了明天中午。

  爾曼真的是拿帆帆沒轍,但是靳北城卻說不要去打擾那小子。

  此時的帆帆正在跟Lucy告別,倆小孩哭地跟小淚人似的,看上去特別可憐。爾曼在幼兒園一天了覺得頭疼,走到了靳北城面前伸手按了一下太陽穴:“要是我一個人帶著帆帆的話,我就直接抱著他走了,管他哭不哭。”

  “你這樣的教育方式,很容易失去他的。”靳北城扯了一下嘴角,“帆帆好像特別喜歡這個Lucy。”

  “Lucy跟帆帆從進幼兒園之前就認識了,我們住同一個小區。這個中國小女孩還蠻可愛的。”爾曼補充了一句。

  “恩,帆帆應該挺喜歡她的。”

  “小孩子談什麽喜歡不喜歡。”爾曼打了一個哈欠,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就看到靳北城如有所思地看著她。

  好吧,這句話她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她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看靳北城,雖然那個時候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但是萌芽在心地裡面的情緒應該就是喜歡了。

  爾曼看著帆帆,聽到他正在跟Lucy說話:“Lucy,以後你長大以後一定不能夠忘掉我哦,等我長大一點了就回費城來找你!”

  Lucy扎著兩個小辮子,大大的眼睛,看上去的確是同齡小女孩當中最漂亮的。

  “好啊,等我以後長大一點了我也去中國找你好不好?”

  “不,你要留在這裡等著我,這樣我們才不會走丟哦。”帆帆的話真的是把爾曼嚇了一跳,這麽小的孩子竟然已經懂這麽多了。說起這些“情話”來比他爸爸肯定是厲害多了。

  靳北城現在就已經敗了。

  在又一頓依依不舍之後,爾曼終於將帆帆跟Lucy分開了,費了她九牛二虎的力氣。第二天回國的時候帆帆在飛機上都悶悶不樂的。爾曼心底盤算著,以後帆帆無論喜歡哪個女孩子她都不能夠反對,不能夠變成像於之萍那樣的婆婆。

  靳北城聽說了她這個想法之後就嗤笑了一下,什麽話都沒說。

  *

  一年後。A市,S大法學院教室內。

  靳北城在講台上講課,講台下面的學生跟往常一樣都是害怕地渾身都顫抖著,生怕被靳教授點名回答問題。

  但是今天的靳北城似乎心情不錯,開課兩個小時了,竟然還沒有開始點名讓人回答問題。要是換做以往的話,肯定早就一個教室兩百多個人都被輪到一次問題了。

  這種魔鬼式的訓練方式讓學生的水平提高得非常快,因此S大想要留住靳北城,但是今天是靳北城在S大法律系教地最後一堂課了,之前的老教授生病已經痊愈,可以來上課了。

  學生們都還不知道,當最後一節課的時候,靳北城放下了手中的白板筆,低頭看了一下腕表上面的時間,抬頭看向了講台下面的學生。

  “今天是我為大家上的最後一堂課,還剩下一節課的時間,大家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提問。”

  靳北城的聲音很好聽,像古井一樣深幽。

  當靳北城這句話落地之後,竟然還有女生哭了起來。男生也很難過。

  男生舍不得的是靳北城的授課水平,而女生當中大多數舍不得的,都是他的臉。

  其中一個女生一邊哭著一邊舉起手來站了起來:“靳教授,你什麽時候再回來啊?”

  “不回來了。”靳北城是一個非常能夠破壞情緒的人,無論這裡的學生怎麽痛苦痛哭,他都無動於衷,好像不是別人在送別他一樣。

  “為什麽啊?你能不能再來S大上課啊?開幾節選修課也行,我們肯定去選!”

  “對對對!”學生們紛紛附和道。

  靳北城仍舊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在是下午五點多,整個教室裡面都是昏暗的夕陽黃色,很好看。

  “抱歉,抽不出時間。”靳北城鎮定如許地回應了一句。

  “靳教授靳氏周末不放假嗎?你就算把課排到周末我們也去上!”一個男生舉手站了起來忍不住問道。

  靳北城合上了講台上面的講義,鎮定地搖頭:“周末我要在家帶孩子。”

  “孩子?”學生們面面相覷,“靳教授你有孩子了?!”

  靳北城的婚姻當年在A市雖然很轟動,但是他有孩子的事情還是沒有很多人知道。

  “恩。二胎了。”靳北城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非常有魅力。

  “我的天哪,靳教授有二胎了!”學生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階梯教室裡面學生們七七八八說了一些話之後,終於到了下課的時間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頭從後排冒了出來,一隻手高高地舉在那裡。

  “靳教授,我有一個問題!”

  響亮清脆的女聲,讓原本都準備離開的學生們都停下了腳步回頭去看她。

  爾曼今天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下面穿著牛仔短裙和小白鞋,看上去青春活潑,完全看不出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這一年的時間在靳北城的勸說下,她也開始嘗試穿短裙短褲之類的衣服了,不再害怕在別人面前展現出自己醜陋的小腿,只要,靳北城喜歡就好了。

  爾曼戴著一個鴨舌帽,笑地燦爛,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學生。

  “說。”靳北城只是說了一個字,看到爾曼的時候稍微有些吃驚,但是也沒什麽其他過多的反應。

  她又胡鬧,不乖乖呆在家裡,什麽時候跑來的?

  “靳教授晚上我能約你一起吃個晚飯,再去逛個街嗎?”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有眼尖一點的學生認出了爾曼,都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靳北城還稍微沉思了一下,點頭:“可以。”

  話落,靳北城勾了一下嘴角,看著爾曼的時候笑地溫暖。

  學生們看到這樣的場景都快炸了,這簡直是公開秀恩愛啊!今晚S大的貼吧裡面肯定又是有關靳教授的的消息了!

  等到學生們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爾曼連忙從後排跑向了前排,一下子撲到了靳北城的身上,忍不住踮起腳尖吻了好幾下靳北城的臉頰。

  “北城哥哥,今晚你想吃什麽?”

  爾曼開始會在靳北城面前撒嬌了,這一年的功夫,她的性子開始舒展開了一些,不像是剛剛嫁給靳北城的時候的那種拘謹,也不像是剛剛複婚之後的那種冷靜。

  靳北城仍舊是一臉正經地隨便她掛在他脖子上,淡然開口:“火鍋。”

  “你怎麽知道我心裡在想著要吃火鍋?!”爾曼摘下了鴨舌帽,瞪大了眼睛看著靳北城,他真的是越來越了解她了。

  爾曼倒吸了一口涼氣,仰頭看著靳北城的時候眼底都是驚訝:“靳北城你說你是不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啊?還是你會讀心術?怎麽老是我想的東西你都能夠猜得到啊?”

  爾曼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

  靳北城一邊走出教師們一邊冷靜地回應了她:“因為昨晚你睡著了之後在說夢話,你說,靳北城帶我吃火鍋。”

  *

  濱海大廈,吃完火鍋心滿意足的兩個人開始逛街了,爾曼不記得已經有多久沒有跟靳北城兩個人出來逛過了,這一年因為照顧家裡的二胎,爾曼沒有工作也沒有出去玩,什麽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的。

  他們走進了一家童裝店,爾曼看到那些小衣服就舍不得放下:“北城你說這件帆帆穿好不好看?”

  “不好看。”靳北城的眼光一向高冷。

  “好,那就買這件了。”爾曼對身旁的店員笑著道,“包起來。”

  靳北城有些無語地看了爾曼一眼,那她問他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那這件給布布怎麽樣?”爾曼拿著一件小公主一樣的小裙子在靳北城的面前轉悠。

  靳北城直接轉過身去不理會,他拒絕回答。

  陪陸爾曼逛街的後果就是,靳北城很累,非常累。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逛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臉色一點都沒變。

  靳北城之後乾脆直接扔了一張卡給她,他要在一樓咖啡店等她,沒有精力再走了。

  陸爾曼非常滿意,一個人在商場逛了四個小時之後才回家。

  回到家帆帆就直接衝了出來:“媽咪,布布不睡覺整天吵,吵地我都不能夠跟Lucy視頻了!”

  現在的孩子,都是人小鬼大。

  布布是靳北城跟爾曼的二胎,如靳北城所願,又是一個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孩,從小就特別好看。但是名字卻叫“靳布”。

  這個名字是靳北城取的,爾曼反對了好久也一直無效,她擔心以後孩子長大了會怨恨她。一點都不美麗的名字,一點都不像小公主。

  但是人家靳法說了,靳布,有進步的意思,而且跟帆帆組合起來,就是“帆布”。

  爾曼服了靳北城了,最終沒有再反抗。

  她看了一眼布布,才剛剛滿一周歲的小孩子躺在月嫂的懷裡面一動不動,嘴巴一動不動的,看到爾曼之後哇的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布布餓咯。”爾曼上前,附身去抱起了孩子。親了一下小臉蛋。

  爾曼抱著布布去“喂飯”的時候靳北城非要跟著去,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了。布布一般喝一邊打著哈欠,一下子就睡著了。

  靳北城趁機直接將孩子放到了旁邊,讓她安心去睡覺,自己則抱著爾曼躺了下去。

  “喂,我還沒洗澡。”爾曼連忙推了一把靳北城。

  “我也餓了。”靳北城附身吻上了爾曼的身前,爾曼渾身顫抖了一下,“你不能把我跟孩子差別對待。”

  爾曼真的是服了他了,只能夠笑著迎接著他的吻。

  “爾曼,我愛你。”靳北城低聲呢喃,話語溫和。

  “多謝厚愛。”爾曼含笑,回吻上了靳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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