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你冷靜一點,你慢慢跟我說發生了什麽,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林挽歌現在還蹲在地上,一隻手托著顧清讓的頭,一直手緊緊攥著電話,一抽一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我沒…沒事,我現在…在我媽…的墓地,我父親…不對,是顧總他…他暈倒了。
傅斯年怎麽辦,怎麽辦,我剛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沒來的及相認,都怪我,怪我為什麽要質問他。
要不是我他根本就不會出事,傅斯年我恨死自己了,怎麽辦,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林挽歌語無倫次的說著,傅斯年也聽明白了,來不及問林挽歌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來不及問顧清讓為什麽會暈倒。
聽見林挽歌的哭聲,他的心就亂作了一團。
“你不要哭了,你現在要保持冷靜,顧伯父不會有事的,他還沒有看見我們兩人結婚,他還沒有和你相認,他還沒有查清楚伯母的死因,挽歌,他不會有事的。
你有沒有打120,你就在那裡,我現在就趕過去,不會有事情的。”
傅斯年不知道顧清讓會不會有事,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知道嚴不嚴重。
傅斯年開著車子以最快的朝墓園的方向駛去,林挽歌在這邊等著救護車,墓園的位置比較偏遠,林挽歌在這邊心急如焚,卻沒有一點用處。
“你醒醒,你還沒有等到我原諒你,你還沒有查清楚我媽的死因,你還沒有看見我和傅斯年結婚。
你要是真的一走了之,我發誓,我肯定會恨你一輩子,我肯定天天跟我母親說你的壞話,我肯定讓你死了也不得安生,顧清讓,你聽見沒有!”
林挽歌一字一句都是吼出來了,歇斯底裡的模樣,懷裡的顧清讓好像動了一下,雖然微弱但也讓林挽歌欣喜若狂。
她趕緊抓住顧清讓的手,抓的很緊很緊,隱約聽見微弱的聲音,神情有些激動。
她就知道顧清讓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顧清讓,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恨你一輩子,天天在我母親面前說你壞話。
你要是好好的,我就我就承認你,承認你是我爸,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挽歌的話,半昏迷的顧清讓都聽的清清楚楚,可是他現在動不了,拚盡全身力氣,也只是輕微動了一下。
可是對於林挽歌來說夠了,林挽歌一邊跟顧清讓拚命說這話,一邊神色焦急的等著救護車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終於林挽歌隱約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她激動的站了起來,傅斯年居然也在這個時候感到了。
林挽歌看著傅斯年一把撲在傅斯年懷裡嚎啕大哭,傅斯年緊緊抱著林挽歌,有些心疼更多的則是擔心。
“傅斯年我好害怕,害怕他就這麽沒了,我沒有想到他是我父親,沒想到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我一直很愛的父親不是我父親。
我恨他,可是我看見他站在母親墓碑前懺悔的模樣,心裡好像就已經原諒他了。
可是我在賭氣,他為什麽不願意認我,為什麽明明我就在他臉皮子底下,卻依舊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傅斯年緊緊抱著林挽歌,他知道她的害怕、擔心、難受,自己沒辦法幫她,只能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足夠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