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知道我手裡拿著的是什麽東西嗎，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為了那個家做了那麽多事情，受了那麽多委屈，今天我才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家的孩子。

  我母親去世，父親對我不好，我隻當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不夠優秀。今天我才知道，不管自己有多努力，終究不是他的孩子，他為什麽要喜歡我呢。”

  林挽歌句句戳在顧清讓的心坎兒上，顧清讓幾次開口，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也知道林挽歌過的不好，他也很難受，但是聽見林挽歌親口說出來，心裡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知道我手裡拿著的是什麽嗎，是親子鑒定，顧總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了嗎？

  如果沒有，就離開吧，我有很多話要給我媽說，也請顧總以後不要假惺惺的來送花了。

  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珍惜，死後幾束花就像減輕自己的愧疚，讓人原諒你拋棄妻女的事情嗎？”

  林挽歌說完以後直接把親子鑒定遞到了顧清讓的手上，顧清讓早就已經知道結果了，他接過來沒有看。

  “挽歌，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

  “對不起，你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你能給我一個美滿的家庭嗎，你能把我母親還給我嗎？”

  林挽歌直勾勾盯著顧清讓，顧清讓的心口有些難受，之前強忍著，現在越來越距離，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

  “我對不起念兒，對不起你，挽歌，但是我是你爸爸啊。”

  顧清讓說話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林挽歌皺眉似乎察覺到了顧清讓的異樣，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確實看起來比同齡人都要蒼老，林挽歌記得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應該不能受刺激吧。

  想到這裡林挽歌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顧清讓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兒，沒有相認卻找到了傅斯年，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事情。

  傅斯年為什麽不告訴自己，為什麽要瞞著自己和顧清讓接觸，甚至是讓自己和顧清讓接觸。

  林挽歌不自覺的朝身後退了幾步，一個不小心踏空，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卻被一雙蒼老，充滿薄繭的手給拉住，顧清讓看著林挽歌朝前後倒去，後面是一個接近兩米高的坎兒，下面都是水泥地，真的一下在摔下去，也是不得了的啊。

  顧清讓大力的動作，心口痛的更加劇烈，竟然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林挽歌雖然被顧清讓拉了一把，但還是摔在了地上，她顧不上自己手肘和膝蓋上的擦痕，顧清讓看起來不太對勁。

  林挽歌走到身前去，發現顧清讓臉色蒼白，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很難受。

  “顧總，顧總，你沒事兒吧，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我剛剛找到你，爸，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林挽歌哭著、喊著，顧清讓憑著心裡那股勁兒，抓住了林挽歌的手，想要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林挽歌蹲下去，把自己的頭身帶顧清讓的嘴邊。

  顧清讓一直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林挽歌慌忙撿起地上的手機，第一個打給了120，第二個打給了傅斯年。

  傅斯年沒想到林挽歌這麽快就會打電話給自己，雖然疑惑，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接通。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林挽歌在哭，傅斯年一下子急了，站起身子抓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