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啊！倆人總是聚少離多，直到後來媳婦兒永遠離開他了，他才慚愧不已。

  她還沒來得及享福，怎麽能那麽早就離開呢？翻開手機相冊，裡頭唯一一張跟媳婦兒的近照，居然還是結婚照，就那種紅底白襯衫的照片。

  看到厲公瑾又陷入沉思，周陽成問：“厲局，想起嫂子啦？！”

  “多事！”厲公瑾再抽一口煙，火苗都快燃到底了。

  周陽成：“其實那個小喬同志真不錯，看起來就是很有愛心又會照顧男人的，真可惜你倆沒早點遇見。”

  以前厲公瑾聽到周陽成調笑他跟喬小薰的時候，還會有意無意隱瞞一下，但事到如今，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喬小薰了，他也就無所謂再否認自己的心意，直接大大方方承認：“就算我早點遇見她，她也未必看得上我。”

  周陽成：“哪兒能呢？！厲局，這可不像你！”厲公瑾在周陽成面前一直都是十分自信的，鮮少像現在這樣妄自菲薄。

  厲公瑾：“你看看她那氣質，就知道打小就是一個千金小姐，眼光高過頂，你再看看江子騫，倆人站一起多養眼，我上去湊什麽熱鬧？辣眼睛嗎？而且人家肯定從小在溫室裡長大，跟了我豈不是要吃苦？”

  周陽成：“我倒不覺得，厲局，看犯人你比較準，但看女人你肯定沒我厲害，我覺得就算把喬小薰給扔到荒郊野外她也是能夠生存的，她的眼神，柔情中又帶著堅強。”

  厲公瑾：“行了行了，別跟我在這裡扯了！趕緊回去吧，還得接著審。”在這裡說喬小薰的好有什麽用？再好也是別人家的老婆，說多了只會增加他眼饞。

  厲公瑾剛要去開門，就聽見身後的周陽成又一陣咳嗽，忍不住說他：“咳嗽就別抽那麽多煙了。”手握住門把，突然想到一件事，轉頭問周陽成：“我剛才說什麽來著？”

  “啊？”周陽成一臉懵逼，但還是細細想著他的話：“厲局，你剛才說了好多話，我怎麽知道你問的是哪句？”

  厲公瑾：“上一句！”

  周陽成：“再好也是別人家的老婆。”

  厲公瑾：“不對，剛來的時候，你咳嗽，我說了什麽？”

  周陽成：“喉嚨痛就別抽那麽多煙。”

  厲公瑾：“你還記不記得，剛才我們要來抽煙的時候，左木說了什麽？”

  周陽成思考了一會兒，抬起頭，跟厲公瑾對視一眼，倆人非常有默契地奔跑回審訊室。

  他們怎麽沒及時想到，既然左木說他的眼睛看不見，平時都是用嘴發出超聲波來探路，那肯定對於自己的發聲器官很注意保養，試問一個在乎發聲器官的人，怎麽會提出要一起去抽煙？！

  什麽蝙蝠人？什麽用嘴探路，全他媽是假的！把厲公瑾跟周陽成當猴耍呢？！

  厲公瑾跑到審訊室，轉門把、開門一氣呵成，腳踏了進去，看到左木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操！！！！！！”

  周陽成後來跟上，喘著氣，把頭伸進門裡，看到左木的情況也是一頓震驚：“就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