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少緊追慢趕,終於找到陸戰北時,卻發現他家醫院的專家正縮成一團躲在桌子底下,而捏著一張病歷的陸戰北正一臉的生不如死……
這畫面,若換了平時他必會大笑三聲。
但這時候他卻沒心情再笑了,關切地走近,用力拍了拍好友的肩:“怎麽了這是?”
“阿琛啊!我好像做錯事了……”
聞聲,容晉琛斜瞥了他一眼:“晚了。”
畢竟是好兄弟,容二少自然比任何人都懂陸戰北的潛台詞,所以這時候也沒對他怎麽客氣,還是那麽毒舌:“睡都睡了還想不認帳啊?是男人麽你?”
“我以為她不是第一次,我以為……”
早該想到的,因為那一次她還嬌嬌軟軟地問過自己是不是會疼?那時候他的反應是直接推開了她……
如今,他是關心則亂,才會著了夜白那小子的道。
想到這裡,陸戰北臉的上灰敗之氣更甚更濃,擔著病歷的手也止不住地顫了一下:“我是氣糊塗了才會這樣,我……不是人。”
聽到這裡,容二少撫額:“我說,這種事情你都搞不清楚?你特麽是個死人啊?做的時候沒感覺的麽?”
陸戰北:“……”
他喝了太多的酒,到現在腦子都還是昏昏沉沉的,更不要說之前的感覺有多遲鈍了。
蠻乾的時候,仿佛也是遇到了一點阻礙,但暴怒之下的他又哪還有理智可言?
所以他就……
“那你送她來這裡之前就沒瞅一眼床單上的血?”
陸戰北:“……”
那時候夜太暗,他又太急,哪裡會看那些?
更何況,他一直以為夜白說的是事實,所以就算床-上有血他也只會覺得是自己強迫她時弄傷了她,不可能想到是她的落紅。
想到這裡,暴戾的男人惱到一拳便打在了身側的白牆上:“夜白這個小畜生,我真是……”
“夜白?你侄子?怎麽又扯上那小子了?”
畢竟是多年好友,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陸戰北也不想再瞞他,便坦白道:“他是淺淺的前男友……”
“噗!”
一聽這話,見識廣博如容二少也忍不住噴了:“你們家這關系到底是有多亂?年代大戲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但現在……”
長長一歎,陸戰北隻覺得頭都要爆炸了:“我倒是真想認這個帳,可要……怎麽認啊?”
“既然你自己知道這事兒不成,就別執著了吧!”
別執著了!
陸戰北當然明白容二少的意思,只是,他這輩子想要的東西並不算多,顧淺淺難得算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他又怎麽可能不執著?
看得出他的不舍,容二少還是很不客氣地直言:“也許我這麽說有些殘忍,可你們這樣的關系是不會被世人認可的,以後婚不能結,孩子不能生,就連出門也不能光明正地拉著手,時間長了,總會有人受不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這樣不理智?”
陸戰北:“……”
是啊!他知道他還這樣不理智,他知道他還是強行要了她。
想到一晚上她都在他身下撕心裂肺地哭,陸戰北的心呐!都快疼抽了……
是他的錯!
他不是人,他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