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別跟她廢話!”
安逸耀冰冷的聲音從大廳裡傳出,蘇文曦直接翻了白眼。
既然不愛見自己,為何非要把自己帶過來,不是他有病,就是他有病。、
怎麽說都是他的問題。
別說蘇文曦弄不清楚,就連當事人安逸耀也有些整不明白,他一向都是冷靜自持的人,不知為何,遇上蘇文曦竟然表現的這樣不同一般。
吳天炯聽到安逸耀的話,再看看了身邊的蘇文曦,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這兩個小年輕,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在鬧別扭。
鬧別扭好呀,鬧別扭說明親近。
笑了笑直接走開,把偌大的空間留給那兩個。
蘇文曦不想進去,可又不得不進去,眼X下也只有求助安逸耀才是。
“請問怎麽稱呼您?”
蘇文曦怡怡然走進去,隨後滿臉笑容的坐到安逸耀的對面,原本想繼續稱呼他為“哎”,想了想還是改了口。
他似乎不喜歡有人稱呼他“哎”!
安逸耀抬眼看了看有些賣好的蘇文曦,又淡淡的落下。
原本想著蘇文曦會早些問自己的名字,沒想到竟這麽晚。
“那個安先生!剛才謝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我將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看了看窗外,見對方冷個臉,蘇文曦打算主動出擊,那會兒在“鎮海亭苑”聽到有人叫他安總,總不會錯。
安逸耀看過來的眼神還是冷冷的。
好吧,蘇文曦不想再討好了。
拿出手機,直接按下一串號碼,頗為高傲的看向安逸耀,“謝都謝過了,安總要是沒什麽事,我可要走了,麻煩你說出此處的地址!”
只要他一說出,蘇文曦立馬就撥通號碼讓人來接她!
就算不想暴露行徑,可也不能毫無節操的看他的臉色。
安逸耀的臉色越臭,他完全沒想到蘇文曦會這麽不懂察言觀色,那兩隻大眼睛是擺設嗎?沒看到他很生氣?
正想說什麽電話鈴聲響起,一看是張成的便接通。
“最好是重要的事,否則直接到中東待崗!”
安逸耀聲音冰冷,讓對面的張成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不知道怎麽惹怒了自個家的老大。
“老大,老頭子讓你回去一趟!”
張成原本還想渲染鋪排一下,見老大這樣,趕緊直奔主題。
說來都怨自己命苦,老大直接把老頭子的電話呼叫轉移到張成手機上,讓張成看著解決,這次如果不是非得老大親自出馬,張成也不敢直直滴往槍口上撞呀。
安逸耀沒有說話,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的周到一起,回國這麽久,老頭子從來沒有搭理過他,這次竟然要求自己回家一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蘇文曦原本還想和安逸耀說地址的事兒,看到這樣的安逸耀,她便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不知道為什麽,蘇文曦竟然從安逸耀的眼中看到落寞和……仇恨。
“不是急著要離開,現在就送你回去!”
收回思緒的安逸耀,直接拿上剛脫下的風衣,瀟灑的往身上一批,隨後大跨步走了出去,蘇文曦趕緊跟上。
不知什麽原因,原本還怪安逸耀霸道,不想理他的蘇文曦突然很行跟他說說話,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你姓安,和安氏集團什麽關系?”
蘇文曦原本就不是多事的人,但,剛才安逸耀眼神中的落寞和仇恨,讓她忍不住想要和他說說話。
也許只有這樣,他才會好些。
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安逸耀的臉色很不好看,沒有搭理蘇文曦。
蘇文曦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還不如不說,直接扭過頭,看車窗外的景色。
這個地方真美,依上傍水,身邊這位在選地方上還真有眼光。
不遠處竟然還有瀑布,真是不錯。
有山有水,才能稱之為人間仙境不是?
蘇文曦邊看,便調動腦細泡想要把這兒的一切記住,等將來她要辦的事情全辦完了,一定也要找這麽一處安享晚年。
原本安逸耀還因著蘇文曦的主動而高興,現在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安慰人也得有誠意不是?哪能碰壁一次就放棄?
心中不快,腳下的勁兒也大了一些,於是最初的一幕又發生,車子像脫韁的野馬在路上奔馳著,蘇文曦右手使勁兒握住把手,唯恐一個不小心受到傷害。
她很惜命的好不好,重生一世為了復仇,可不是不明不白的發生車禍。
如果真是這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喂,你的駕照是買的嗎?”蘇文曦毫不客氣的開口。
凡是不珍惜生命的行為,蘇文曦都異常厭惡,重活一世,可不是為了死的更快。
身邊這位難道不知道什麽是行車安全?
哪裡有這樣開車的,雖然這裡道路寬闊,行人稀少,可萬一呢,萬一要是路上有個坑兒,突然竄出來一輛車怎麽辦?
“我說過,我不叫‘喂’!”安逸耀的聲音冷的像萬年寒冰。
“那你叫什麽?”
因著車速特快,蘇文曦的聲音都有些飄逸。
終於想到問他的名字了,安逸耀的臉色好了些,說出的話卻還是冰冷萬分。
“隻說一遍,記不住後果自負!”
蘇文曦撇了撇嘴,不過握著把手的手絲毫沒有放松。
“說吧!”一個名字而已,搞得給國家機密似的,還隻說一遍,說到底還是個孩子,蘇文曦如是想。
“安-逸-耀!”
“安逸耀?”蘇文曦快速的重複了一遍,心中卻把安逸耀問候了一百八十遍,這麽普通的名字,還賣什麽關子,真是幼稚。
也不知道他多大,二十幾了吧,蘇文曦這樣想著便問出了口。
“你多大?”
安逸耀聽到這個問題愣了愣。
“問你多大,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這下換蘇文曦不耐煩了。
“二十八!”
安逸耀如實回答。
“難怪!?”
蘇文曦說了安逸耀聽不懂的兩個字。
什麽叫難怪,那樣子,好似她有多大似的,對於蘇文曦安逸耀可是了解的很,也就是個二十歲的丫頭片子,說的好像她有多大似的。
“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但,即便是天大的事兒,也應該真愛生命不是?有些人不希望你好好活著,不理解你,不關心你,難道你還要如他們的意,窩窩囊囊的死去?”
蘇文曦沒有直說,但意思很明顯,這是對安逸耀開飛車的直接批判。
什麽事兒,能比得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