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被他嚇得一愣一愣,她知道自己推不開他,隻好聽話地攀住他的脖頸。
周圍很吵,擁擠的人群依舊在推搡,但是靠在他胸口,余笙卻異常覺得有安全感。
聽著他一下又一下沉穩的心跳,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起來。
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她閉著眼睛輕輕嗅聞幾下,大腦漸漸一片空白。
她覺得自己好像正在一點點沉淪進盛北爵的溫柔裡,無法自拔……
終於到了下一站,地鐵門緩緩打開。
見他松開自己,余笙立即放松似的喘了口氣。
片刻後,盛北爵忽然盯著她:“鞋子不見了。”
余笙‘啊’了一聲,立刻低頭四處查看。
找不到鞋子,她皺著一張小臉抬頭看他:“那怎麽辦?我還怎麽出去啊?”
“別怕。”盛北爵淡淡的回了兩個字,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拾步朝外走去。
余笙被他的動作嚇得一僵,忙抬起小手推揉著他的胸膛:“三叔,你快把我放下來!別人都在看著呢!”
周圍那麽多人都在回頭盯著他們,她都要羞死了!
“那就讓他們看。”他唇角一揚,垂眸盯著她:“他們愛怎麽想怎麽想。”
“我自己能走路……”她不甘心的嘟囔。
“難不成你要光著腳回去?”看她通紅的小臉,盛北爵不由抿唇輕笑:“你乖一點,小心腿再受傷,我等下讓阿起開車過來。”
雖然他這樣說,但余笙還是害羞得不得了,腦袋幾乎要扎進他的胸膛裡。
看著懷裡小家夥紅潤潤的嘴唇,想起剛才她柔軟的身子不住在自己胸口摩擦的感覺,盛北爵身體頓時一陣脹痛。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一頓!
阿起趕到時,他們兩人正在地鐵站的休息室裡。
裡面只有一張椅子,余笙被放著坐在椅子上,她腳上蓋著盛北爵的外套,而盛北爵高大的背影則立在她身邊,如水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阿起頓了頓:“先生,小姐,車就停在外面。”
余笙剛起身,男人就又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對上阿起震驚的眼神,余笙心虛似的嘟囔:“那些人真是的,走路都不看地上有什麽,害得我鞋子都丟了。”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解釋,就越顯得欲蓋彌彰。
盯著余笙眼底明顯的羞澀和甜蜜,阿起想起余景儒那天說的話,心口不由顫了顫。
看著盛北爵將余笙放進後座,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阿起跟上去,喊了一聲:“先生……”
盛北爵轉頭盯著他:“有事?”
阿起抿了抿唇,目光帶著閃爍:“你和小姐……”
“我說過,不該管的事情你別管。”盛北爵蹙了眉,冷意從眼底蔓延開。
“先生,你要想清楚,你和小姐不能……”
他的話還未說完,盛北爵就拳頭一攥,猛地朝他揮了下來。
阿起一個趔趄,立即猝倒在地。
盛北爵彎腰盯著他,眸光狂獰的朝他咬字:“林起,我警告你,別再對我和她的感情指手畫腳!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立刻給我滾蛋!”
余笙在車裡等了好一會兒,盛北爵和阿起才上了車。
身邊男人臉色繃得緊緊的,眸底的冷意依舊沒有散去。
而阿起則一直低著頭,一個字都沒有說。
余笙覺得他們好像有些不對勁,她抓住盛北爵的衣袖:“怎麽了?”
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唇角淡淡彎了一下:“沒事,我們回家。”
………………………
暑假結束的時候,余笙的腿已經差不多完全好了。
開學當天,盛北爵親自送余笙去了學校。
余笙剛下車,身後就響起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
“丫頭。”
余笙轉過身,就看見盛北爵已經下了車,不急不緩地行至她面前。
以前盛北爵很少送她來上學,就算來了,她也是從來不準他下車的。
因為她害怕有同學發現她和盛北爵的關系,而且她也不想同他扯上關系。
現在看著那抹頎長的身材在微曦的晨光下朝自己靠近,她有一瞬竟然呆呆的立在那裡,忘記了反應。
盛北爵盯著她看了眼,然後將臂彎上掛著的外套遞給她。
“已經快入秋了,晚上會冷,放學以後記得穿外套。”
余笙撅嘴,嗓音嬌嬌的:“知道啦,我已經穿得足夠了好不好?”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有些舍不得放她離開。
他發現自己已經越發忍受不了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了,哪怕是一天,他都沒辦法忍受。
“那也要當心一點,聽話,嗯?”
余笙覺得盛北爵最近好像對自己越來越溫柔了,而且他對自己的身體接觸也好像越來越多了。
她的腦袋、頭髮、額頭、鼻尖、耳朵,還有臉蛋,好像都是他喜歡‘蹂躪’的部位,不管他說什麽,總是喜歡摸一摸捏一捏。
余笙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他捏得變形了。
以前她肯定會抗拒,閃躲,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她竟然還覺得他那樣的小動作很溫柔。
想到這裡,余笙臉就有些紅紅的。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到底你是女的還是我是女的?”
看著她撒嬌似的跟自己頂嘴,盛北爵隻覺心尖有一股微風拂過一樣。
“看來你這丫頭是嫌我煩了。”他勾唇笑笑,又有些閑不住地將她校服上的拉鏈往上拉了下。
余笙努努嘴,忽然想起什麽似的。
“三叔,你沒有把沐沐怎麽樣吧……”
她唯恐盛北爵會為她報仇。
這段時間她在他面前也提起過幾次,可這男人要麽就是假裝沒聽見,要麽就是含糊過去。
雖然溫沐做過那些事,但她已經夠慘的了。
溫家散了,她現在肯定連去處都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什麽樣的日子。
她也給她打過好多次電話,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盛北爵歎口氣,笑了笑:“我知道你這丫頭的心思,放心吧,三叔沒有把她怎麽樣。她落到這樣的下場,已經算是她的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