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大概的方向,放出兩匹汗血馬騎上,周子休和無情就打馬而去,路上抓到一個衣著打扮不是中原人的,周子休二話沒說,直接用九陰真經裡的移魂大法得到了圖安國的都城所在,兩個人終於是及時的趕到了都城之外。周子休拿出一張符咒隱去兩個人的身形,兩個人用念力托浮著自己飄起來從空中飛到了鼓樂聲傳來的方向,那裡是玉漱公主成人禮的祭祀大典的位置。
看到吊著一條胳膊,渾身十幾道傷口,但是卻還依舊很是頑強的,用那條好胳膊,施展著八極拳,憑著一身還算旺盛的氣血,與一頭猛虎在那裡強撐著遊鬥,好保護身後的那些民夫。
周子休眼睛眯了眯,他看見易小川的手裡,正攥著那個虎形墜,那個被周子休偷梁換柱之後,屁用都沒有了的虎形墜。
看到這裡想起來了,原本的軌跡裡,是這個不知道什麽來歷的虎形墜,在這個時候給了易小川一股未知的能量,易小川不由自主的一陣大吼,結果卻是飛沙走石,把老虎都給嚇跑了。
而且,如果真的虎形墜還在易小川的手裡的話,恐怕他的胳膊,早就已經恢復了,而不是像現在,估計已經快要徹底的廢了。
看著下邊的老虎,周子休冷哼了一聲,身上的滔天殺氣一放,邊上的無情對於這一幕該發生的,更是比周子休記得更清楚,直接念力發動,整個場上一陣飛沙走石,讓所有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周子休放出殺氣嚇退了猛虎之後,直接來到易小川的身邊,把那一塊真的虎形墜跟易小川換了回來。
剛剛把真的虎形墜還給易小川,虎形墜上就散發出一股肉眼可見的強烈光芒,這股光芒持續了幾個呼吸十幾秒的時間,把易小川整個人包裹在內,等到光芒散去之後,易小川的胳膊已經完好如初,很明顯,是虎形墜第三次治療了易小川的身體。
不過周子休卻沒有時間去搭理易小川,死不了就得了,誰讓你長那麽帥的,長得帥就是原罪!
“單英?”
看著站在圖安國國王身邊的玉漱,周子休的嘴裡,卻是喃喃自語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好久好久沒見的人。
說起來,周子休在走上這條,不停的穿越在各種世界的道路上之後,第一個真正動了心的,就是一個人的武林裡的單英。只不過就算那十年的時間絕對不算短,就算在那個世界,不管是從哪一方面看,他都算是成功的,但是這個情商上,確實只能呵呵。雖然他上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卻都是很簡單的一個利字,而不是說不清,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情字,完全就是欲在作祟。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幾個世界以來,周子休喜歡過的女孩,只有這最開始的第一個,一直都沒有對他心動過,而那個時候的周子休,也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戀愛。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才見到了單英的演員之後,忽然想起那種感覺,想起那些年沒有抓住的感覺,只不過雖然長著一樣的臉,一樣的嗓音,卻終究不一樣。氣質、感覺、性格、習慣,全都不一樣。而今天的這個玉漱,卻讓他又想起了有那麽一個長得一樣的人。
“單英?那是誰啊?這個人不是玉漱公主麽?”
無情有些疑惑,不過倒也很快就想明白了,應該是同一個演員的另外一部作品中的角色。
“單英啊,那也許是我新的人生開始之後的初戀,而且還是很懵懂青澀的暗戀……。”周子休帶著無情找了個地方落下,輕輕地,慢慢的,把自己最初的那十年裡的經歷,點點滴滴的,當作一個有一些久遠的故事,一個既熟悉,但是卻不知怎麽的,就在張開口說起這個曾經的時候,忽然感覺變得好陌生了的故事,把這個故事說給了無情聽。
當故事講完,周子休忽然發現,易小川居然不見了,再一看腳下的囚籠裡,已經是空空如也,抬頭看一看,卻原來,已經是另一個天亮了。
念力一放,感應到了不遠處的一處校軍場裡,有很多的人,想來,他們現在應該在那裡。
拿出一些食物,兩個人一邊吃,一邊漂浮了過去,這回沒有隱藏身形,而是直接趁所有的人不注意,換了身衣服之後,落到了人群的最後邊。剛剛被抓來沒幾天,而且就在周子休他們到的時候,又有幾個秦人被抓了來,所以,忽然出現了生面孔,倒也不會引起什麽人的懷疑。
“規則很簡單,我們就一直打,打到有人認輸為止!”
看著手裡拎著一支長槍,用出本應該縱橫闔睥霸道無雙的八極槍,但是卻用的毫無什麽殺傷力,本應該是只有進攻進攻再進攻的槍法,卻在易小川的手裡,變成了除了防守還是防守的槍法,反而是被金將軍給壓在了下風,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周子休不由得搖搖頭,這個混蛋,都特麽來了這秦朝好幾年了,黑暗的事情也經歷一些了,戰場雖然不大,但是也算是上過幾次了,結果卻還是這麽縮手縮腳,畏首畏尾的!真不知道離開的這小一年時間,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周子休正在那裡恨鐵不成鋼的想著,並且在計劃著過些日子該怎麽炮製他,忽然之間一陣驚呼把周子休的注意力拉回了場中,卻發現易小川久守必破,被金將軍一腳踹飛,一劍當頭斬下,把手裡的槍杆直接斬成了兩段。
周子休趕緊一伸手,隔空把易小川往後拽了一下,讓他險之又險的,緊貼著劍尖躲過了可以將他開胸破腹的一劍。
看看手裡的槍尾那一節槍杆,忽然,易小川想起了自己名義上真正的師傅,教給自己的一門功夫,一門以弱勝強,以柔克剛,以巧破力的精巧功夫。而現在自己手裡的這一節槍杆,跟當初剛剛逃過秦軍追殺的時候,在水邊上,項梁手中的那一根竹竿,是那麽的相似,而對面手裡拿著寶劍的金將軍,又和當年的項羽,是那麽的相似,都是信奉一力破萬法的莽夫。
但是,如今的一小串,深受功夫比那個時候半殘疾的項梁可要靈活有力很多,而眼前的金將軍,易小川承認,他很厲害,圖安國第一勇士的名字,不是自己封的,不是瞎喊的,確實有幾分本事。但是對比起項羽來,別說日後的楚霸王,或者現如今的相遇,就連幾年之前,那個沒有跟著周子休學各種國術樁法之前的項羽比起來,都要差很多。
看著似曾相識的畫面,和當年幾乎如出一轍的動作,不過三兩式,金將軍的節奏就被打亂了不說,還被帶進了易小川從項梁的身上學來的這套功夫所獨有的韻律中,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剛剛還佔盡上風,對易小川可以予取予奪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間的金將軍,就被易小川打掉了手裡的劍,槍尾那一端頂在了金將軍的心口之處。
“我輸了!如果閣下用的是帶槍尖的那一節,現在的我,已經被你在這裡,扎出來了一個大窟窿。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金將軍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走過來的玉漱,用手拍了拍自己剛剛被易小川用槍杆頂著的心口位置,很是自然的說出了這一段話,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什麽對於現實的不接受以及反悔,反而是很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既然是公平的比武,我覺得,贏,就要贏得光明正大,輸,也要輸得坦蕩磊落。”
周子休點點頭,這個家夥,倒也是個人才,本身的伸手就不說了,就說這個性格,就讓他比較欣賞。雖然他不讚同這種思想,卻並不妨礙。而且,這個家夥的性格,讓周子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個叫項羽的大塊頭,哪怕是身陷重圍,也要光明正大,贏就是贏了,輸就是輸了,沒什麽好說的,過幾天傷好了,再來過就是!
忽然周子休挑挑眉毛,既然兩個人這麽相像,那麽,肯定會很對脾氣。原本他給項羽找手下戰將,第一個選擇,就是那個劉邦手下的第一猛將樊噲,但是真見過本人之後,卻略微有一點點的失望,至少在他剁劉邦胳膊的時候,他只是勸了兩句,就被周子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再不說話,之後也沒有什麽報復的舉動。在那之後,周子休在沛縣也停留了幾日,不敢來找他的麻煩也就罷了,劉邦被扔進大牢隨時會被打死,也沒見他去劫牢反獄救人,這個血性,讓周子休對樊噲有一點點的失望。
而眼前的這個家夥,光明磊落不說,而且還敢愛敢恨,跟易小川說化敵為友就化敵為友,對玉漱很喜歡,說劫和親的隊伍就劫和親的隊伍,什麽地位、權勢以及身後的罵名、生死等等,全都不屑一顧,這一點雖然有些魯莽,卻讓周子休很是喜歡,爺們兒麽,就要乾點爺們兒的事!
“金將軍果然是我圖安的第一勇士,光明磊落氣度不凡!不過這第一場比武,卻是我們贏了!”
玉漱很適時的拍了金將軍一個馬屁,在恭維讚美的話語之後給這第一場比武定下了調子,金將軍就算是個反覆的小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也不會再有什麽變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