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臉色沉得一點溫度都沒有,父女倆剛才的對話他聽得一字不漏,聽得他怒火中燒,童璐有這樣的父親真是悲哀,他有這樣的嶽父也夠鬱悶的!
就這德行,將來他要娶童璐,指不定要被家裡人怎麽議論她的娘家人。
“帶出去!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隨便放進來!”
冷夜謹張力,一道命令甩出去,聲音奇冷無比,身後的保鏢噤若寒蟬,立刻將人請出去。
童父半響才找回自己的呼吸,趕緊道:“冷先生,我是來探望璐璐,您或許誤會了,我和女兒在交心,一時激動了點……”
“還不把人帶出去,聽不懂我說的話?”
“童先生,請?”保鏢聞言哪敢怠慢。
童父生怕給冷夜謹留下對女兒不好的印象,急著挽回局面,卻架不住兩個保鏢,直接將他兩隻胳膊一架,快步帶出了病房。
童璐覺得丟人現眼:“讓你看笑話了。”
冷夜謹倨傲坐在床頭:“有什麽笑話可瞧?人的出生不能選擇,要說笑話,我的出生才是天大的笑話。再說你和你父親不是同一類人,不用因為有這種父親而羞恥。”
童璐心情卻不能釋懷,本來和他在一起就難,再拉上個拖後腿的父親:“你能給我父親提個醒嗎?我怕他如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在官場上誤入歧途。”
她父親真做出什麽事,回頭她的臉也難堪,有些人再不想見,依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丟臉,她也會跟著丟臉。
冷夜謹點頭應下,“剛才聽你和你父親聊天,你當年考上了耶魯卻被頂替是怎麽回事?”
他記得她可是連大學都沒考上的落榜生。
童璐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當年我考上耶魯,但最後的錄取通知書卻出現童娟的名字,幸好碩……或許是你,給了我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否則這輩子我只有高中學歷。”
冷夜謹聞言火氣越發大,大掌握著她的小掌:“放心這件事我讓人幫你查一下。”
童璐睜大眸子,驚喜過望:“真的麽?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底,可是我查不出來,你如果幫我查,肯定要比我自己查快得多。”
“你父親還對你乾過什麽?”冷夜謹此刻覺得,她就是被虐待長大的。
童璐風輕雲淡舊事不想提:“其他也沒什麽,不過是得不到父愛罷了,要說讓我不能忍受的,就是他亂改我的出生日期,讓我變成他和繼母結婚後出生的孩子,名正言順的私生女。前兩天我剛剛過的不是23歲生日,而是24歲生日,我父親把我的生日改小差不多一歲。”
這才是他錯過她生日的真正原因?冷夜謹正為此事鬱悶著:“回頭讓余秘書帶你去把真正的出生日期改過來!”
童璐點點頭,窺了眼身邊的男人,忽然覺得有他真好,不管什麽事只要一句話,他就能幫她解決,而那些事都是她憑借自己的能力解決不了的,被父親寒了的心,仿佛都被他捂暖了,而且一暖再暖,那種感覺,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