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心情越發愉快起來,語氣悠揚的像是飛起的蝴蝶,幾乎迫不及待的告訴他自己的日程安排:“這邊事情已經搞定了,明早我就上飛機,大概下午就能到,大概劇組後天就能恢復拍攝。這樣真好,只要一想到能遠離那種卡卡卡個不停的暫停,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
封景虞嗯了聲,語氣輕緩關切的吩咐:“你今晚好好休息,連軸轉不是鬧著玩兒的。回來我給你燉湯好好滋補一下。至於這部戲,我還是那句話。再然我逮住一次那種場景,這部戲也別拍了、或者以後都別拍戲了。”
安朵一口氣憋在喉中,卻也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嗯了一聲又聽封景虞道:“我看了天氣預報你那邊今晚會降溫,記得暖氣打開、被子蓋好,厚的衣服在衣櫥最裡邊的一個櫃子,明早記得穿好。暖身貼在臥室左邊的隔間櫃子,明早也別忘了。”
安朵答應下來,臉上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緩,等封景虞一件事一件事吩咐完後,忽然輕笑的壓低聲音:“我現在不想喝湯了。”
在某些時候格外好說話的封影帝眉峰一抬:“想吃什麽。只要不是滿漢全席這種高難度的,都行。”
安朵垂著眼瞼,輕聲回答:“想吃你算不算?”
電話那頭原本輕松舒然的語氣驀然停滯,似乎就連連接著兩人通話的無線信號都在逐漸的變得曖昧起來,而隨之而來的是每一個毛孔和感官的逐漸放大再放大。比如安朵能清晰的聽到電話中某人驀然粗沉的呼吸。
安朵聽得分明,故作不知的故意撩撥,聲線柔軟:“大影帝你說好不好。”
電話那頭某人的呼吸再亂了一下,半響後傳來他沙啞低沉的說話聲:“寶貝兒,你是不是仗著這會兒我們沒在一起所以故意撩我。”
安朵輕輕一笑:“這怎麽算撩撥,我是說實話,你難道不想聽嗎?”
“想聽。”封景虞低聲回答,忽然問道:“寶貝兒你現在在哪裡?”
安朵眨了下眼:“當然是電腦前邊。”
封景虞停頓片刻,忽然輕笑一聲:“不如我們今天來玩兒一點特別的?”
“什麽特別的?”安朵挑眉略有些沒回過神,但恰在此時封景虞的視屏要求鏈接就傳了過來,她隨手點開當看到視屏裡面的畫面時,猛地一愣然後瞬間醒悟過來他說的特別的是什麽意思。
屏幕上封景虞雙手撐在電腦桌前,往前傾的胸膛領口半開,隱約的鎖骨在眼簾出若隱若現。修長而乾淨的手指在深淺交叉伸展,然後松開彎起袖子。明明隨意而散漫的動作,在此時這種環境中卻愣是做出無限。曖。昧的意思。饒是對方是身體自己已經深度接觸過很多次,看到這一幕安朵也忍不住臉紅。
眼皮一跳,頗有一種沒坑到對方反倒是挖坑把自己埋了進去的悲催感:“封景虞,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封影帝的臉皮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聞言啞聲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在領口的第二顆扣子處,乾淨的指甲在木質紐扣上停頓一下,忽然向後靠在了椅子上,雙腿交疊靠在那裡,眯起雙眼透過屏幕看著她,問道:“寶貝兒,你平時是不是這麽給我解扣子的?”
他的聲音沙啞而性感,在此時這種情況和場景之中就像是身體肌膚都被一根羽毛柔軟而曖昧的刷過。帶動著毛孔的漣漪和酥軟的觸覺,讓人下意識的想要放松。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慢悠悠的解開了第二顆紐扣,露出隱約的胸膛和流暢的肌理紋路,然後就這麽支著下巴看著她,邀請道:“要繼續嗎?”
安朵臉上火燒雲的緋紅一片,目光卻怎麽也無法從屏幕上移開。她以為自己已經對對方的身體足夠了解,但此時對方的行為和動作卻讓她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新鮮和期待感。不過是兩個解開扣子然後坐下的動作,卻撩撥的她面紅耳赤、呼吸灼熱,卻又蠢蠢欲動的躍躍欲試。
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簡直想讓她馬上站起來離開電腦前,但又控制著她坐在這裡絲毫沒動。
“寶貝兒,我還是喜歡你的手指給我解開扣子。”封景虞捏著手機,看著屏幕微微勾唇,眼中黑沉而灼熱,聲音緩和一點點的虛妄的描述:“幫我解開第三顆、第四顆,然後抱住我。”
說完看著屏幕內桃花眼越發瀲灩的安朵,輕聲低笑:“那麽現在該我了,我在吻你的耳垂,左手抱著你探入你的衣服。嗯……寶貝兒你的皮膚越來越好了,今天用的什麽味道的洗浴液,很好聞。”
安朵雙頰火燒火燎,卻又莫名其妙的被他蠱惑著,到了最後索性放棄了羞憤兩個字怎麽寫的,閉著眼咬牙輕聲回答:“薰衣草。”
“很香,那寶貝兒我都解開兩顆扣子了,你是不是該公平一些。比如脫掉外套?”封景虞的聲音越發低沉,明明時空蕩蕩的臥室,但隨著他聲音的傳遞以及言語中描述的動作,卻仿佛給她模擬出一個虛幻的空間,伴隨著她的話,似乎真的有人在撫摸、親吻她,然後讓她的肌膚溫度越發灼灼的燒了起來。
隔著時差的距離,兩個房間內的溫度越發熱烈,濃鬱的讓人面紅耳赤。
當一個多小時後安朵啪的掛斷視頻鏈接和電話後,清醒過來後連忙裹著衣服羞憤欲絕的去浴室洗澡。而另一邊,封影帝則是坐在椅子上,看著黑屏的電腦輕輕笑著。但隨著低頭看著自己身下某處,卻是歎了口氣。雖然時不時玩兒這麽一次很有意思,但還是比不上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好。
這邊廂安朵洗完澡破天荒的連劇本都不想看了,直接撲到床上睡覺。
而與此同時在解決了電影事宜後,伯特倫和喬納森開紅酒慶祝時,當聽到喬納森說的話時,伯特倫苦笑一聲歎氣道:“最開始帶她來好萊塢還以為是我幫了她,但現在分明是她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