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珠鎮壓一切,讓李漁混身解數都施展不出來。
據說當年趙公明拿著定海珠,打遍三界。曾一鞭打死薑子牙(後被救活),連傷闡教多名仙人,打傷赤精子、廣成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靈寶大法師。
追著燃燈打了一路,一路追到了武夷山,要不是被陸壓偷襲,用“釘頭七箭書”射小人,讓薑子牙下了降頭,逐漸拜散魂魄,身種詛咒而死。
但是他的戰績已經足夠華麗,其中定海珠功不可沒。
如今定海珠落到了賈寶玉手裡,讓李漁就像是渾身被綁住了一樣,完全施展不開。
甚至他的靈力還會被吸收,助長敵人的氣焰,讓人頭疼不已。
白毛見狀,直接朝著賈寶玉打開天眼,一道湛藍色的光芒,頓時將賈寶玉渾身籠罩。
藍光中,賈寶玉巋然不動,只是那一十二顆定海珠轉動的速度加快,賈寶玉和定海珠都穩穩地站在原地。
白毛如遭重擊,趕緊朝後一退,閉上天眼,依然受到了極大地反噬,差點吐血。
李漁趕緊給他療傷,並且讚許道:“前輩,這次真講義氣啊!”
“我看這老雜毛不順眼很久了,從他上一輩子就開始了。”
燃燈和白毛的仇很深,李漁是一直知道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兩人積怨這麽深,讓一向喜歡摸魚的白毛上來就拚命。
天眼都轉不動賈寶玉,白毛便收了象天法地,重新化為尋常大小,立在李漁的肩頭。
一人一狐看向遠處的賈寶玉,他這時候才顯示出一代狠人的模樣來,完全就是個無敵的狀態。
賈寶玉的前世是燃燈,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轉世,但是很明顯他保留了前世完整的記憶和功法。
燃燈是何許人也,那是成名已久的萬佛之祖,他怎麽可能是好對付的。
“怎麽樣小子?”白狐問道。
“啊?”李漁正在思考,聽到這句話一時不知道怎麽了。
“要不要跑路?”白狐道:“我開天眼咱們去異界吧。”
李漁一陣無語,道:“不是說了麽,我死戰不退!”
“我還以為你說著玩呢。”
李漁看著定海珠,恨恨地說道:“他厲害就厲害在那十二顆珠子上了,能不能光把珠子傳走?”
白毛呲著牙道:“你想什麽呢,那珠子比他還厲害,就是能把這老雜毛傳走,也傳不掉定海珠啊。”
這時候,兩人同時聽到了左慈的傳音,他說道:“你們發現沒有,他好像只能挨打,不能進攻啊。”
李漁這才想起來,從開戰到現在,賈寶玉一直背著雙手。
他是在裝高手?
顯然不是,因為他若是能殺李漁,絕對不會有片刻的猶豫。
但是他一直不動手,很明顯是問題。
賈寶玉是個極端務實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放過擊殺李漁的機會,他之所以不動,看來是真的不能動。
李漁低頭看了一眼戰場,心中大概有了計較,“這廝八成是想利用下面的戰場修煉。”
左慈說道:“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這還沒修煉完,就已經如此無敵了,要是他能動彈了,修煉圓滿了,豈不是在三界橫著走,自己這些人可就危險了。
白毛在這個時候,又開始說道:“要不然我開了天眼,咱們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不定還能回來呢。”
在李漁的腳下,夏州城的城門已經關閉,蒙古人也撤回了大營。
他們開始清理戰場上的行屍走肉,這些喪屍一樣的東西,在今早的時候,還是大家的同袍戰友。
如今,已經成了敵人。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很多將士都是閉著眼射箭,不忍心多看一眼。
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露出猙獰的面容,揮舞著兵刃,在城下聚集。
他們本就已經死了,此時更加的無所畏懼,根本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甚至沒有丁點的意識,只知道殺戮。
這麽邪惡的道術,李漁也是第一次見。
難怪賈寶玉覺得自己可以滅世,他的這種手段,確實可以把人間帶入大毀滅。
“可惜這樣的鳥人,手裡還有一件絕世神兵,不然咱們多少還是有點機會的。”
李漁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對了,你們不是有誅仙劍麽!”
誅仙劍也是一件不凡的寶物,它跟定海珠應該是可以一較高下的。
誅仙劍原本的主人真武大帝已經被方臘殺了,眼下若有誅仙劍,或許能和定海珠拚一下。
左慈說道:“誅仙劍雖然厲害,是要配合劍陣來用的,我們可能發揮不出誅仙的實力。”
李漁道:“怕什麽,對面也不過是一半的定海珠,而且他賈寶玉動彈不得,咱們試一下總歸比現在強。”
左慈飛到雲端,和李漁並肩而戰,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
這小木盒裝點的不甚精致,甚至有些簡陋,但是李漁知道這東西奧妙無窮。
打開木盒之後,天地之間,響徹一聲清脆的龍吟。這龍吟聲十分清脆,但是又雋永悠長,回應久久不散。
然後便是一柄古樸的長劍,懸浮在半空之上,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威能。
那凜冽的劍意,隔得很遠的城樓上的唐軍都能感受到,很多人開始裹緊了剛穿上的袍子。
誅仙劍一出,就連一直冷笑的賈寶玉,也不禁心中一寒。
誅仙劍根本不用旁人多說,它本身散發的殺意和劍氣,就足以讓敵人膽寒。左慈想了一下,朝著李漁說道:“小子,我們掌控不了它,你要不要用銳金訣試一下!”
李漁點了點頭,這樣正和他意,只是上去硬鋼有些危險。
李漁伸手握住了誅仙劍,手心頓時傳來灼燒的感覺。
李漁沒有躲避,而是伸手牢牢握住了劍柄。
他全身震顫一下,然後使勁晃了晃腦袋,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中正握著這絕世神兵。
誅仙劍自己獨有的靈力,開始霸道地闖入李漁的經脈,似乎想要鳩佔鵲巢。
“怎麽樣?”白毛問道。
“還可以。“李漁十分淡定地說道,其實他的雙腿已經有些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