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抓捕!急報!
諸將皆不願唐軍自相殘殺,聞娘子關駐軍願意妥協自然遵從程老將軍意思行事,偏有薛仁貴作怪,認為此乃程咬金有意為柴榮開脫罪名的所為。
這廝想著自己出任此次平叛的先鋒,不正是得皇上信任使自己捉拿柴榮問罪嗎?於中軍帳不滿而道。
“程老將軍說出此提議不妥吧?似柴榮這等敢於率軍叛亂的罪人,怎可饒其死罪任其逍遙法外,豈不是讓天下笑話朝廷無能。”
程咬金聞聽這廝所言,萬般厭煩這廝仗著有幾分武藝,抱著武則天皇后大腿便不知所謂的得行。
“薛將軍意欲何為不妨說來老夫聽聽?”
“末將請令使本部兵馬於關前挑戰柴榮之軍,程將軍當率主力做好攻關準備,待本部兵馬稍有進展,可一鼓作氣拿下此關,捉拿柴榮。”
“如是柴榮閉關不出,你當如何,使兩軍僵持下去嗎?”
唐軍軍營中,程咬金與薛仁貴為不同意見辯駁之時,有唐軍斥候稟報娘子關關隘左右兩翼十裡地外各有上萬未著標識的精銳騎兵隱藏,其目的不明。
此乃薛仁貴在程咬金進入娘子關時,得老將軍的提醒派出打探軍情的斥候,終是打探得娘子關左右兩面的情勢。
聞得斥候稟報,程咬金再是說道。
“當前情勢,薛將軍又當如何處置,當真要不惜大唐兵士之命使其自相殘殺嗎?”
眾將聞言,皆是不滿薛仁貴這廝自以為是,對於平亂之事能夠談判使其止戈息戰,誰又願意參與此等同胞子弟間殘殺的戰鬥。
見諸位將領均不作聲,並無有與娘子關駐軍交戰的想法,薛仁貴也是無奈,憑他手中五千前鋒軍想要挑戰娘子關駐軍無疑癡人說夢,且、還有不明目的的精銳騎兵虎視眈眈,如是大戰開始,便是程咬金率部加入戰鬥,就這些心中毫無戰意的將領,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所謂;“一將無能、累死萬軍!”
薛仁貴此時便是這樣看程咬金的,暗歎朝廷不能使自己掌控全軍,空有一腔報效朝廷的志氣也是毫無卵用。
程咬金如何不知薛仁貴這等急於建功立業的想法,對於薛仁貴這廝,雖是欣賞他有些文韜武略,然、卻是對這廝的品性談不上好壞,想你欲建功,倒是摸清娘子關中軍情再言啦,僅憑熱情便欲成事,怎麽死的你他媽都不知道。
想如今秦文遠坐鎮娘子關軍中,娘子關外兩翼精銳騎兵定然是秦家軍,便是老夫不顧及柴榮乃故人之後而率軍攻關,除了激怒秦文遠那混蛋,唐軍又能有幾層勝算,如今情勢最好便是徐天提議,使皇上妥協免除柴榮軍職了事,方能平息乾戈。
程咬金再不拖延,使軍中參軍寫就奏折,蓋上自己印信急報朝廷。
此時的長安城中,徐世勣嚴令長安城四門緊閉,按照皇上的旨意派出數路信使出城詔令房遺愛、柴令武、薛萬徹、執失思力等進京議事並於長安城門埋下伏兵,設下見得幾人到來便實施抓捕的策略。
各路信使往京城傳信後,秦世勣持天子劍率禁軍和數十偵騎司高手於長安城各家府邸,分別實施對高陽公主、巴陵公主、趙王李元景、吳王李恪、江夏王李道宗、九江公主等的抓捕行動,將其一乾皇親國戚押入天牢之後,使軍控制各家府邸,不得放一人出府使消息泄露。
李治接連兩日夜晚無眠,於禦書房裡坐坐起起,心實不安地來回走動,應對皇親國戚的反叛使這小皇帝想到許多往事,反思自己之過,卻是越想心中越亂。
武則天最是不屑李治這等患得患失的個性,想作為帝王沒有殺伐決斷的狠厲,如何能統治一個國家,這野心勃勃的女人雖不敢明著指責李治對皇親國戚尚存的血脈之情,然、卻於此事件給出使李治不得不下狠心處置的想法。
歷朝歷代,對於皇權的爭奪從來就是你死我活,稍有的仁慈之心無疑便是自我毀滅。
接到程咬金從娘子關呈上的奏折,李治皺眉看完,已然知道秦文遠在娘子關坐鎮並提出解決此事的條件,對秦文遠這等大逆不道的提議,李治大怒之下將奏折丟在地上,武則天拾起看過之後,陰沉臉色對李治言道。
“秦文遠仗著軍力逼迫朝廷欲做出妥協之事,其心可誅,臣妾以為,皇上萬不可答應此等有辱朝廷的建議,不如使軍趁秦文遠不在長安之時將其府中人抓捕為人質迫使徐天就范,使其親自將柴榮捉拿進京請罪。”
李治也是一時腦熱,竟是對武則天的提議深以為然,禦書房中傳旨,使兵部侍郎王方翼率千牛衛兵士於“齊王府”捉拿秦文遠家眷。
王方翼領旨,興高采烈於軍營點二千軍士包圍“齊王府”府邸,引得府中彩霞公主、墨菲小姐等人大怒。
周倉奉秦文遠之命保護府中家眷安危,聞聽得“齊王府”外兵丁喧嘩之聲,這廝本是好戰的猛將,如何忍得這等鳥氣,全身披掛於府中向諸位夫人請命出戰。
時、秦曉樂、徐曉倩、彩霞公主、墨菲小姐皆是著甲準備對敵,秦家盧月兒面帶煞氣對周倉言道。
“如今情勢,府中所有人皆聽彩霞之命而行。”
彩霞公主聞盧月兒之言,遂於府中大聲說道。
“如今府中,樂兒乃秦家男丁,自然得擔起護家之職,此番便由著你率眾應對唐軍,著周倉使秦府親衛各就各位,不可墜了徐家之威風,傳令陳老三將此消息盡快通知老爺得知。”
這契丹公主本是領軍之人,應對危情竟是不慌不亂,使秦曉樂姐弟佩服不已。
周倉傳令府中親衛做好防范之後,傳令將府門打開,護著秦曉樂跨馬立於府門前,彩霞公主與墨菲小姐和秦曉倩三員女將各執兵器簇擁徐家小子,此等陣勢已然表明徐家態度。
王方翼馬背上對秦曉樂大聲喝道。
“王某奉旨捉拿逆賊秦文遠家眷,你等如此,想是要抗旨嗎?”
秦曉樂使手中改進過的長戟指著王方翼輕蔑而道。
“朝廷欲迫害忠良,徐家便是抗旨你又能奈何?”
王方翼聞言大怒,馬背上傳令全軍準備攻擊,千牛衛統領卻是稟報說道。
“王將軍且慢,秦家親衛皆使瞬時要人性命的武器,我等兵士如是強攻秦府,其傷亡定然不在少數,所造成的惡果,將軍能承擔否?”
這位將領肺腑之言卻使王方翼大怒,考慮到此時不能與率領兵士的將領翻臉,竟是隱忍心中怒氣而道。
“那依將軍之言,我等當該如何處置眼前局勢?”
“末將以為,當前局勢只能圍而不攻,使人奏稟皇上徐家人抗旨之事,待皇上再有旨意傳來,我等遵旨行事便是。”
“好!就依你的提議使人奏報皇上,你等且保持包圍之勢,待某家會會秦家小子。”
王方翼吩咐著人往宮中稟報後,使手中長槍對秦府眾人高聲喝道。
“秦小子可否有膽與某家大戰幾百回合?”
秦曉樂聞言,大聲笑道。
“有何不可,小爺便先會會你這老狗。”
千牛衛兵士驅退此時已然聚集在“齊王府”門前圍觀的民眾,騰出足夠二人交戰的場地。
周倉害怕秦曉樂有失,向彩霞公主請令代少主出戰,卻是聽得彩霞公主肅穆說道。
“周將軍不必如此,樂兒乃秦家少主,他爹爹不在府中,正是該鍛煉他獨擋一面之時,將軍只要做好樂兒在不敵之時使其不致有性命之憂便可。”
周倉得令退後,吩咐親衛中的狙擊手,如是見到少主有危險之時便狙殺敵將。
秦曉樂這小子傲慢得緊,對姨娘等保護自己的萬全之策有些不屑,對周倉說道。
“周叔未得小子指示,休得使人放冷槍殺了那廝,墜了徐家氣勢。”
話落,秦曉樂已然撥馬上前,但見得“齊王府”府門前空地上,全身披掛玄鐵甲,頭束紫金冠的小將軍,手中挺起似戟又似矛的兵器指著王方翼不屑喝道。
“來吧!看小爺如何打殺於你。”
此等豪氣引得圍觀軍民皆是鼓噪、喝彩,彩霞公主等見之也是心中欣慰。
暗忖;“虎父無犬子!”
王方翼被徐曉樂挑釁,馬背上大喝一聲,使手中三尖長槍挺起,拍馬衝擊直刺敵手。
見得對方來得勢猛,秦曉樂手中長戟砸向刺來的長槍,隨著來勢挑撥開長槍直刺之勢,兩馬錯開之際,秦曉樂使手臂上弓弩欲射殺王方翼。
王方翼心生預兆,端是見機,馬背上伏身而臥。
跑馬過去後,王方翼並未聽見弓弦之音,卻是見秦曉樂立馬“哈哈”大笑,方知被這小子算計,不禁老臉大紅,再次拍馬衝擊。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秦曉樂邊是自言自語,邊是使長戟挽出槍花,槍尖運行軌跡虛虛實實,不知哪是虛招、那是絕殺。
王方翼使長槍趕緊變招於身前舞出屏障擋住徐曉樂攻勢,二人胯下之馬也是相互對踢。
你看那長戟對長槍,戰馬對戰馬,各不相讓。
“叮叮當當”兵器交纏,撞擊出一閃即逝的火花。
“踏踏踏”兩匹馬兒騰挪,掀起滿地煙塵。
二人於空地中交戰三百余回合不分勝負。
秦曉樂雖招式精妙卻因對戰經驗不足而久久不能取勝,反觀王方翼,雖此時有些力竭,卻總是能在交戰裡尋到秦曉樂不足之處而予以反擊,使得秦曉樂時常感到手忙腳亂。
隨著交戰時間越長,秦曉樂開始領悟到與人交戰並非自己演練長戟時那般簡單,這小子仗著自己從小“築基”熬煉成的變態身子,不知疲倦地仿若首次參與捕獵的幼虎,從笨拙漸漸懂得如何使獵物被自己擊敗。
你看這小子趁王方翼喘息、平順胸腹間氣息使手中槍法有些遲澀的時候,突然使長戟大開大合展開猛烈攻擊,不給王方翼再有喘息的機會。
便在王方翼忙於應對這小子如狂風疾雨的攻擊中感覺提不起氣力之時,秦曉樂使手中兵器再是變招,口中如春雷炸響般大聲喝道。
“殺!”
隨著這如驚雷的聲音,秦曉樂手中長戟已然擊中王方翼前胸,將王方翼前胸護身衣甲擊得粉碎。
王方翼如稻草人般跌落馬背,躺在地上如死狗般,大嘴張開不停咯血,眼見得只有呼氣沒有吸氣,秦曉樂欲趁此結果這廝性命,突聽得彩霞公主大聲喝道。
“且留下他的狗命!”
秦曉樂聞言,撥馬回到彩霞公主、墨菲小姐、姐姐秦曉倩、老將周倉身前,掉轉馬頭仍是威風凜凜立於府門。
千牛衛將領趕緊吩咐兵士將王方翼抬回本陣,即使人送回軍營救治。
這將領處置此事後,在圍觀百姓鼓噪、歡呼秦家小子英雄的喝彩聲中,勒馬行於秦曉樂等肅立的府門前拱手說道。
“小將軍威武,某等為昔日程老國公麾下,無意與齊王為敵,不過是奉旨來此,有冒犯之處還望諸位諒解則個。”
這廝跟隨程咬金日久,知道齊王秦文遠的血性,自是不願得罪秦家,說這話做些鋪墊,便是皇上旨意鐵了心要與秦家作對,將來也好對秦王爺有所交待。
秦曉樂微笑而道。
“將軍客氣,秦家雖無意與朝廷為敵,然、卻也不會任人欺辱,還請將軍約束兵士,咱井水不犯河水。”
彩霞公主於秦曉樂身邊接話,以不容人置疑的口吻再是霸氣言道。
“這位將軍約束好本部兵士,休得激怒本公主大開殺戒,且好自為之。”
這話過後,彩霞公主吩咐秦曉樂等進府閉門,著令周倉率親衛等於府中做好警戒,狙殺有敢於硬闖府邸的唐軍。
……
皇宮太極殿裡,秦世勣奏報抓捕叛逆的皇親國戚情形之後,有中書令許敬宗奏報程咬金從娘子關傳來的軍情急報。
對於秦文遠提出的和平解決娘子關兵變的條件,李治早是於程咬金的密奏裡得知,此時殿堂上不過是使諸多大臣知曉並提出不同的意見罷了。
許敬宗奏報軍情之後,繼續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