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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是現代人》第789章 相國寺內賞梅花
  第789章 相國寺內賞梅花

  馬上要進入冬月,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溫小六寫信給秦卿言,約她一同而去。

  誰知信還沒送出去,秦卿言卻上門了。

  “這可不就是無巧不成書。”秦卿言拉著溫小六笑道。

  溫小六也覺得緣分很是奇妙,遂將想約她去相國寺的事說了。

  “好啊,正好我母親這些時日總覺得身子不大爽利,我還想著什麽時候去寺裡求個開光的平安福給母親呢,你這話倒讓我不用考慮了。”

  兩人說完去相國寺的事,溫小六便又問起她今日來可是有什麽事。

  秦卿言便讓丫鬟將包袱拿了過來。

  “這書稿我都整理完了,本想讓父親看一看的,但父親一揮手,說讓你看看就好了,我便直接拿過來了。你先看看可還有需要修改的,若是有,我再拿回去改一改。”秦卿言道。

  書稿從先前的厚厚一摞,變得少了一半,溫小六就知她肯定費了不少心思。

  “那書稿就先放在我這裡,這兩日我看完了再給你。”溫小六也沒有跟她客氣的道。

  將秦卿言送走之後,溫小六便一心開始看書稿。

  秦卿言很細心,書稿分門別類做的很好,而且文字比起之前要精練很多,不繁複囉嗦,既省了紙張,又讓人一目了然。

  這一看就是一整天,直到掌燈時分,才揉了揉脖子,喊了一聲“白露”。

  “少奶奶,白露有事出去了,奴婢來收拾吧。”霜降進來後道。

  溫小六一愣,見霜降臉上揶揄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好笑,“你這是有什麽好事,笑的如此高興?”

  “少奶奶,可不是奴婢有什麽好事,奴婢這是替白露高興呢。”霜降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語氣歡快道。

  溫小六一臉恍然的玩笑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們家霜降人逢喜事精神爽,找了個好女婿呢。”

  霜降紅了臉,不依道:“少奶奶!”

  “行了行了,我就開個玩笑。白露那邊到底什麽好事,值得你這麽高興的?”說著又招呼霜降給自己揉一揉肩膀,實在有些酸疼的很。

  霜降將東西收拾好之後便力道適中的開始按摩起來。

  她的手法跟著秦嬤嬤學過的,是專門針對溫小六的,所以按起來很舒服。

  溫小六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等著霜降說白露的事情。

  “您不知道,今日一大早,門上就有人來稟,要找白露。說是您那個外文刻印有些地方出了些問題,想請白露去看看。”

  “可奴婢一想,這人實在奇怪,白露又不會那番邦文,此事有問題,難道不是應該直接回了您嗎?請白露過去又有何用?”

  “奴婢心裡好奇之下,便找了個借口去門口,一見是那位張先生,哪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白露先前還推辭不肯去,奴婢隻好做個中人,將她給勸過去了。”

  “您說這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霜降手上沒停,嘴裡也叭叭叭說個不停。

  溫小六聽完好笑的搖了搖頭,“你怎知白露就對那張先生有情義了?”

  “這有何看不出來的。”

  “白露那個脾氣,少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旁的人,便是春劍,想得她一個笑臉都難。今日來的要不是那位張先生,奴婢便是上前去勸,肯定都沒有半分作用的。要是這樣還不能說明問題,那奴婢就真是白活了這些年了。”霜降說的信誓旦旦。

  “白露今年也十七了吧?”溫小六突然問道。

  “白露比奴婢還大上幾個月呢,過完年就滿十八了,虛歲也十九了。”

  若是這樣,也確實該放她成婚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溫小六點頭,又問,“你也不小了,可有看上的人?”

  溫小六原本不過隨意一問,誰知霜降倒真的扭扭捏捏起來,她有些意外的看向霜降,“你看上誰了?是府裡的人嗎?”

  霜降停了手,扭著衣擺,臉紅彤彤的,聲如蚊蚋道:“谷谷護衛。”

  “谷護衛?!”

  “你何時瞧中他了?”

  溫小六是真沒想到,這霜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谷護衛與他們來往不多,平日裡也多是因為與謝金科一道出去,谷護衛才會跟在他們身後。霜降這一顆芳心是怎麽落到他身上的?她實在有些費解。

  更重要的是,她作為主子,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奴婢,奴婢從小就想找個會功夫的丈夫”

  溫小六扶額,她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雖然無奈,但既然她看中了,總要去探一探谷護衛的心思才是,“我知道了,等你們少爺回來我會讓他去問一問的。”

  霜降臉上雖還紅著,卻喜不自勝,高興的衝著溫小六福身道謝。

  “行了,走吧,這會怕是也該擺晚膳了。少爺今日回來用晚膳嗎?”

  “少爺說要跟同僚有應酬,今日會回來的晚些,不在府裡用晚膳。”

  溫小六點頭,往大太太那邊去了。

  天氣冷,她便直接吩咐了廚房那邊,就在大太太院子裡用膳,也省的大太太還要再跑一遍。

  晚上,謝金科身上帶著酒味回了屋子。

  溫小六正坐在貴妃榻上做女紅。

  屋內燃著四盞落地燈,貴妃榻旁邊的案幾上也放了一盞燈燭,屋內光線並不昏暗。

  溫小六隻穿了一件中衣,腿上蓋著從海外帶回來的毛毯,肩上則搭了個毛茸茸的坎肩。

  許是因洗了發,發髻都拆了下來,隻用了一根綢帶,將發尾束起。

  如雪一般白皙的面容,在屋內暖光的投射下,泛著如玉光澤。

  不過這樣看著,便有一種歲月靜好,細水長流之感。

  謝金科腳步放輕的走上前,擋住了那抹光亮,溫小六這才發覺丈夫回來了。

  抬眸看他,滿眼驚喜。

  “金科哥哥,你回來了!”

  謝金科見她這滿是歡喜的眼神,心不由軟成一灘被融化的雪水,慢慢染上熾熱的溫度。

  “在做什麽?”拿起她手中的繡花繃,嗓音有些微啞道。

  溫小六將手上的針插回針線包,笑著道:“母親的手到了冬日總有些涼,我就打算做個活動方便的手套,以前姨娘也給我做過,很暖和,也不怕凍手了。”

  謝金科“嗯”了一聲,似乎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溫小六見他這個模樣,有些疑惑,鼻子動了動,這才發覺他喝了酒,忙站起身,就要吩咐白露讓廚房做一碗醒酒湯過來,人還未走出兩步,就被謝金科給拽住了。

  “我沒事,不用吵醒她們了。”謝金科從背後抱住溫小六,酒後灼熱的氣息噴在溫小六露出的脖頸上。

  說完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對著纖長細白的脖頸開始親了起來。

  溫小六不禁紅了臉,慌忙往後躲。

  只是她人在謝金科懷中,他手上不過微微用力,後仰的身子又重新回到謝金科胸前。

  溫小六雙手抵著謝金科道:“金科哥哥,不如我服侍你去洗漱吧。”

  “我洗過了,若是不信,你聞聞。”說著人往前湊了湊,將自己的脖子露出來給溫小六聞。

  溫小六被他這動作弄得愣住了,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修長白皙,隻比她的微微粗壯一些的脖頸。

  很漂亮。

  如白玉一般,讓人不忍觸碰,生怕會褻瀆了。

  謝金科看著愣住的溫小六,唇角勾起一抹有些狂放的笑容,徑直覆上她的雙唇。

  不過一會,一把將人抱起,往內室走去。

  “金科哥哥,你.”溫小六滿臉通紅,雙手搭在謝金科光溜溜的肩膀上,似在火上煎烤一般的滾燙,身體也跟著軟成一片。

  “軟兒可是想我了?哥哥就在這裡,隨你如何,嗯?”話畢,便將人放在了已經鋪好的被褥內。

  裡面一片溫暖,溫小六正要將被子裹在身上,謝金科便欺身而上了。

  屋內的四盞落地燈還泛著溫暖的光芒,帳內的二人卻將那光線無視,躲在了被中,窸窸窣窣溫存,升高了整間屋子的溫度,燈罩上似乎也染上一抹羞意的紅。

  第二日,溫小六起身時,有些懊惱,昨日因金科哥哥一回來就胡鬧,忘了與他提起谷護衛的事了,看著霜降期盼的眼神,隻好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一行人便往相國寺去。

  秦卿言與他們在路口處匯合,一同而去。

  因快到年節,相國寺內上香的人很多。好在溫小六讓管家事先在寺裡定了禪房,準備在寺內用過素齋再回城。

  在前頭拜過菩薩,又求了開光的荷包,便往禪房去。

  “對了,我聽說相國寺裡的紅梅開的不錯,你們倆出去看看吧,我在這裡歇一會。人老了,稍微動一動就覺得累,比不得年輕時候了。”謝大太太斜倚再羅漢床上道。

  溫小六看了一眼秦卿言,她倒是無所謂,但秦卿言難得出門一趟,這寺裡的梅花確實不錯,不看看豈不是有些可惜。

  可她怎好留了母親一人在這裡。

  正猶豫間,就聽秦卿言道:“謝太太您說哪裡話,我瞧著您氣色紅潤,眼神矍鑠,精神很好,一點都不像這個歲數的人。相國寺的梅花我也聽母親提過,說是每到冬日,滿園盛放,若前日下了雪,更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只是卿言自小怕冷的很,卻是福分欣賞這樣的美景了。”

  謝大太太見秦卿言如此體貼,不由嗔怪道:“你這孩子,怕冷就多穿些便是,那景卻不是日日都能賞到的。快些去吧,”說著又看向溫小六,“小六你陪著秦姑娘去吧,娘這裡有茗茶幾個呢,你不用擔心。”

  溫小六見母親堅持,便也不再推辭,挽起秦卿言的手往梅園去。

  寺內女眷歇息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有外人進入的,巧的是那梅園正在女眷禪房與前院一牆之隔的地方。

  溫小六與秦卿言相攜,問了寺裡的小師父,讓他帶著往賞梅處去。

  賞梅的亭子是個八角亭,廳內空空如也,正巧無人。

  溫小六便吩咐霜降幾個在亭子遠處守著,不讓外男過來,自己則與秦卿言在亭內烹茶賞梅。

  “這梅花開的確實好,修剪的也漂亮,倒是不枉咱們過來一趟了。”秦卿言端著茶杯,輕啜一口道。

  溫小六見她怕冷的話不是客氣,一雙手凍得紅彤彤,忙將自己手中的暖手筒遞了過去,“你這也太怕冷了些,冬日裡可會生凍瘡?”

  秦卿言也沒客氣,將手套進暖融融的兔毛套筒內,不由舒了一口氣道:“往日不出門倒也還好,隻若是在外頭待的時辰長了,回去第二日定然會有些癢,但只要好好護著,也沒什麽大礙,只是血氣不暢,會腫起來,倒也不會瘡爛。”

  溫小六聞言松了口氣,若是約她出來,卻因此讓她凍壞了手,那她可要內疚死了。

  秦卿言還未出嫁,這不管是身上還是手上,都得好好保護才是。

  “我這兩日正給我婆婆做手套,不如也給你做一套吧,皮子的,做的貼指頭些,動起來也不用擔心不方便。若是你覺得不好動作,我再做一套露指的給你。”溫小六道。

  “這怎麽好意思。不如你告訴我該怎麽做,我自己學著做好了。”

  “不是什麽難事,你就不要與我客氣了。等我做好了,若是你想學,便來問我就是。”溫小六笑道。

  二人說說笑笑,賞著梅花,倒也閑適的很。

  “少奶奶,外頭有國子監的學生過來,說是想跟您打個招呼。”霜降突然跑過來道。

  “國子監的學生?誰啊?”溫小六蹙眉道。

  她對國子監大部分學生都沒什麽好印象,這些人只怕對她也同樣如是,遇上了不繞遠些,怎麽還想著給她打招呼?
  “奴婢不識,隻他說自己姓任,還有位姓李,是李大姑娘家的兄弟。”

  那姓任的書生她不認識,但既然是李姑娘的兄弟,遇上了總不好不理不睬。

  便對著霜降道:“你去與他們說,我這裡還有朋友在,不方便與他們見禮,請他們見諒。下次再與他們賠罪。”

  霜降便福身應是,轉身去回話。

   除夕快樂,大家的福都集齊了嗎,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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