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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國萬歷》第98章 差事
  第98章 差事
  張居正感歎一聲。

  自家父老宗親在老家作威作福,他根本無法管,只能聽之任之,這也是他對部分言官無法制的原因。

  多日未出門,在門口猶豫了一番,終歸還是未出,總覺得人們都會指指點點。

  最後仍羞於出門,做不到泰然自若。

  門生的彈劾,就像一把刀。

  太監回宮,腳步猶如踩在棉花上,臉上的喜色藏不住,今日終歸沒有白跑一趟。

  到了文華殿,把張居正的上疏奉給朱翊鈞。

  “司禮監太監孫隆,恭捧旨意到臣邸,臣焚香望闕,整衣叩首,感激涕零。

  皇上聖明清鑒,則小人妄言,臣不以為意,無足輕重耳,雖懼留言以畏之,終不辭擔責。”

  這才是自己認識的張居正嘛,一點小挫怎麽就會打退堂鼓。

  “明日早朝,你親自去迎先生歸朝。”

  朱翊鈞知道張居正愛面子,對李現交代了一句,回頭又看了一眼禦台前的太監,臉上露出笑意。

  “你這廝倒是挺機靈的。”

  孫隆跪在地上,隻當做不懂,磕頭解釋。

  “張先生實乃畏懼讒言不敢出,奴婢多番勸解,告知聖人多憂,張先生乃顧命之師,怎能輕棄聖人而去,如此才勸動張先生。”

  “解釋這許多作甚。”

  聽到這話孫隆連連磕頭,內心揪起,忐忑不安,不知道聖人到底會如何。

  還是太監好啊,不像讀書人,又想要官又想要臉面。

  如果真是個有本事的,全給了又何妨,偏大多又是些銀槍蠟燭頭,能乾實事挑起大梁的少之又少。

  最終皇爺沒有給個準話,太監孫隆猶豫了會,心思千頭萬緒,不安的離去。

  周衝進來。

  “處理乾淨了?”朱翊鈞問道。

  前番的事,朱翊鈞最恨的其實是幼軍,他成立幼軍的目的是什麽?
  保駕於禦前。

  原孫大海等一眾人外派,新提拔的幾個幼軍太監大檔,畏懼於聖母不敢生事,竟然就束手無策了。

  置他於何地。

  如果不是這幾個太監的失職,根本不會有些許事的發生。

  “十二個人,奴婢已全部將其杖斃。”

  “讓田義挑些新人來,著孫大海等人好生調教,告訴新人們,老人是如何做事的。”

  朱翊鈞起身,伸了個懶腰,有點疲了。

  “三日別送奏疏來,乏了。”

  歇息了三日,朱翊鈞召來張居正。

  賜座,上茶。

  張居正冷著臉不說話,朱翊鈞只是笑。

  “先生如今可知道,弟子還是更愛吾師的,當著滿朝文武,說新政才是國家根基。”

  “臣如何敢稱帝師,不勝惶恐。”

  “哈哈,先生小兒態了。”

  “不敢比陛下英武。”

  李現一側身旁服侍,聽到兩人的對話,內心暗自感歎。

  也只有張居正才有這份殊榮,能在皇上面前抱怨,換做他們這些人,哪裡敢做此姿態。

  前番那孫隆到是看得準,出手果斷,竟然能使動張居正為他隱晦說話。

  “朕思來想去,新政之艱難,唯在人心,人心之變,實乃不可摧,所以朕有了個法子。”

  張居正聽到這話,收起內心埋怨,好奇的看過去。

  “朕要立新政課。”

  聽到新政課三字,張居正內心恍惚,半懂不懂。

  “先從新科士子開始,觀政學法的同時,還要學新政,懂新政,新政學得好,那就早點放出去做官。

  新政要是學的不好,那功名也就別要了,遣回原籍兩不相厭。“

  這就是朱翊鈞在內宮時日,靈光一閃,根據前世想出的一個法子。

  張居正一臉的震驚,他被皇上天馬行空的想法震撼住了。

  “這……這……”

  現在京城讀書人中形成了一股風氣,向新政妥協的人,就是為了做官,為了名利,沒有風骨的人。

  不為五鬥米折腰。

  越是反對新政,越是能養望,名氣越大,以後越是好做官,還能做大官。

  不為五鬥米折腰這道理是好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被現在的讀書人用壞了。

  官學邸報都無用,既然如此,朱翊鈞索性就做到底。

  要麽不要臉面,跟著朝廷讚同新政,要麽就去養望去吧,但是做官就不要想了。

  “此法,大讚。”

  換做迂腐的讀書人,絕對會諫言反對,但是張居正不會,不然他也不會搞考察法。

  “那用何人為師?”

  朱翊鈞露出冷笑,打定了主意要做到底,那就要徹底撕開讀書人的臉面。

  “就用何文書。”

  張居正不敢信。

  “陛下如何知道此人,他……他乃小吏,如何能為新科士子做師?”

  “前番讀書人在吏部衙門打人,行枉顧朝廷綱常法紀之事,朕如何不知。”

  “就是用小吏,小吏好哇。”

  這就是第一關,放不下臉面的人,絕對是面服心不服,這一關就給杜絕。

  張居正點點頭,不用解釋就明白了深意,當然讚同。

  “那先生回內閣擬個奏疏吧。”

  朱翊鈞不以為意,隨口一說。

  “什麽?”

  張居正抬起頭,仔細看皇上的臉色,多日未見以為弟子會有改變,沒想到弟子還是那個弟子。

  果然人心難變。

  外朝事定,內廷司禮監掌印太監張宏恩養南京了。

  作為司禮監萬年的王八,張宏出皇城時,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的他,送他的人堵塞了直道。

  “兒子們,送乾爹歸養南京!”

  跪了黑壓壓一片的大小太監,連特意來看的李現都被震驚了,此老賊藏的夠深啊。

  張宏也以此向聖人,表示了自己的清白,底子全漏給聖人看了,並沒有藏私。

  “你敢動此人嗎?”

  李現彈舌,問身旁的周衝,周衝翻了個白眼。

  “我連你都不敢動,我敢動他?除非聖人下旨。”

  “你真沒悄悄查我?”

  周衝不理會李現。

  “雜家挺也好奇。”梁大忠跟著打趣。

  周聰甩了甩袖子,不願意在這裡呆了,徑直回了皇城。

  別人是乘車,張宏推諉不過兒子們的孝敬,改做了轎子,接了驛站的勘合。

  一路下來過驛站,都有人早已等候服侍。北京到南京,驚動了一路官員。

  到了南京,見到打著哈欠的孟衝。

  “想不到還能見到老夥計啊。”

  “沒想到你也會挪窩,我以為你會老死在司禮監。”

  “哈哈哈。”張宏笑得喘不過氣來。

  然後看向了一旁一言不發的張鯨。

  張宏招了招手。

  “好兒子,來跟前來,爹跟你求了個差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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