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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世祖》第904章 女駙馬
  負責公報的中書舍人,一五一十的述說情況:

  “但凡辦報紙,都是地方的士紳,亦或者豪商,如徽商,晉商等,都是有錢的主,倒是不缺錢。”

  閻崇信這些年在內閣中,基本上都掌管錢糧方面,一聽到這些,眼睛一亮:
  “這般一看,所有的押金加一起,怕是能抵得過茶稅了。”

  柴米油鹽醬醋茶,鹽和茶,一個最普及,一個最昂貴,在商稅征收中是力度最大的。

  紹武朝相較於前朝崇禎、天啟,對於商稅的征收力度是最大的。

  財稅的十四個清吏司,就有一個專門負責征收商稅。

  各縣,則設下分司,專門負責征收一應的商稅、農稅,絕不會讓地方沾手。

  僅僅是紹武十六年,整個大明的茶稅,就超過了百萬塊,達到了兩百萬之巨。

  而是其中,主要產地來自於安徽,福建,四川,江西,浙江等地。

  只要茶葉被收獲,立馬就征一遍商稅,謂之茶稅;而如果是出口,這是海關稅,就地販賣,則是坐稅。

  換句話來說,僅僅是茶葉,就得來回反覆三四遍,甚至四五次稅,可謂是朝廷的心頭寶。

  而像是酒,大部分就地銷售,只有少數才能流通開來,稅收雖高,但卻不能出口,銷售份額也少,一年頂多百萬塊。

  “既然他們不缺錢?何不按年來收?”

  朱謀則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露出一絲笑容:“據我所知,一份報紙,多者一毫,少則十來文,月售數份,一年的利潤可是不小啊!”

  閻崇信輕聲笑道:“若是殺雞取卵卵,倒也不是不行,但凡事要講究個細水長流。”

  “一千押金,只是門檻罷了,若要舉辦報紙,必須要年納百塊賦稅。”

  “無論經營好壞。”

  這番話,眾人紛紛頷首。

  說白了,官場上下,尤其是中央朝廷,最忌諱的就是權力失衡,對於報紙自然不太痛快。

  重重限制,與皇帝不謀而合。

  堵胤錫樂觀道:“全國一千六百縣,四百府,若是每府一份報紙,一年也能坐收四萬塊,簡單且方便。”

  “而若是上千份,那就不得了了。”

  這番話惹得眾人輕笑。

  不過眾人心裡還是有了共識:商稅確實搞錢。

  再之後,負責公報的中書舍人,則小心翼翼的訴說著管理細則。

  首先,報紙不能涉及禦駕,誹謗朝廷要員。

  “等等——”馮顯宗在第一條就提出了異議:“據我所知,報紙也有著監督官吏之責,使得其有所約束。”

  “依我看,就把品階定在四品吧?”

  “可——”朱謀點頭道:“不涉及省衙,只是知府這等親民官,倒是可行。”

  中書舍人只能繼續道:
  第二,不得設傳謠言,誹謗他人。

  第三,報紙不得有辱文風道德……

  第四,報紙前三年不得過縣界……

  條條款款,可謂是細致極了。

  “若是官員家中也辦報紙呢?”

  堵胤錫瞧出了漏洞:“借此來打擊政敵,這可不是什麽好法子。”

  “您說的是。”中書舍人解釋道:“朝廷規矩,官員基本上都是異地為官,且報紙暫時不出縣,打擊同僚就顯得無有必要了。”

  談到了這個,閻崇信則補充道:“官員不得私自書寫文章等東西上報,須得實名之。”

  折騰了半個時辰,關於報紙的管理細則討論完畢。

  內閣這才遞交給皇帝。

  皇帝看了幾遍後,又加上一條:“采取責任製。”

  “若是出現差錯,如流言造成損失,則又主編,以及股份一同擔責。”

  流程細則一下,本以為民間的輿論會平息一些,但沒想到更加的湧動了。

  因為一切都是正規透明的。

  所有人不怕錢多,就怕暗箱操作。

  短短一個月間,北京城中的報紙登記,就超過了三十份。

  很顯然,北京城百萬人口,各色人等,即使識字的人不多,但市場足夠遼闊,足以讓報紙吃個溜圓。

  “賣報賣報嘍,文才報,最新鮮的三國小說,能看個飽咯——”

  “神仙鬼怪,哪吒鬧海,封神演義就在雅賢集——”

  “宛平縣出個母豬,一連下了九個豬崽,獨家秘方就在閑話齋……”

  “喲謔,倒是熱鬧。”

  齊王臨窗而坐,看著街面上的風景,耳旁傳來了大量的吆喝聲。

  各色的孩童,懷中揣著報紙,喊著不一樣的口號,在街頭巷尾大肆吆喝。

  來往的行人有的駐足買來,有的不住地抓耳撓腮問著。

  朱存樺見之,一時間感懷備至。

  在年初,皇帝就定下了他的婚事,臘月就得成婚。

  想起了日後家中有人管束,他就感覺不自在。

  但同時,結婚之後就能去就藩,獨掌一國,大權在握,這又讓他心癢難耐。

  “爺,最近這幾日,報紙這玩意兒就多了,讓人看不了都。”

  小二送上了點心,輕聲道:“在以往,只有一個公報看著,翻來覆去都是朝廷那點事,半月一份,早就沒了滋味。”

  “如今倒是好,各種各樣的報紙都有,怎麽鬼神,三國,若是識字的都能自己看,一份報紙才十來文,這要是去書店了,那沒幾貫錢下不來。”

  小二述說著喜悅。

  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尤其是來自南方的糧食,通過海運,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北京城,導致京城糧價長期保持穩定。

  換句話來說,從事手工業和商業的人多了,市井文化興起,許多人物質基礎滿足了,精神就開始空虛了。

  而如今報紙的湧現,則迅速了填補了空白,使得他們為之歡愉。

  而在之前,像是戲劇一類的,也是在京城興起。

  像是搭建戲台的茶館酒樓,在北京城不下百座,可謂是熱鬧非常。

  “這報紙搞錢嗎?”

  齊王品著茶,輕笑地問道。

  “瞧你說的,要是不搞錢,哪有那麽多人去弄?”

  小二覺得,這個公子怕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您別看這市面上報紙很多,但買的人更多,大大小小的酒樓茶肆,必然有茶博士來讀解,聽的人不少。”

  “然後各個報紙登的事不同,有的是小說,有的是家常裡短,我還聽聞,有了是一些下流的報紙,什麽金瓶梅一類的……”

  “每個人至少要買個三五份來,您說搞錢不?”

  齊王聽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也準備辦一份報紙。

  至於登的內容,自然不是什麽政治,而是閑聊雜趣,如鬥蛐蛐、鬥狗一類的文章。

  整個京城,像這樣好玩的人不下十萬,而且都是不差錢的主,每人買一份,那豈不是發了?

  越想,他也覺得可行。

  作為藩王,雖然他日後要去就國,但如今每年只能領著年祿,去除掉一些日常花銷,根本就剩不下多少。

  尋摸到一個財源,卻是要緊的。

  況且,日後他去了齊國,在北京城也要有個眼線,時常關注國內大事。

  而還有什麽比報紙最適合的?
  越想越行,他徑直起身,下了樓梯。

  而迎面,則撞到了一位貴公子。

  楚王世孫。

  老楚王在紹武初年就薨了,由於是高齡而去,世子上位時,都已經快六十了。

  所以,如今的世孫,也有了二十來歲,真是年輕氣盛,好玩的時候。

  “二爺——”世孫一見到齊王,驚喜的拱手,然後湊上前道:“您也是來看這玉堂春?”

  “什麽玉堂春?”齊王一愣,搞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嗐,就是這懷慶樓的招牌,玉堂春啊!”

  世孫輕聲,露出了一副癡笑的模樣:“最近京城,不知道是哪位大才,寫了一份本子,叫《女駙馬》,好家夥,風靡整個京城。”

  “您想,這天下幾千年來,那麽多個進士狀元,哪裡有個女駙馬,女狀元?誰不想瞧瞧模樣?”

  “而就屬這玉堂春,模樣最為標志,人也俊俏,每天想來聽戲的人海了去了——”

  齊王聞言,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許興趣。

  “成,今個我倒是想要看看——”

  言罷,兩人就一前一後,來到了戲台前,準備聽戲。

  果然,其女子纖腰玉臉,雖然抹著粉彩,但一舉一動都具有莫大的誘惑,尤其是一身狀元袍出來,惹得眾人沸騰。

  “為救李郎離家園人,誰料皇榜中狀元?”

  一戲唱罷,齊王倒是淡定,一旁的世孫則激動莫名,大量的碎銀,金釵,好似石頭一般扔在台上。

  “二爺,待會兒鬥狗去?”世孫意猶未盡道:“我最近尋摸了一條好狗,名叫大黑帥,已經連贏了兩三場,賺起了上百塊呢……”

  “不用了。”齊王擺擺手:“若是夜不歸宿,怕是宮裡會有人拿著變子出門了……”

  他心中感歎,這群留在京城的王府子弟,算是廢了。

  他若是留在北京,日後怕也是如此吧。

  崇禎年間的一場大動亂,河南湖廣、陝西幾乎淪為白地,藩王們自然淒慘異常。

  而山東,則是因為建奴屢次入寇,從而導致許多藩王死傷慘重。

  崇禎初年,分封在各個府的親王,只有二十八個。

  等到紹武初年,只剩下楚王、福王、瑞王、襄王、荊王、益王、魯王、唐王等,寥寥十余人罷了。

  至於上千個郡王,更是死傷慘重,十不存一。

  為了安置這些藩王,皇帝將他們一股腦地搬遷到了京城,然後將京畿、遼東的一些荒地,以親王兩百頃、郡王五十頃的份額,分給他們,讓其自食其力。

  為了避免文官們說皇帝冷血無情,朝廷每年與親王兩千石,郡王兩百石的年祿,算是安置了。

  至於那些將軍中尉們,只要還在宗籍上,一律賞賜五百畝地,銀百塊,遷居遼東。

  但留在京城的親王、郡王們,可不想去遼東湊熱鬧,安排個人去守農莊就是了,哪裡有京城繁華。

  所以,大量王府子弟,雖然有降等襲爵的鞭子在,但一個個仍舊我行我素,吃喝玩樂不少。

  齊王的報紙客戶,大部分是他們。

  而顯然,雖然就藩日子苦了些,比不上他們快活,但前途卻更加的遠大。

  可以預想,皇帝的二十余子,定然有許多耐不住性子的,肯定會留在京城,到時候就也是如此了。

  心中想著,齊王不由得為其感到悲哀。

  或許日後,許多後代子孫,就會變成像劉備那樣的織席販履之徒了,但東漢宗室數十萬,又有幾個劉備起來了?

  “到底也是親戚,我可不能見著不管。”

  齊國乘上馬車,心裡思量著。

  實際上,感懷之下,他也想起了自己日後就藩封國,子孫後代的樣子。

  如果沿襲朝廷的規矩,那麽不可避免就會如此了。

  雖然王妃都沒一個,但齊王卻想得更遠了。

  匆匆坐上鐵軌馬車,齊王來到了玉泉山。

  求見皇帝時,就見後者正短衣穿著,拿著一把稻谷,津津有味地在打稻子。

  這沒什麽,對於皇帝的稀奇古怪舉動,齊王已經習慣了。

  但,皇帝卻踩踏著木板,一個四方的木櫃,中間一個圓筒,上面不買了螺旋狀的鐵棍,指頭粗,隨著皇帝上下踏步,其鐵筒也是轉動起來。

  而其手中的稻谷,放置其中,劈裡啪啦的響個不停,稻粒就脫下了。

  幾個呼吸之間,一把稻子就脫粒完成了。

  齊王驚了。

  “看什麽,這是新製的打谷機,甚是方便,能省不少的人力。”

  皇帝擦了擦汗,喝了一口鹽水,雖然感覺有些累了,但體驗到前世小時的打谷,卻是讓人興奮。

  “父皇勤政愛民,時刻關切著百姓之事,古之堯舜也不過如此吧。”

  齊王大聲稱讚道。

  “說吧,有什麽事。”皇帝換了衣衫,輕聲道:“你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快說來。”

  “兒子在京城,聽了一場《女駙馬》的戲,但偶遇了楚王世孫……”

  齊王歎道:“京城的宗室,如今縱情玩樂,雖然有降爵但卻毫無憂慮,兒臣卻焦慮他們的未來了……”

  “不是有宗學嗎?”

  皇帝隨口道:“只要想上進的,讓他們去免費讀書,自己管不過自己,只能敗家了。”

  “這事,管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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