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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女貴不可言》第266章 水磨功夫
  第266章 水磨功夫
  潘嶽笑:“你以為我願意如此。”

  誰不想獨佔所愛?可兩人之間根本無路可走。

  即便潘嶽願意為了芮娘與家裡一爭,芮娘呢?
  芮娘聽慣了各種甜言蜜語,男人的情話在她看來一文不值。他佯醉說出的那番剖白,她大約隻當個笑話聽,根本不會當真。

  芮娘後來的種種表現也證明了,潘嶽與她之前那些個入幕之賓沒有任何不同。

  對於眼下這種進退兩難的處境潘嶽也很無奈,甚至,這種處境可能還是他親手造成的。

  初進軟玉樓之時,他見了芮娘只會臉紅,說不上一句話,還被人嘲呆蠢。而芮娘似乎隻喜歡那些能逗她笑的。

  少年人想接近意中人的心是毫無理智可言的,等潘嶽把自己修煉得和其他紈絝子弟如出一轍,芮娘果然肯正眼看他了,甚至頭一回留他歇宿。

  那一夜,兩人前所未有得近,卻又好似變得更為遙遠。

  潘嶽也是很久以後才意識到,他可能變成了芮娘最厭惡的那種人。

  然而有什麽辦法?反正沒有別的出路,那就這樣罷。

  “既不願,”蕭元度走到他對面坐下,給自己也斟了杯茶,不喝,來回轉動著,似在琢磨什麽事。

  過了一會兒才抬眼:“就非她不可?何不試試別人,你怎知自己不會對第二個人動心。”

  潘嶽倒也沒否認這種可能,“偶爾也不是沒想過放棄,但——”結果不言而喻。

  蕭元度沉默了一陣。

  潘家兒孫眾多,潘嶽頭上幾個兄長個頂個能乾,只有潘嶽無甚出息,後來更是在紈絝子弟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他能和潘嶽成為朋友,主要就是因為這人簡單實在,沒什麽心眼,或者說他不愛耍心眼,就樂樂呵呵過日子。

  這一點他不如潘嶽。

  但是現在,蕭元度覺得,他還有一樣輸給了潘嶽。

  論起執著,論起專情,他,也不如潘嶽。

  “你們倆以後就這樣了?耗到七老八十?”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電光朝露,更若白駒過隙,想那麽多做甚?耗到七老八十也無不可,子非魚,豈知魚之樂?似你這種粗人,”潘嶽衝他搖了搖手指,“等你心裡有了人就知道了。”

  話落,欸了一聲,“你要找的那個樊氏女郎,不就是你心上人?!你把方才問我的那些問問自己不就明白了。”

  潘嶽一直以為樊氏女是蕭元度在洛邑結識的。

  蕭元度半抬起眼簾看向窗外,良久無話。

  潘嶽打量著他,慢慢回過味來,抖肩忍笑:“我說這半日你怎麽怪怪的,原來竟是為情所困。”

  蕭元度活似被人戳了一下,眉頭一壓朝他看來,似想反駁。

  嘴唇動了動,卻不知為何,沒有言聲。

  潘嶽雖然百事無成,在這方面至少算個行家,蕭元度也確實需要人給他一些建議。

  潘嶽見他這模樣,就知自己猜中了,嘲笑得更加不留情面。

  “蕭五啊蕭五,你也有今天!我原還納悶呢,守著那麽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硬是能當個睜眼瞎,百般冷落人家,天天想著遠處的白天鵝。你找的那隻天鵝我沒見過,暫不做評議,就說你搶來的這位夫人——我這麽稱呼她你不介意罷?她現在的確是你的夫人。”

  蕭元度只是陰沉沉瞥去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眼瞧著快把人惹毛了,潘越這才勉強收斂一些。

  “整個棘原城誰不誇蕭家新婦顏色好,依我看,她遠不止顏色好吧?心地似乎也不錯。”

  潘越進城之後並沒急著往衙署來,先去市中閑逛了小半日,本想聽聽看當地人都是怎麽罵蕭五的,卻只聽到一片讚揚聲。提起縣令夫人就更是誇口不絕。

  蕭五什麽德性潘嶽再清楚不過,除非鬼附身,否則這麽大的轉變絕對與薑女脫不了乾系。

  “就連與她素未謀面的芮娘,言談間都對她多有誇讚。而你呢,在棘原那小半年也就罷了,你又不回府。到了巫雄,同一屋簷下、日夜相對,還要是無動於衷,真的,”潘嶽嘖嘖搖頭,“我覺得你多半是有些毛病,不然完全可以遁入空門了。”

  佳人在側、水磨功夫,換個人,孩子怕是都會跑了。

  潘嶽自問對芮娘的心足夠赤誠堅定,但正因歡場浸淫久了,他很清楚人性有多經不得誘惑,抵抗誘惑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誘惑。

  所以他心裡是極佩服蕭五的,同時也很好奇那隻怎麽也找不到的天鵝究竟有什麽魔力能讓蕭五記掛到如今,把薑女都比了下去。

  但是現在不了,蕭五果然也不能免俗。

  一個男人肯為了一個女人改變,還能是因為什麽?潘嶽不需多問,就知他內心的症結,也看得出他已困擾許久。

  遂正經端坐,擺出一副過來人指點迷津的架勢,問他:“你看到薑女有何感覺?”

  蕭元度上身前傾,雙肘撐在膝頭,低垂著眼看地面:“就覺……寧靜喜樂,什麽都可期待。”

  衙署再多繁難事,回了內院,看到她,一切煩悶盡消。

  偶爾也會被她氣得暴跳如雷,輾轉一夜睡不著,但是翌日起來,她一聲夫主、一個笑,便覺什麽都不值得計較了。

  簡以言之,薑女能讓他七上八下不得安生,也能讓他狂暴躁動的情緒歸於安寧。

  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變得離不開薑女,只要回來見不到人,總覺得缺了什麽,總要找人問清她的去向。

  去歲織錦會,薑女又回了棘原。兩人一年之中也就分開那麽些天,偏偏就是那些天讓他覺得度日如年。好在她在說定的期限內回來了。

  蕭元度有時會有一種荒謬的想法,他覺得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潘嶽又問:“那麽她呢?樊家女郎,想起她你又是何種感覺?”

  蕭元度神情一滯。

  潘嶽一針見血:“再想起她是不是開始感到難受、感到愧疚,覺得對不住她,也對不住薑女?”

  見蕭元度沉沉不語,潘嶽歎道:“要我說,你也不必過於苛責自己。”

  兩人在一起久了,有了共同的經歷、共同的記憶,哪還能真正做到涇渭分明?

  不知不覺間,飲食起居日漸滲透,邊界逐漸模糊,防守再嚴密的心也會一點點被蠶食。於是開始越來越多地留意她,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她無意間說過的一句話,都會記著。

  這其實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蕭元度卻是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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