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卡西利亞斯：我堅決站在正義的一邊

  當絕境病毒到手之後，神盾局內兩股背道而馳的力量忽然間全部蟄伏下來，不管是弗瑞還是皮爾斯，他們對絕境病毒都有期望，同時對自己屬下的力量能否祛除絕境病毒的副作用也充滿了信心。

  而由此導致的結果便是九頭蛇的洞察計劃暫時陷入搖擺，美國隊長又能夠隱姓埋名過上好長一段時間的普通生活，不過這回九頭蛇的天空母艦能不能升天還是個問題。

  凌靈的小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

  打卡上班那是不存在的，他最多會在關鍵時刻露個面，比如說現在。

  娜塔莎和剛剛任務結束歸來的巴頓一起精挑細選地篩出了二十位特戰隊候選人，凌靈的工作，就是在這二十個人當中選擇十個合適的加入特戰隊。

  踏入房間，娜塔莎最先站了起來，巴頓回頭盯著他看了好幾眼之後才默默起身。

  凌靈來到單向玻璃前，望著隔壁正襟危坐的二十個人，嘴角微微揚起。

  金並、伊凡和小王赫然在列。

  娜塔莎推來一堆文件：“凌，這是他們的資料。”

  凌靈掃了一眼後乾脆坐下往後一靠：“不妨由你來告訴我？”

  娜塔莎笑了笑，隨後仔仔細細地開始介紹。

  巴頓在一旁時不時地看向凌靈，眼中好奇多過不忿。

  好一會兒的功夫，娜塔莎介紹完畢，凌靈抱著雙手皺起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有什麽推薦嗎？”

  “有。”娜塔莎點了點頭，隨後說出幾個人名，並且將這些人的優劣勢分析得鞭辟入裡。

  待她話音落下，凌靈非常乾脆地點頭道：“可以，就這些人，接下來的工作你們安排吧，有需要再聯系我。”說罷，他起身便走向門口。

  娜塔莎都主動推薦那三個家夥了，凌靈還有什麽思考的必要。

  “等等！”娜塔莎忽地出聲將他叫住，隨後哭笑不得地道：“他們都是精銳，雖然不一定都知道什麽叫做紀律，但現在對他們而言無疑是關鍵時刻，你作為特戰隊隊長是不是應該先跟他們見上一面？”

  凌靈搖頭：“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為什麽？”現在詢問的是巴頓。

  凌靈朝他笑了笑，道：“保持神秘感，更有利於增加他們的敬畏，至於平時的行動安排和管理，我相信有你們兩個人就完全足夠了，再說我對那些東西也不在行，就怕外行指導內行，這是大忌。我們是特工，不要在乎那些普通社會中存在的潛在秩序，我們的任務和行動原則只有一個，完成！對嗎？”

  巴頓若有所思，娜塔莎眉毛微蹙。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凌靈直接拉開房門走遠。

  巴頓回過頭，輕聲評價道：“他說的有道理，雖然他看起來只是個年輕人，但他很了解一個特工到底需要做什麽。”

  “呵呵，我覺得他可能只是純粹的不想上班。”娜塔莎望著緊閉的房門，眼神仿佛透過一切阻礙看穿了凌靈的內心。

  巴頓好奇地道：“為什麽這麽說？”

  娜塔莎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離開房間之後，凌靈穿梭於四周都是玻璃的通道之中，這裡當然不是三曲翼總部，而是一座位於地下的小型基地，算是弗瑞在全球范圍內挖的各種大小洞穴中最不起眼也最小的那一類。

  大概弗瑞上輩子是一隻兔子或者老鼠，他對各種地下基地的熱情從未消減，仿佛全天下到處都有人隨時想要害他一樣。

  乘電梯返回地上，出口是一座加油站的員工休息室，並不對外開放的那類。

  再聯系那些加油站員工對凌靈的出現消失毫不意外的神色，相信他們肯定也都是神盾局的一員。

  只不過這種地方要是被人發現了，一發子彈直接全部炸了埋掉，不知道弗瑞是怎麽想的。

  坐上神盾局配發的防彈版SUV，凌靈剛準備啟動汽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然而凌靈的電話號碼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什麽廣告推銷是絕對打不進來的。

  “喂？”

  “凌先生，您的資產已經全部辦理好了，新的莊園已經清掃整理完畢，您可以隨時入住。最後溫馨提醒，您最好找一家專業公司並且聘請一些長期的傭人，否則那麽大的地方您一個人恐怕不好打理。這一點我也可以幫忙。”

  原來是九頭蛇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搞定。”凌靈立刻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好意還是假的好意，而且這種事情如果交給九頭蛇來辦，那今後莊園裡要是沒有超過五成的九頭蛇，凌靈都敢真的跟著師父姓。

  “那好，不打擾您了，這是我的個人電話，您今後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在任何時間聯系我。”

  “任何需求？”

  “沒錯。”對方嬌媚一笑，“您要試試嗎？”

  “算了，我還是個孩子。”

  掛斷電話，凌靈踩下油門朝著新莊園駛去。

  半個鍾頭後，凌靈開車行駛到了一片平整廣闊的草原上，眼前一片開闊。

  一座藍白相間的城堡坐落在草原中央，周邊零星點綴著各種小型建築，遠方隱約能看到成群的牛馬牲畜。

  有錢人的生活真的樸實，養養牲畜，修修草坪。

  駛入大門，周遭綠蔭蔥蔥，青石鋪路，一股資本主義的“腐敗”氣息鋪面而來。

  下車後，凌靈好奇地推開大門進入城堡內部轉了起來。

  好一會兒的工夫，他來到主臥處寬闊的陽台，俯瞰著城堡下方及遠處的景色，不禁再次感歎於九頭蛇的慷慨。

  這樣的手筆，要不是九頭蛇對他又企圖，他也了解九頭蛇到底是什麽樣的貨色，否則，他可能還真就被對方給感動了。

  房子不錯。

  但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

  一個人住大是大了點，但也沒有那麽離譜。修仙世界，一人一座仙宮那是強者的標配。

  至於清潔問題，法術不香嗎？

  倒是遠處那群牲畜有點麻煩。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凌靈坐在面積不比一個房間小的陽台上曬太陽，身旁忽地閃出火星。

  這種特效，不用說對面來人肯定屬於卡瑪泰姬。

  果不其然，數秒之後空間門洞開，一個褐發中年用血淋淋的右手捂著無力吹落的左臂，腳步踉踉蹌蹌地跌了出來。

  他身後的空間是一座光線陰暗、空氣潮濕的樹林，數個穿著黑袍帶著寬大兜帽的家夥正各自握著一柄泛著黑光的利刃追逐而來。

  倉啷一聲！
  長劍出鞘，銀光乍泄，恰似白龍遊空，越過空間門進入樹林之後，奪目的銀芒劃出一道鮮明的軌跡，如同絲滑的緞帶。

  交匯之間，黑白色調的畫面上憑空濺出朵朵紅花，平添幾分豔麗。

  繼而又是鏘地一聲，寶劍歸鞘，空間門也瞬間閉合收攏。

  轉頭瞥了一眼卡西利亞斯，凌靈劍眉挑動，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我讓你們知道我的位置，不是讓你們隨時可以往我這兒逃命來的。”

  卡西利亞斯癱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臉上的苦痛之色愈加分明，其中更夾雜著些許無奈：“凌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他們的身份太過驚人，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我只能先到您這兒來，也好趁機向您匯報情況。”

  凌靈歎了口氣。

  不是對卡西利亞斯的決定不滿，而是……這劇情怎地又改了呢？

  該黑化的人，卻硬生生變成了堅貞不屈的硬漢。

  斯特蘭奇，你的新手關卡莫得了，準備好直接剛滅霸吧！

  指間輕彈，能量湧動，滲入卡西利亞斯的身軀後迅速為他修補傷勢，瞬息之間，血流止住，就連他蒼白的面龐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起來說話。”

  “是！”

  凌靈靠在躺椅上一動不動，身邊合金劍上滴血不染，卻偏偏帶著來自雨林中的露珠。

  卡西利亞斯起身拉過一張椅子，頗為拘謹地做到凌靈身邊，他的眼神每次落到凌靈身上後都會不由自主地迅速挪開，仿佛正在面對的是什麽洪水猛獸。

  他挪了挪後腰上的包裹，那塊黃褐色的布匹此時已經成了暗黑色，包裹中是個圓球狀的物體，下方還在滴答滴答地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

  “你把那玩意帶在身邊做什麽？”

  “凌先生，他是卡瑪泰姬的法師，剛才那些人也曾經都是，這是為了向卡瑪泰姬的其他人證明……”

  “現在不需要了，我可以給你作證，扔掉它。”

  “哦。”卡西利亞斯轉頭四下看了看。

  凌靈倏地睜眼，語氣逐漸危險：“你想把它扔在我家裡？”

  卡西利亞斯猛地搖頭，隨後伸手打開空間門將其扔了進去。

  凌靈重新閉上眼睛：“說吧，從頭說起。”

  卡西利亞斯點了點頭，稍作思考，隨即便將對方一開始跟他接觸的細節和後來爆發衝突甚至生死相向的原由一一說明。

  開始的接觸自不必多言，重點是後來的衝突。

  卡裡奧斯特羅之書上記載著的魔法，能夠將多瑪姆從黑暗維度中直接召喚過來，讓他可以跨越萬千阻礙直接降臨到地球上，並且賜予全人類永恆無限的生命與強大無匹的力量。

  這話真假如何暫時不提，反正卡西利亞斯認為，多瑪姆的信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挺認真也挺自信的。

  可在他看來，這種想法無疑是失了智。

  如果是以前，他不介意讓自己也去嘗試一下黑暗力量，萬一有用呢？那豈不是比什麽都賺？只要真的獲得了力量和生命，哪怕從今以後真的給多瑪姆當腦殘粉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古一做得？憑什麽我卡西利亞斯就做不得？
  以前確實是這樣的。

  可現在不是。

  卡瑪泰姬雖然死了古一，但背後卻又站出來另一個強大的男人，而且卡西利亞斯清晰地記得他與這個男人會面之時，對方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

  那種殺意不是對方掩飾不了，也不是忘了掩飾，它更像是一種為了震懾人心而專門針對他一個人釋放出來的。

  否則當初為什麽只有他覺得對方十分可惡，甚至他還非常奇怪地突破了修行多年養出的心理素質直接衝上去，最後白白被人家揍了一頓。

  躺在床上養傷的時候，卡西利亞斯就想清楚了：這是套路！
  對方一定是看他不順眼，所以處心積慮地想了個辦法要揍他一頓。

  初初明悟之時，心中自是羞憤難當。

  可時間一長，卡西利亞斯卻又覺得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被一個強者暗中盯著，和你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強者盯著，兩種情況所帶來的感覺截然不同。

  所以自從凌靈從卡瑪泰姬離開之後，卡西利亞斯一直活得非常小心，他生怕哪天自己因為左腳或右腳先跨過門檻而被凌靈一劍把腦袋砍下來。

  正值他心中憂慮之際，多瑪姆的信徒卻找上門來。

  一開始，他未必沒有背叛的心思，所謂的官逼民反，凌靈好巧不巧地成了那個“官”。

  所幸，對方的需求讓卡西利亞斯萬般不願，否則凌靈這次還得替古一背鍋。

  多瑪姆的信徒，希望卡西利亞斯能夠搶走卡廖斯特羅之書中記載著能夠召喚多瑪姆降臨的那幾頁，這是加入前的考驗，也可以被稱作是投名狀。

  要搶書，就得先殺人，殺掉那個圖書館管理員。

  這不算什麽大事，那個管理員本來就是個菜雞，卡西利亞斯自信讓他雙手也能贏。

  不過小王這關不好過。

  自打古一死後，小王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整日泡在圖書管裡除了吃喝拉撒片刻不離。

  殺一個管理員還不夠，還得把小王一起弄死。

  這就不簡單了。

  曾經的小王就是古一座下的愛徒，實力雖然不能說是出類拔萃，但也可圈可點，一時半會兒之內莫說擊殺，連打敗都成問題。

  最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回憶中，那個男人對小王似乎寄予厚望，他看小王的眼神跟看其他人截然不同。

  看他的時候，似乎下一秒就會直接殺了他。

  看莫度的時候，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在下一秒殺了他。

  看小王的時候，則像是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提拔他當至尊法師。

  除非他傻了，否則絕對不會在有選擇的時候去得罪小王，更別提還要砍了對方的腦袋。

  於是，卡西利亞斯一咬牙，決定棄暗投明。

  只不過他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雖然他本身在卡瑪泰姬算是名列前茅的法師，但對方在獲得了多瑪姆的黑暗力量之後實力水漲船高，早已遠勝當初。

  為了避免引起卡瑪泰姬的注意，對方直接將所有人傳送到了雨林，一番惡鬥之後，卡西利亞斯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暗中的偷襲，在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後砍掉了對方的腦袋，可惜，最後寡不敵眾，他還是被對方的人數壓迫得只能奪路而逃。

  當然，以上的某些說法中帶有凌靈的主觀臆測，在卡西利亞斯的親口講述中，他只是一個為了清除叛徒而不惜舍身飼虎最後雖然負傷嚴重卻仍舊成果斐然的好人。

  “受點傷不算什麽，我是法師，是卡瑪泰姬的法師，我遵循至尊法師的教導，無論何種境地，我堅決站在正義的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