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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掌家女主隻種田》第1078章 【1077】民國女英雄51(5000+)
  第1078章 【1077】民國女英雄51(5000+)

  半個月之後,古晟可以下地走動了,這個時候他的頭髮胡子已經長的不行了,有一次出門嚇到了兩個孩子,就鮮少出去了,好幾次她都注意到他欲言又止,安怡權當沒看到。

  終於,他忍不住拉下臉,“你能幫我剪剪頭髮,剃下胡子嗎?這,這都蓋住眼睛了,我怕再嚇著你閨女。”

  安怡瞟了他一眼:“你這是求我?”

  古晟嘴唇微動,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圓,大男子主義很強的他,顯然對‘求’這個字很不爽。

  “你願意剪就剪,何必說的這麽難聽?”

  “哦,那我不願意。”安怡嘁了一聲,沒搭理他,自顧自的低頭乾自己的,權當他沒說。

  這讓古晟十分不滿:“你,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安怡一遍搓洗衣服一邊不屑的冷哼。

  “一個大男人,一天天事兒的,矯情給誰看呢?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不要以為老娘整天就該圍著你轉悠,咱東北女人沒那麽窩囊!”

  古晟氣的,手裡的拐杖捏的指頭都發白了,用力的往地下磕了兩下,轉身就回屋了。

  看著門簾落下來,安怡撇了撇嘴。

  “啥也不是,這人一看就沒跟女人相處過,真當女人就該圍著男人轉啊?”

  低頭看了眼他脫下來的髒衣服,她用力甩到搓衣板上,磨牙切齒的說。

  “不結婚是對的,這都乾的啥事兒啊,伺候完老的,再伺候小的,我這一天天就圍著灶台轉悠了是吧?”

  本來還想等他的病好了再攆走,現在安怡想反悔了:“喂,你打算什麽時候走?我兒子馬上就要回來了,”

  古晟原本心裡還有氣兒,一聽這話,氣焰瞬間熄滅,這才想起自己是借住別人家的,他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點兒?
  “我的腿腳還沒好呢!”

  “那我可不管,你家在哪兒,我推自行車給你送回去,你不能讓我兒子回來沒地方住吧?”

  “你家不是還有西廂房?”

  “我家沒那麽多柴火,你這人怎麽那麽軸呢?因為你,我們儲存的柴火都不夠了,怎沒個眼色呢?”

  現在安怡是真的不耐煩這個人了,真是欠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弄回來這麽一位爺伺候著,還嫌這嫌那的,她圖啥呢?

  “我……,”想說掏錢,可錢呢?他現在不但沒錢,還沒糧食,這半個月能得人家照顧,應該感激的不是嗎?

  古晟尷尬了,這次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了。

  可他已經失蹤半個月,真回去還要接受一系列的調查,如果傷不好,很容易就查出來,這對他是不利的。

  他如今乾的也不是啥體面工作,就是個掃大街的,每個月只有十幾塊錢的工資,二十四斤口糧,還是住在窩棚裡,要不是這次無意間發現了D特,要不是長時間弓腰乾活,吃不飽穿不暖,以他的身手,哪會被對方槍擊到?

  不過,他雖然受傷了,D特分子也好不到哪兒,四個人死了仨重傷一個,他也不求有什麽立功的機會,如今的日子雖苦,可好歹不受干擾,關起門就是自己的生活,每天隻管好自己那一攤就行了,真要讓別人知道他槍殺D特,曝光自己不說,指不定還會被盯上,這不是他要的日子。

  重傷的那個也不知道死了沒,要不是自己也受傷,絕不會讓他逃走,現如今,讓自己處於這麽被動的一個情況。

  真當他樂意住在別人家?這不是沒有辦法了?
  可偏偏,他又不想和這家人說太多,所謂知道的越多,對她們越沒有好處。

  不過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再賴著是不合適,於是他同意了。

  “那行,明天我就離開,不過這個樣子實在不像話,要不麻煩你給我理個發?”

  安怡本來說的是氣話,主要還是這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所以言不由衷的說了那麽一通話。

  哪裡想到人家真同意離開了,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你說這腿腳還不利索呢,自己能把自己的帶好嗎?
  她默默的燒熱水,給他用肥皂洗頭,空間裡有洗發香波,但不敢拿到這等人面前,怕他看出點什麽。‘’

  這次是頭髮、臉、胡子一起洗的,洗乾淨之後,用剪子和梳子配合著,先把長發剪短,然後再用打薄剪把頭髮打薄,這些專業的剪子還是她從理發店裡整來的,因為知道會用到,所以搶的時候一點沒含糊,虎子的髮型都是她理的。

  瞧,不大一會兒寸頭造型就出來了,理了發剃了胡子之後的古晟,的確比原先帥了好幾分,而他也沒想到安怡的手藝這麽好,鏡子中的他,明顯年輕了不少。

  “你還會理發?”

  安怡不置可否:“我有兒子啊,當然得學會理發,你看我家倆女娃娃的髮型,不可愛嗎?”

  櫻桃小丸子的剪發頭,因為用的都是洗發香波,用她特質的薑水護發,所以他們一家子的頭髮都格外的濃密柔順,摸起來光滑,太陽下看還有反光呢!
  不過給古晟用的,就沒那麽繁瑣了,肥皂搓洗乾淨,就算完事兒了,連剃胡須用的泡沫都沒打。

  頭髮剪了,胡子剃了,衣服也換了乾淨的,來的時候空無一物,走的時候卻被送了好幾件衣服,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新的,但他好像也沒資格嫌棄。

  “這,這都給我不合適吧?你男人……?”

  “你是失憶了嗎?我沒結婚,哪兒來的男人?這些衣服都是虎子家裡的,他暫時也穿不上,我就給留著了,你要是嫌棄的話,就不用帶走了,”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古晟有些無奈的看著脾氣越發暴躁的女人,“那……,就明天早上走?”

  安怡點了下頭,把他的東西打包之後,就去給他準備一些外搽的藥。

  第二天早上,還給他做了一碗滾蛋湯,一碗湯磕了倆雞蛋呢,還吃到了面疙瘩,細糧誒,這女人還真下了血本了。

  內心有些不舍,但這終究不是他的家,乖乖的拄著拐杖,跟著她推著車子來到大門外。

  早上八點,街上沒啥人,他被扶著上了自行車後座,安怡沒有騎,戴著厚手套和大簷帽推著他走。

  他坐在後座指揮著她走,兩人全程無交流,在雪地了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安怡的面前出現了棚戶區。

  位於縣城的最南邊,這邊有煤礦所以周圍的雪表層都沾了一層黑,足以可見空氣中也有煤,不乾淨。

  除了礦上的人居住的小區,就是縣城窮人的聚集地了。

  一看前面密密麻麻搭建的歪七八扭的房子,讓從未來過縣城這邊的安怡一臉懵。

  “你就住這兒?”這個距離,還真是遠啊,兩個小時,她走的都快失去耐心了。

  一個住在南邊的人,跑到東邊幹啥去?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人朝他們倆投過來的揶揄目光,安怡覺得很不舒服。

  甚至有些煩躁的扭頭看他:“你別告訴我,送你回家要穿過這片七大姑八大姨的聚集地。”

  古晟挑了下眉:“怕了?”

  安怡冷掃他一眼,“那是怕不怕的問題?被那些長舌婦嚼舌根,你心裡就爽了?”

  古晟若有所思,“是不大舒服,畢竟我還是要臉的,你,喂,你幹啥?”

  安怡不顧他的腳傷,用力把他扯了下來,古晟虧的腿長,要不然還得跳抽筋了不可。

  “對,你的臉主貴,我的臉不值錢,既如此,那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祝你好運,”

  “喂,別走,送人送到西不是嗎?放心,我家就在邊上,不需要走街串巷,我家啥都還沒有呢,你得幫我啊,你要不幫我,我還得找別人,反正欠你一個人就夠了,”

  古晟緊緊的抓住安怡的衣角,生怕她走了,安怡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聽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眉頭緊皺。

  古晟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

  “看,掃大街的那個臭老古居然也有人喜歡了,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有女人收拾之後,長得還怪精神的。”

  “對啊,先前怎麽沒看出來這還是個小白臉呢,你看那張臉長得俊的,就是這女人長得太醜了,配不上他,”

  “雖然長得醜了點兒,可你看,這女的還有自行車,穿的也齊整,條件不錯?難怪平時對誰都愛答不理的臭老古,居然也有求人的時候。”

  “誒?他的腿怎麽受傷了?難怪最近沒瞧見他,街道辦的人還找他呢,最近廁所沒人打掃,臭死了……,”

  ……

  “那個,你別放在心上,他們就是嫉妒,嫉妒我被人送回來,我一個掃大街的,我,”

  “你家在哪兒?”安怡打斷他,冷著聲音問。

  “嗯?”聲音別寒風衝散,他沒聽清。

  “我問你家在哪兒?”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顯然很久都沒和這些八婆們交流了,如今有些不適應。

  “哦,向右直走走到頭,最邊上的那一家就是我家。”

  安怡等他重新坐上車,低著頭不說話,因為寒風凜冽,一張嘴就要喝一肚子的冷風,很不舒服。

  所以這一路上,他們倆幾乎是零交流。

  棚戶區的房子蓋得亂七八糟,有的用木頭蓋,有的用土坯,反正手裡有啥就用啥蓋,這裡聚集了有城裡親戚,卻沒房子,沒辦法才過來蓋房的鄉下人,平時靠給礦上做臨時工,或者鍾點工掙錢過活。

  這片區域沒有富人,只有窮人,而且房子都小,每家每戶只允許蓋兩間房,多了不允許。

  如果誰家親戚多,只要是投靠縣城的,一律按一家來算,所以,即使脫離了城市親戚,他們照樣住的很擁擠。

  這裡的房子都有個小院子用來種菜,做飯都在屋子裡,沒有油水的年代,絲毫不用擔心油煙問題。

  家家戶戶都盤的有炕,沒炕就活不了,誰讓這邊冬天這麽冷呢?
  因為他家住在風口,所以允許他壘了兩道風牆,風牆裡面是他家房子的圍牆,兩間土坯房,一間房雜物,一間住人,堂屋進去裡面套間是臥室,連接著大門沒上鎖,隻用木頭拴著,所以輕松的推開了。

  房子都不大,又低又破,不過從房屋修整的很整齊,還封了窗戶來看,這個人也是擅於鼓搗東西的,最起碼不算懶。

  他離開的時候鎖了門,不過這半個月下了兩場雪,如今家門口滿是積雪,凌亂的腳步看得出有不少人找過他。

  她將他推到家門口,古晟長腿踩地,拄著拐杖就去開門,不過因為太冷,鎖被凍著了,他隔著圍牆朝隔壁借來了一碗熱水澆在上面,這才把門給打開,因為沒有生火,屋子裡並不比外面多暖和,冷颼颼的。

  進屋就是亂七八糟的柴火,柴火雖亂,碗櫃,切菜板,卻整齊的擺放著,還用盆罩著。

  門口就是灶台,連著裡屋的炕頭,炕上角落有兩床被子和一個箱子,正中間擺了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打掃的清潔工具和撿回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麽說呢,該亂的地方是真亂,可是炕上和吃飯的灶台卻收拾的乾淨,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也挺不容易了。

  起碼做到了粗中帶細。

  安怡來回參觀了下,“你家有地窖嗎?儲存過冬糧了嗎?”

  古晟點頭,“喏,柴火下面就是地窖,種了蘿卜白菜冬瓜倭瓜,還有一些好木頭,都儲存在地窖裡,柴火也不少,夠我用,”

  安怡站在屋子裡看看,又去門外看看,忍不住嘖嘖稱奇:“你離開半個月,家裡居然沒被盜?”

  正常寒冬臘月失蹤半個月,都會認為人不在了,那麽他家裡的東西,總會被一些不安分的人惦記著。

  可是從現場看,完好無損,所以安怡覺得很神奇。

  然而古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他們不敢。”

  至於怎麽不敢,為什麽不敢,卻是沒有任何解釋。

  安怡的記憶又被拉回當年那個穿著皮靴,抽著煙,一身軍裝,屌的不行的軍痞身上。

  想著此人就算掃著大街和廁所,看周圍人的態度,也隻敢私底下議論,不敢走過來和他說一句話,還是具有一定威懾力的,至於他做了什麽,她還真不好奇。

  但是這房子冰冷的沒辦法住人,她還是幫著把火點燃,燒上熱水,看看家裡的水缸,已經見了底。

  正要拎著水桶走出去,古晟叫住了她。

  “不用,回頭我找隔壁哥們兒幫忙打就行了,你回吧,我看天又陰了,一會兒說不準還要下,我這兒沒啥事兒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你有糧食嗎?”

  古晟點了下頭,“有,在地窖裡呢,”

  安怡想了下,下去給他拿上來,又帶上來一籃子蔬菜,還把他的包袱,以及二十來斤的雜糧放到他的炕頭。

  “我能做的就這些了,每隔十天我會過來幫你檢查身體,注意傷口部位的清潔。”

  男人‘嗯’了一聲,“謝謝你安老師。”

  安怡腳步一頓,扭頭看了他一眼,“祝你好運。”

  安怡走出門推上自行車就走了,路上還被婦女拉住問她和古晟的關系,被她一句話懟了。

  “這好像……跟你們沒關系吧?”

  之後騎上自行車就走,頭都沒有回一下,她聽到了身後‘呸,什麽東西?’的叫罵聲。

  她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他們,都是嫌的,管別人閑事上癮了這是?

  回到家,安娜和安琪看了看她身後,確定人真的送走了,才松了口氣。

  “姐,你剛開始不是說要等人好了才讓他離開?怎麽這才半個來月,就不管啦?”

  安怡一眼掃過去:“這位大爺脾氣太大,我不伺候了還不行?”

  脾氣大?她們怎麽沒覺得,很少看到他那屋有什麽動靜啊!

  不過姐姐說大,那肯定就是大,畢竟成天出來進去,端屎端尿的是她們家姐,她們隻負責帶倆孩子。

  也能體諒她不爽的心情從哪兒來,換個人也是如此吧?畢竟久病床前無孝子不是?
  平白無故撿回家的男人,要是不懂感恩,任誰都不會慣著他,走就走吧,走了她們也沒那麽壓抑了。

  她們隻以為是安怡不想伺候了,實際上安怡是不爽男人的態度,難道寄人籬下不該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

  為什麽她碰到的還這麽趾高氣揚?究竟誰給他的底氣?梁靜茹嗎?

  怪不得人家說,男人只有掛在牆上才算真正的老實,像古晟這樣,不結婚也就罷了,真要結了婚,還不知道另一半怎麽受得住,這大男子主義可不好治,但反過來想想這個年代的女人,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就是洗菜做飯帶孩子孝敬老人,自古以來,華國人傳統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

  而只有她這個現代人,才會覺得女性完全有能力自力更生,為什麽要嫁人?為什麽要讓一個男人主導自己?
  更何況,因為她這張臉,他是沒少隱忍,一個掃大街掃廁所的,居然還敢嫌棄他?
  呸,啥也不是,眼不見心不煩,走了還更好,姐不伺候了!

  沒了這個外人在,自家想吃什麽想做什麽不用顧忌,這樣不好嗎?
  以後得改改她這動不動就往家撿人的習慣,再犯這毛病,斷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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