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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88章 甕中捉鱉抓不住(二更)
  第88章 甕中捉鱉抓不住(二更)

  容靜秋也不慣她,既然不喝,那就是不口幹了,於是她自己坐下來,慢幽幽地啜飲著那杯茶水,還別說,這侯府的吃用就是比她在莊子上好,這茶水明顯更甘醇,比她派人出去采買的要好上不少。

  容金氏一看這個女兒還有心思喝茶,當即“謔”的一聲站起來,怒氣衝衝地伸手就把容靜秋手中的茶碗給打翻在地,茶碗碎得突然,茶水灑出來濕了容靜秋的裙擺。

  “姑娘。”

  林安氏忙叫一聲,然後立即掏出帕子半跪下來給容靜秋擦拭被打濕的裙擺,這二夫人太過份了,她咬緊一口銀牙,不然她怕自己會以下犯上,給姑娘惹事。這才是回府的第一天,就這般作踐自家姑娘,怪不得姑娘之前對回府半點也不熱衷,這哪是親娘?根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潑婦。

  容金氏在茶碗摔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時候,心裡就後悔了,她不該如此衝動行事,只是那會兒她也不知道為何心頭火會如此旺盛?這會兒她站在原地面有些訕訕的。

  容靜秋一把拉起自家奶娘,濕都濕了,再擦也不濟於事。

  她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容金氏,“娘,現在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秋丫頭……為娘也不是有意的……”容金氏想要解釋,但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反倒是一旁的花嬤嬤趕緊解釋,“夫人這是氣糊塗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三姑娘多擔待點,母女倆哪有隔夜仇?”

  “對對對,就是這樣。”容金氏趕緊補救,明明之前跟大女兒相處得相當不錯,這一轉眼就讓自己給毀了,說不懊惱那是騙人的。

  容靜秋冷笑了一聲,“那娘氣什麽呢?”

  “我……”容金氏張口想說,一時間卻又語塞了,發泄過後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還有好多疑點沒有弄清楚,就先顧著發脾氣。

  容靜秋半點也不心疼容金氏這會兒的手足無措,她算是明白容靜冬性格裡的暴躁衝動是來自哪裡了,原來容金氏本身就有這性格缺陷,那麽遺傳給子女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她得提防著點,別染上這壞毛病。

  “娘是覺得我攛掇大伯母出頭讓祖母罰四妹嗎?”

  一提起這個,容金氏的不滿又湧了上來,“再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滿你跟為娘說,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解決便是了……”

  “娘從哪裡聽來的這閑話?還是娘親自見著了?”

  “我……”

  “既沒聽到別人提及,也沒有親自見著,就憑祖母的一個舉動憑空臆測我拉著外人踩四妹,娘,您要偏心可以,身為女兒的我不攔著您,也沒資格攔著您,但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憑沒據的就不要隨便冤枉了人,不然會寒了人心的。”

  容靜秋說完這話的時候,直接就站了起來,也不去理會容金氏臉上的那抹羞紅,“四妹年紀小不懂事隨便抱怨,您不勸她便罷了,怎麽還隨著她一塊兒胡亂臆想?娘,您的年紀難道都活到狗身上了嗎?”

  這話說得容金氏是萬分羞愧,雖然大女兒沒見著小女兒發牢騷,但卻像是親眼所見一般,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挽回本來就薄弱的母女情。

  “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就算隔了一十六年未親近過,但我難道連好歹也分不清嗎?那大伯母口甜心黑,我還能真信了她的話?須知道,您才是我娘,她不是。”

  這些話,容靜秋本來不想說得太直白的,可看到容金氏糊塗的一面,遂也不吐不快。

  “秋丫頭……”

  容靜秋暫時不想搭理容金氏,於是轉頭看向縮脖子的花嬤嬤,“花嬤嬤,我的院子安排在哪裡?我這衣衫被打濕了正想換一件。”

  花嬤嬤偷眼覷向容金氏,容金氏朝她點點頭。

  她這才重新揚起笑臉道,“就在旁邊的小跨院,右邊住著的是四姑娘,左邊一直給三姑娘您留著,裡面一俱家什都是夫人親自操辦的。”

  “那就先過去吧。”容靜秋說完,率先往門外走。

  花嬤嬤不敢怠慢,趕緊小跑上前帶路。

  容金氏自覺慚愧,遂沒有跟上去,心下始終有些不安寧,遂派人去打探一下之前寧安堂發生的事情。

  這個小跨院,容靜秋並不陌生,上輩子她回來後就是住在這裡的,這裡離二房主院很近,想來容金氏是想讓倆女兒離她近些才這樣安排的,畢竟她爹娘感情有隔閡,容金氏把生活重心都放在子女的身上也在情理當中。

  剛一進去,屋子裡早已收拾好了,處處都透著明亮,空氣中還有股花香味兒,可見布置是用心的了。

  她左右看了看,然後對林安氏道,“奶娘,讓梅兒她們過來,按我們的習慣把有些地方重新弄一弄,這樣住起來才舒服。”

  林安氏忙點了點了頭,轉身就出去安排了,只怕梅兒她們幾個早就等得心焦。

  容靜秋看了眼外頭小院子的景致,遂朝花嬤嬤道,“讓人明兒送些花來,我想在那邊搭一個花架。”然後又指了指那邊一顆大樹道,“在那兒搭個秋千架子……”

  花嬤嬤無不應聲“好”,用心記下容靜秋的吩咐,回頭得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這三姑娘是個厲害角色,她可不想撞到她的手裡。

  林安氏領著一眾大小丫鬟手腳利索地就把屋子重新收拾了一番,放東西的地方跟莊子上的住處是一樣的,這樣方便自家姑娘拿東西。

  正堪堪把小跨院弄得舒適些,就見一個年輕的婦人帶著人走了進來。

  坐在羅漢床上的容靜秋放下手中的遊記,抬眼看去,就認出了來人是誰,遂趕緊下來穿上鞋子,“這一定是二嫂吧?看我這邊還亂糟糟的,本來想著收拾妥當了,再請家裡的姐妹嫂子們來玩樂的。”

  容馬氏忍受過難纏的小姑子容靜冬,突然遇到了客客氣氣的容靜秋,一時間還無法適應,畢竟她應付了容靜冬多少的無理取鬧,對小姑子這種生物都有心理陰影了。

  容靜秋看到她有些愣然的樣子,不由得對對方有了幾分同情心,時常要應付容靜冬那邊的突發狀況,容馬氏這個嫂子當得真是沒話說,可惜容靜冬一輩子都不會領情的。

  “我過來是看看三姑娘你這邊還缺什麽?雖然婆母不掌中饋,但也不能讓人怠慢了家裡的姑娘。”容馬氏客客氣氣地笑著,容靜秋這小姑子頭一次接觸,她也不敢斷定人家就是個省心的。

  容靜秋指揮梅兒上茶,“倒沒有缺什麽東西,若真有,我就差人去煩嫂子了。”

  這話裡透著親近之意,容馬氏一聽就聽出來了,心裡頓時委屈得想哭,為什麽老天爺不早點攤派個這麽正常的小姑子給她。

  “那敢情好,我等著三姑娘的吩咐。”她笑道,轉頭吩咐下人把食盒拿上來,“現在離晚膳還有些時間,三姑娘若是餓著了,這有些點心,也不知道合不合三姑娘的胃口。”

  容靜秋看了下那侍女端出來的糕點,頗為精致,應該是容馬氏親自做的,別看人家是從武將世家出來的,就不會過精細的生活,其實她這嫂子在生活方面頗有些巧思。

  可惜偏遇上了她那個只看外表不看心靈的兄長,容馬氏在這樣的丈夫面前注定是得不到讚賞的。

  她很是給面子地拈起一塊嘗了起來,甜香軟糯,口感十分好,於是少不得誇讚了一番。

  容馬氏自從嫁到了容家,就沒人讚揚過她,現在聽到容靜秋的盛讚,臉上不由得泛起一抹羞紅。

  “我這人啊好就說好,嫂子莫要見怪。”容靜秋又拈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那我時常給三姑娘送些來。”容馬氏忙道。

  容靜秋笑著道謝,並沒有推辭,她上輩子跟容馬氏打過交道,知道她這性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討好人,若是拂了她的心意,估計她會難過上半天,會把自己的錯處無限的放大,覺得是自己不好。

  這種性子是如何形成的,她不清楚,興許是嫁到容家後,夫家的人都指責她粗鄙,有時候指責多了就會變成自卑,當然這純屬她猜測的。

  因為容靜秋意外地好相處,容馬氏在她這兒一直待到晚膳前。

  容澄已經很久沒到正房這邊來了,因為大女兒今天回來了,身為父親,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也不能避而不見,遂沒去傅姨娘處,直接就來了正房。

  容金氏看到丈夫過來,沒有親自上前去侍候,而是指了身邊一個大丫鬟過去侍候梳洗,她只是坐在羅漢床上兩眼朝門口張望著。

  她終於弄清楚了寧安堂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聽到大女兒維護她說了句公道話,老夫人就不喜了,她的心裡頓時又愧又難過,滿滿的不是滋味。

  容澄換了家居服過來就見到妻子不停地朝門口看,“你這是在看什麽?”

  “沒什麽。”容金氏沒有心思與丈夫吵鬧,在她的心裡,這個丈夫跟死了也沒有區別。

  容澄被她冷落在一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還是表妹那兒能令人放松。

  容靜秋是與容馬氏一塊兒過來的,一挑簾子進來就看到了父親赫然在座,隔了兩輩子再看,她覺得她這個爹還是不怎的。

  她上前給容澄問安。

  容澄這才第一次見著這個大女兒,容貌不俗,不過一時半會兒的也看不出性子如何,希望不似嫡次女容靜冬那般,他就燒香還願了。

  他板著臉訓誡了大女兒幾句,無非就是一些迂腐的話。

  容金氏不想聽這些冷冰冰沒有溫度的話,於是道,“晚膳備好了,開膳吧,秋丫頭估計也餓了。”

  容澄訓什麽,容靜秋都說好,反正左耳進右耳出,半點不放在心上,聽到容金氏解圍,於是道,“二嫂給我送了些精致的點心填肚子,這會兒女兒倒是不大餓了。”

  容金氏這才看了兒媳婦一眼,這個兒媳婦是丈夫定下來的,當時相看她就不滿意了,但丈夫看中了馬家的家世,她想著對兒子的前程有益,醜就醜點吧,反正男人不滿意正妻還能納美妾。

  哪曾想,一娶回來掀了蓋頭,兒子拋下新娘掉頭就走,然後夫妻倆一直相處得冷冷淡淡的,至今都沒能有個孩子。

  後來兒子更是接了去江南的公務,如今一去已有半年之久,她心裡自然是記掛不已,對容馬氏這兒媳婦也有了遷怒之意,時常給她冷臉看,不過這兒媳性子是真的好,全都給忍了下來。

  不過她這會兒對大女兒正有愧疚之意,於是對容馬氏的態度也好了許多,給了個笑臉道,“還是你心細。”

  容馬氏有幾分受寵若驚,自從丈夫到江南之後,這是婆母第一次對她有笑臉。

  用膳席間,容金氏親自給容靜秋布菜,大多還挾的是容靜秋愛吃的,顯然是記住了她的口味,這是她在表達愧疚之情,並且半句也不提還在罰抄的容靜冬。

  容靜秋看了眼母親小心翼翼討好的面容,沒有說什麽,但卻把她挾給她的菜都吃進肚子裡。

  容金氏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果然母女倆沒有隔夜仇。

  容澄卻是看得直皺眉,這個大女兒也太刁蠻了,歷來只有晚輩侍候長輩的,她倒好,心安理得地讓她娘侍候她。

  礙於兒媳婦就在一旁侍候用膳,所以他隱忍不發。

  晚膳過後,容靜秋就約了容馬氏一塊兒出去消食,容馬氏當即眼裡都有了光彩,回頭看了眼婆母,見婆母點了點頭,她這才高興地與容靜秋一塊兒出去遛彎。

  等大女兒與兒媳婦出去了,容澄這才與妻子道,“別太慣著,不然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回頭有你受的。”

  容金氏就不愛聽這些話,他在傅姨娘處就不會說這些,可到了她這裡,卻處處嫌棄她的子女,似乎只有傅姨娘的兒女才是好的,她呸!

  “我的兒女我願慣著,你看不慣就別看,我也不求著你。”她直接就給懟回去了,“除了你的小心肝生的是你的兒女,我生的在你眼裡就是稻草。”

  “你,簡直不可理喻。”容澄本想與她好生好氣地說話,可沒三句話,她就開始懟人。

  當即,他就拂袖而去。

  容金氏也不留他,八成又是去傅姨娘處,去就去唄,誰還攔著他不成?
  花嬤嬤在一旁看得直歎氣,夫人服一回軟又如何?次次都是這樣不歡而散,這夫妻關系能有好才見鬼了。

  回府的第一天夜裡,容靜秋睡得倒是挺好,半點也不認床。

  剛用完早膳,梅兒就進來道,“姑娘,清瀾郡主的拜帖。”

  容靜秋回城的時候就讓人給清瀾郡主送了信,所以此時收到她的拜帖半點也不意外,京城裡就這點不好,去人家家裡做客要先遞拜帖才行,一切都搞得文謅謅的。

  下午時分,清瀾郡主就親自過來了。

  她的突然到來,讓定遠侯府的各房主子都側目了,惟一的例外居然是容葉氏,畢竟清瀾郡主在莊子裡住了一段時間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半點也不意外這郡主的到來。

  容靜冬抄《女誡》抄得天昏地暗,並沒有留意到清瀾郡主過來了,要是知道,她一定會退避三舍,半點也不會跟對方打照面。

  “那容靜冬還為難你?就她這樣的,賞幾鞭子就老實了。”清瀾郡主揮了揮自己手裡的馬鞭,滿是不屑地道。

  容靜秋把茶碗奉到她面前,笑問了一句,“她什麽時候得罪你了?”

  一說起這個,清瀾郡主的臉就先紅了,打哈哈地笑過去就是半字也不提,更是因為心急喝茶掩飾,茶水還燙,她被燙著嘴唇,頓時低呼了一聲。

  容靜秋見狀,趕緊讓人把治燙傷的藥膏拿來,清瀾郡主忙阻止,“不礙事的,一會兒就過去了。”

  容靜秋斜眼睨她,“心虛了吧?我看八成還是因為三表哥。”

  後宅的女人能見到的男人有限,容靜冬沒有對金三有過思慕之情,她一直覺得挺奇怪的,現在看來應該是清瀾郡主的“功勞”。

  “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清瀾郡主不好意思提及當年勇。

  兩人說了一會子閑話,然後容靜秋才摒退了下人,與清瀾郡主開始說正事。

  清瀾郡主把宮裡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給容靜秋聽,尤其是太子妃容靜春犯藥癮的事情,“現下皇后把太子妃的寢殿給封鎖了,消息並未走漏,不過我看容靜春懸了。”

  “有齊側妃在,她不懸也得懸。”容靜秋冷聲道,“不過她那藥癮考驗的是意志,她喝的時日也不長,應該只會難受幾日罷了。”

  容靜春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斷了藥後她幾度欲輕生,只是一想到尚年幼的兒子,她就又強撐了下來。

  齊傲兒收到庶姐的來信後,就開始著手調查容靜春到底喝什麽藥才回光返照的,結果弄到了一瓶子勞什子神藥,細瞧了半天沒看出什麽名堂來,後來打開隻聞了一下,她就吐了半天。

  宰相齊遜過來的時候,看到女兒擺弄的小瓶子很眼熟,上前一細看,果然是跟禦書房案前擺的一樣,他的臉色當即大變,“這種東西不能碰。”

  齊傲兒忙起身相迎,“爹來了。”親自給父親奉茶後,她這才道,“我沒碰,就是覺得這東西古怪,才讓人把爹喚來的。”

  “現在聖人正在查這事,估計到時候要牽連不少人,這東西你趕緊處理了,別留後患。”齊遜吩咐女兒。

  齊傲兒一聽,皺著眉將庶姐的口信說了一遍,“太子妃應該也有服用這東西,要不然庶姐不會問……”

  “太子妃的事情暫時放一放,讓你庶姐暫時不要朝太子妃發難,現在情況有變,我們先看看太子能不能在這事上撈到功勞。”抑或者會因太子妃而受牽連,若是受到了牽連,那他們就不用白費力氣了。

  “女兒明白。”齊傲兒一向識大局,若是太子不中用,這計劃根本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不過那幾顆棋子她還是得養著,留著或許還能用得上。

  何道婆感覺被人盯上了,行事越發小心謹慎起來,也不敢再如往日那般遊走於各家府邸後院。

  “大王妃那邊派人再來求藥。”

  聽到手下匯報,何道婆本來應該高興的,但此時卻是皺緊眉頭,“把藥給她,然後別忘了留下證據。”

  “現在局面正好,你在擔心什麽?”

  “你知道個屁?”何道婆朝手下罵道,她總感到心神不寧,本來搭上了太子和大千歲,這裡面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但是現在卻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事情不對,我們就四散而逃,地方我都給你們備好了。”

  “那這些花呢?”

  “必要時全都摧毀,不要留下痕跡。”

  何道婆一向做事果斷,跟隨她的手下也相信她,很快就討論出逃亡的路線。

  這邊的異動,趙裕那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此時跟他一塊兒布防的是九門提督與京城府尹,顯然是要甕中捉鱉。

  “為免夜長夢多,今晚就動手。”趙裕一錘定音道。

  “九殿下放心,我們絕不放走一個老鼠。”

  九門提督與京城府尹對視一眼,這事情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的,不然讓這群塞北細作逃了的話,他們兩人都難辭其咎。

  此時對於趙裕的安排,兩人都沒有異意,早點抓到人,早點把這一切都給審清楚,他們的烏紗帽才能安心地戴著。

  這一夜,京城居民都熟睡了,但是小巷子裡卻是匆促的腳步聲,隨即爆發了激烈的打鬥。

  直到天亮,這才把製作神藥的一夥人給抓到,但是最重要的那個主犯何道婆卻是不見人影。

  “這是怎麽一回事?”九門提督怒道。

  “那何道婆有些古怪,我們幾次要抓到她了,但她都滑溜地逃了,最後更是追丟了人,隻發現地上的一堆衣裳……”

  趙裕過來的時候臉上沉著,九門提督一看到他就有些幾分心虛,都立了軍令狀了,結果卻沒有抓到賊首。

  看了眼那一堆衣裳,趙裕隔著帕子拿起那些衣裳看了起來,半晌道,“這人應該會縮骨功,所以他們才追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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