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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218章 巴不得他身敗名裂(一更)
  第218章 巴不得他身敗名裂(一更)
  張季卿從裡面走出來,最近心正煩的他看到門口有三個叫花子擋路,再看到周圍沒有人,於是一臉不耐煩地推開離得最近的那約莫五六歲大的叫花子,“滾開,到別處去乞食,別在這裡擋老子的門。”

  那約莫五六歲大的叫花子因為吃不飽,被這麽一推,直接跌倒在地上,頭磕到地上的小石頭,瞬間流出血來。

  容靜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緊皺,滿臉陰沉,她雖然早就猜到這張季卿是在故意經營好名聲,但沒想到這人會如此惡劣,之前所有的念頭與打算都煙消雲散,像這樣的人當官那是百姓的災難。

  正在這時,那身軀傴僂的女人卻是急忙去扶起自己的孩子,而最小的那個孩子緊緊地跟在女人的身後,他的眼裡有著對張季卿明顯的恐懼。

  張季卿卻不管這些,一大早出門就碰上了這幾個叫花子,面色猙獰的他罵了聲晦氣,“趕緊走,再擋在這裡,就把你們扭送到官府去……”

  “季郎,你不認得我了嗎?”身軀傴僂的女人抱緊自己的孩子抬頭看向張季卿,“你一不複返,村裡的人都說你大概死在上京趕考的路上,我不信,一直在家裡守著那兩畝薄田等著你,哪知道家裡卻遭了難,老天爺不下雨,連續失收了兩年,我熬不住,這才帶著孩子上京來找你,”然後朝懷裡額頭還流血的孩子道,“大郎,快,喊爹,這是你們的爹……”

  張季卿滿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在這女人抬起頭來時,他已經認出了對方,這是他爹給他娶的童養媳,比他要大上好幾歲,當年上京趕考的錢還是她沒日沒夜勞做才攢下來的。

  目光滑落到她懷裡抱著的孩子,這是他的長子,這個孩子出生時他異常的高興,畢竟當爹有了後,他對祖宗也有了交代。

  所以他才放心上路進京趕考。

  後來他進京順利考中進士,在外推杯換盞之際,他對家裡那個童養媳越發嫌惡,他想再娶一個對他仕途有幫助的貴女,不過也不知道是時運不濟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一直沒有得到任何一個權貴之家的青睞,跟他同一年中進士的人中已經有人靠著嶽家的關系出了頭,惟有他還在摸索等待中。

  他不甘心,自己哪點比人家差?相貌堂堂,年紀尚輕,怎麽看都是乘龍快婿的人選,偏偏就沒有人賞識他。

  等了三年,他現在才等到那個可以提攜他的嶽家,如何能讓這母子三人破壞了呢?
  一條毒計在心中閃過,他謹慎地看了看周圍,見到沒有什麽人經過,他朝身軀傴僂的女人道,“你先進來給大郎的額頭止血,然後我們一家人再說說話。”說完,他上前一把抱住最小的那個孩子,聞到對方身上的臭味,他還捂了捂鼻子。

  可身軀傴僂的女人已是高興壞了,找到了丈夫,那就代表著她與孩子得救了,根本就沒看到男人那嫌惡的表情,抱起兒子就跟上了丈夫的腳步,進了這在她眼裡已經是極好的小院。

  可孩子的直覺是很敏感的,那被張季卿抱著的孩子不停地扭動著身軀向身後的親娘,“我要娘,我要娘,我不要爹……”

  “二郎乖,那是你爹,他不會害你的,別怕,娘在……”

  在女人的輕哄聲中,那叫二郎的孩子停止了扭動身體,但卻是不敢靠向張季卿,而是身體向後靠小臉警惕地看著這名為爹的男人。

  張季卿卻是頗多感慨,這個孩子原來也是個兒子,要說不激動是騙人的,男人天然地對兒子有著極深的期盼,這是他骨血的延續,又是繼後香燈的明證,但這些跟他的前程比起來,卻是如鵝毛那般輕。

  大門再一次關上,這回一家四口都在這小院裡面了。

  容靜秋這才從那隱秘之處現身,她冷眼看著這髒亂的小院,想著那千裡尋夫的女人,心裡有對她的敬佩,又有對她的擔憂,這張季卿顯然不是個良人啊。

  不過這千裡尋夫的女人卻是沒有注意到,或者在她的心裡,這是個可以給她依靠的男人,是她與孩子的保護傘。

  容靜秋想了想,如果她沒見到那就算了,但現在這事就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在力所能及之處,她實在不忍看這母子仨遇到不測,況且這裡面還有她的一份原因在。

  雖說虎毒不食子,但就怕萬一啊。

  “順才,你留在這裡守著,若有不妥之處先救人,後果有我擔著。”

  順才聽到自家姑娘這吩咐,倒也不意外,他雖是個下人,但也並沒有泯滅良知,“是,姑娘。”

  容靜秋知道順才辦事還是很牢靠的,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張季卿在她這兒已經判了死刑,這樣的人不配與她交易,真助了這樣的人青雲直上,那才是他治下的百姓的不幸。

  所以回程的路上,她一直黑著臉。

  其實這母子三人出現的時機很微妙,她並不是沒有留意到,畢竟從柳州走到京城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人,這裡才最值得人懷疑。

  不過要問明白這些,並不能急於一時,她更擔心地是他們的安全。

  張季卿也有同樣的懷疑,趁著那倆孩子狼吞虎咽地吃東西之際,他把女人拉到一邊問他們是如何找來的。

  女人說,他們是千辛萬苦才到了京城,問了不少人這才打聽到他的住處,期間走了不少彎路,不過這世上還是好心人居多,說這話時,她的臉上滿是感激之情。

  這話聽來沒毛病,不過張季卿還是仔細詢問那給妻兒指路的人長啥樣,為了取信妻子,他還說要給那人謝銀,感謝他的一片好心。

  女人一聽就感動得眼淚汪汪地流,然後把那人的身形相貌都說了,其實這人是京城的乞丐,這段時間給了他們母子仨莫大的幫助,要不是有他的接濟,他們母子仨肯定早就餓死了。

  張季卿把這人的體貌特征給記下,然後安慰妻子幾句,就說出門為他們買衣物,讓他們安心地待在屋裡等他回來。

  女人不懷疑丈夫的說辭,急忙點頭,找到了男人,她也就找到了主心骨。

  但倆個孩子卻是緊緊地巴著母親,他們用警惕又陌生的目光看向張季卿。

  張季卿出門時不放心,還把屋門給鎖好。

  碰到出來的鄰居,他還很和氣地跟人打招呼,聽到有人問他到哪去,他就說屋子裡鬧老鼠,弄得他都看不了書,他要去買點老鼠藥回來。

  他在這一帶的風評極好,聽到他這樣說,鄰居也不起疑心,還好心地告訴他哪裡的老鼠藥好使,讓他上那兒買去。

  張季卿立即拱手向人致謝,一派謙謙君子的樣子,這樣鄰居就更為高看他一眼了,想到他是官身,巴結之意漸濃。

  張季卿頗為受用,還和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方才告辭離去。

  順才把這番對話都記下,回頭要稟告給姑娘知道,雖然在他看來這張季卿不像是要乾壞事的樣子,但他還是謹遵姑娘的命令,得把這人給看緊了。

  容靜秋回到了定遠侯府,就先去找容金氏,她得趁著親爹還沒有與張季卿提起這樁婚事前,趕緊把這個爛人給踢掉,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想與這人沾邊,光是想想就惡心得不行。

  她到時,容金氏正在忙著下午膳的菜單子,當然更多的是考慮文如意腹中的胎兒需要的營養,她苛責的是大人,而不是那即將面世的乖孫,畢竟是第一次當祖母,她對文如意的肚子是頗為重視的。

  不過看到大女兒進來,她還是笑著把手中的菜單子放下,招手示意女兒坐到身邊,“怎麽回來得這麽早?正好陪娘一塊兒吃午膳。”

  容靜秋笑道,“正好,我看看有什麽好吃的。”拿起母親放到一邊的菜單子仔細看了起來,然後點了幾個容金氏愛吃的菜。

  這舉動讓容金氏頗為受用,這說明女兒惦記著她。

  等忙完了這一茬,容靜秋沒在屋裡看到容馬氏或者文如意,微瞼了瞼眉,揮手示意屋裡的侍女先出去。

  容金氏沒有阻止女兒的舉動,看樣子是有話要與她說,她也不著急,但眉間卻是皺緊了。

  果然,容靜秋與母親把她早上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她是刻意去找張季卿的,而是說成了偶然撞見的。

  容金氏一聽,就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他已有妻室,居然還敢讓官媒為他做媒,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想到若不是女兒偶然撞見,他們險些就讓女兒嫁了這樣的爛人,光是想想,她都驚出一身冷汗,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只怕這人的膽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容靜秋冷聲道。

  容金氏沒有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如今聽女兒這麽一說,急忙又追問。

  容靜秋隻好把自己推測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猜疑而已,做不得準,眼下倒不適宜出手,萬一我猜錯了,估計會影響到人家夫妻的感情,但這世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頓了頓,“娘,趕緊把這事告訴爹,我們不能卷進這樣的事情裡面,反正這次議親知道的人有限,得把影響降到最低。”

  她雖然不在乎名聲,但如今她的名聲已經降到了谷底,不能再因為她一人的原因而影響容家其他的姑娘,所以這次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摘清自己的。

  容金氏只是沉吟了一會兒,就立即差人趕緊去把丈夫找回府裡。

  容靜秋沒有留在這裡等親爹回來,而是先行回到自己的住處,換下一身外出的衣裳,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不過想到隻留順才在那裡,怕是人手不夠,於是又把綠袖給派去支應順才。

  哪知道,剛吃完了午膳,綠袖就急匆匆回轉,向她稟報了那張季卿買老鼠藥的事情。

  一旁聽了全程的林安氏頓時心驚肉跳,“這人不會是想殺妻滅口吧?”

  男人狠起來完全沒有女人什麽事。

  林蘭兒立即怎呼,“天底下會有這麽狠的人?”

  “為了飛黃騰達,親爹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老妻和幼子,沒了再娶一個就能生。”梅兒冷冷地道。

  “姑娘,這樣的人太可惡了,不能讓他得逞。”一向最老實的竹兒義憤填膺地道。

  容靜秋皺眉思索起來,張季卿如果真這麽做,他如何洗清自己?畢竟那母子仨千裡尋夫找到他是有目擊證人的,如果人離奇地死了,他脫離不了嫌疑。

  如果她是張季卿,她又該怎麽做?不讓人懷疑到自身。

  “姑娘,不能低估了一個男人想要攀高枝的決心。”林安氏見容靜秋不語,忙著急地道,這真要鬧出人命,那就糟了。

  容靜秋輕抬手道,“奶娘,稍安勿躁,讓我好好想想。”

  林安氏看到自家姑娘陷入深思中,這才不再開口打亂她的思路。

  容靜秋把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捋清楚,然後再一次次地推演各種情況下會出現怎樣的結果,最後在從中選一條最好走的路去走。

  心中有了決論之後,她這才看向綠袖,示意她上前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綠袖聽後初時點點頭,後來又皺眉搖了搖頭,但在容靜秋給她指了路之後,她立即拍胸脯道,“姑娘,奴婢保證不辱使命。”

  對於這種意圖對妻兒下手的爛人,她是巴不得他會身敗名裂的。

  “紅裳,你也一塊兒去。”容靜秋擔心綠袖辦事不夠謹慎,還是把紅裳也給派了出去。

  紅裳立即領命,跟綠袖一塊兒退了出去。

  容靜秋心裡有些煩躁,為了靜心,她一直坐在羅漢床上描紅,現在能做的就是一個字等。

  清瀾郡主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姐妹臨了一大堆字帖,她拿起來看了看,再數了數,不由得怎舌道,“你家的字帖怕是不夠用吧?要不我給你搬點來?”

  容靜秋放下手中的毛筆,斜睨她一眼,“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搬字帖的?”

  清瀾郡主這才笑著放下手中的字帖,看了看都沒位置坐了,然後不客氣地招手讓一旁的大丫鬟把這些字帖都給收下去,她是看到字帖就頭疼的人。

  “我閑得無聊,來找你說說話。”清瀾郡主坐下後,仔細打量了一眼容靜秋,然後發現自家小姐妹似乎有煩心事,“你怎麽了?”

  容靜秋隻笑著說沒事,畢竟那場中途夭折的相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也沒有必要拿出來讓好姐妹跟著操心,更何況這場家世懸殊的相親,她也不好跟好姐妹解釋她這麽做的原因,重生的事情,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清瀾郡主猜疑地看了她好幾眼,見容靜秋確實不想說,這才沒有強人所難,做姐妹的最好是傾聽,而不是好奇地八卦對方的隱私。

  “那朵拉公主沒再來找你?”

  聽到這問話,容靜秋一臉驚訝地道,“她去找你了?”

  “來過幾次,不過我都避而不見了,這個女人,我一想起就生氣。”清瀾郡主道,“聽說她最近與七皇子鬧得有些不愉快。”

  “她想悔婚?”容靜秋微微眯了眯眼,她以為七皇子能把人哄好呢,沒想到這朵拉公主居然如此不好哄。

  清瀾郡主點了點頭,“她一直說七皇子騙了她,至於騙了啥,她那兄長額爾泰把她的口給封住了,最近都沒見到她人影,我還怕她會來找你胡言亂語呢,如今看來應該是被她兄長給禁足了。”

  容靜秋聽到這裡,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七皇子的前未婚妻藍家姑娘,不,現在應該要叫了圓師太了,不會是這朵拉公主發現了七皇子有私生子了吧?

  清瀾郡主見好友深思,遂忙道,“想到什麽,趕緊說來聽聽。”

  容靜秋把心中的想法朝清瀾郡主耳語了幾句,清瀾郡主聽後,眼睛卻是一亮,“這倒是可以做做文章,我之前怎麽沒往她身上想?如今我就想惡心死這些漠北來的人。”

  要不是因為他們,自家小姐妹的婚事不會起波瀾,如今還要攤上一個壞名聲,所以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你可悠著點,別引火燒身。”容靜秋不同情七皇子,也不怎麽同情藍家姑娘,更不同情朵拉公主,當日若不是她,自己如何會成為了爭奪的對象。

  “放心,我只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罷了。”清瀾郡主找到事情忙,也沒心思再會坐著喝茶,不過起身披上披風的時候,她又突然朝容靜秋道,“你知不知道,九皇子被人彈劾了?”

  容靜秋正要端茶碗的手就是一抖,茶碗一傾斜,茶水立即流了出來,把她的衣衫都弄濕了。

  “你這是怎麽了?有這麽震驚嗎?”清瀾郡主忙上前把容靜秋手裡的茶碗拿下放到一邊,然後又拿帕子給她擦拭裙子上的茶漬,“可有燙到?”

  “沒,沒什麽,一時吃驚而已。”容靜秋道,“可知道彈劾他的都有哪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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