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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構詭異》第997章 前任掌櫃
  第997章 前任掌櫃
  “我勸你冷靜一點,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糟蹋的話。”

  簡單直接的威脅最為有效,那女人聽到後立刻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反抗也不似之前那般激烈。

  楚冬笑著說道:“他們叫你山鬼?”

  “那只是他們的叫法,我叫誠悅。”

  誠悅的聲音很好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影響的原因,楚冬就是覺得她各個方面都很完美,哪怕是那雙對他充滿嫌惡的眼睛。

  楚冬繼續說道:“伱寄居在我的意識裡,這點你清楚嗎?”

  誠悅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那與我無關,生與死又如何,我只知道你們這些渣男都該死!”

  楚冬指著半山腰說道:“那裡多了一間情事鋪,據說能解世間一切情愁,你知道嗎?”

  聽到情事鋪的名字誠悅先是震驚而後狂喜,最後更是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她似乎知道那間鋪子,或者說了解。

  誠悅顫聲說道:“終於輪到我一次了,我要把那個男人挫骨揚灰!帶我去,帶我去!”

  “好吧,既然你知道它,那便簡單多了。我也可以帶你去,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做一些交易。”

  誠悅身體緊繃,那雙翠綠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水霧,似乎受到了什麽莫大的屈辱,楚冬明明什麽都沒乾,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她撕開胸口上的藤蔓緊閉雙眼痛苦的說道:“你來吧,就當被狗啃了,你們這些賤男人,永遠只會被下半身所操控。”

  楚冬怪異的看著她:“你腦補出了什麽?我只是想和你交易,讓你去鋪子裡幫我問一些問題,那鋪子隻回答有緣人的問題,我的問題它不回答。”

  誠悅瞪大雙眼驚訝的問道:“只是提問?”

  “不然呢?”

  誠悅略帶羞愧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幫我把屍體挖出來,帶到那間鋪子裡去。”

  誠悅的樹身自動開始收縮,露出了樹根之下的一具乾屍,那具乾屍被那些黑水浸泡著,栩栩如生,除了皮膚有些蒼白之外和活人沒有什麽區別,一根粗大的樹根插在她的心口,連接著樹身與屍體。

  聖樹在旁警告道:“你把屍體挖出來,她也就等於死了,沒有根系滋養,她會慢慢死亡,這個過程會很慢,而且很痛苦。”

  可能是因為被控制寄生的關系,誠悅也聽到了聖樹的話,她不屑的說道:“哼,我才不在乎那些,我活著只有一個目的,我要重新見到那個男人,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我折磨那些人幾千年,為的就是召喚情事鋪,如今得償所願,我怕什麽?”

  楚冬驚訝道:“你說是你在召喚情事鋪?你到底是誰?”

  說到情事鋪,誠悅的臉上就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好像非常自豪,她大聲說道:“我就是上一任情事鋪的掌櫃,這天底下沒人比我更了解它。

  情事鋪只會回應那些對感情純粹之人的回應,而我隻想復仇,但侍奉了它那麽多年,我知道一些它的特性,它喜歡純粹的愛,而夾雜色欲的愛最讓它厭煩。

  我拿著它的掌司牌,追求極致的色欲,每日都讓掌司牌被腎水所浸泡,它一定非常不爽,所以它必須回應我的呼喚,幫我!”

  誠悅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是激動還是痛苦。

  楚冬拿出那半塊牌子有些詫異的問道:“既然它如此重要,為什麽你會輕易的將它給我?”

  誠悅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的力量太過誇張,我只能暫避鋒芒,可能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寄宿在你的意識之內,被主人發現的感覺很不好。

  這塊牌子只是一半,它被腎水浸泡多年,你拿著它也會讓你的色欲更加高漲,我之前想只要吸收了你的腎水,情事鋪一定會來見我,沒想到它已經來了。”

  可能是被牌子所影響,楚冬對面前這個女人總是有莫名的愛憐,他不想自己親手將其殺死,所以他想找到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楚冬沉聲問道:“就沒有其他辦法移動你嗎?一定得死?”

  誠悅狡黠一笑,“你不必如此,你對我的欲望是不該存在的,果然,你和那些人男人沒有區別,快點吧,挖出我的屍體,完成我們的交易。”

  楚冬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只能把手伸向了她胸口上那條樹根。

  隨著他的不斷發力,誠悅的胸口出現一拳粉紅色的力量,隨著樹根越來越松動,那粉色力量也越來越盛,最後從她的心口處猛地彈出一個情字。

  粉色的情字外邊有一圈圓環,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印章,它將楚冬彈飛數百米,直接跌回了山腳下,意識之力不僅消耗了大半,直接跌入百點危險之境,就連聖樹都因此而受了傷,它與誠悅的聯系被強行抽斷了。

  楚冬扭頭一看,自己好巧不巧的就掉在了那座神龕之前,也是聖樹的能力預感楚冬必死的地方,他第一時間回頭看向身後的林子,陰暗而詭異,但看不到危險存在。

  如果那預知是真實存在的,危險極有可能來自於那視野的主人,某個綠色視野,並且視野高度只有幾十公分的東西。

  可聖樹這個預知沒有時間限制,可能是一秒後,也可能是一年後,楚冬完全來不及準備。

  楚冬撐起虛弱的身子繼續往山上爬,因為他總覺得在自己語言死亡之地呆著有些危險,他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怎麽樣?我感覺你虛弱了不少。”

  聖樹有氣無力的說道:“嗯。多少有些難受,那股力量太誇張了,把我的根須都拽斷了,快些回去,如果那女人願意將力量還給我,損失還不會太大。”

  即便如此,聖樹還是在盡可能的給楚冬輸送意識之力,雖然這可能會讓它更加虛弱,但二人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冬虛弱的更加徹底,連法術都施展不出來,那他就只能靠肉身戰鬥,戰鬥力何止下降十倍。

  等楚冬再次爬回誠悅面前的時候,這裡已經大變了模樣,一個直徑近百米的深坑,面前這座山被硬生生炸出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缺口,而誠悅卻還完好無損的躺在坑底,只是她的樹身已經消失,只剩一具赤裸的屍體。

  楚冬找好姿勢一路滑至坑底,將身上的衣服蓋到了她的身上。

  雖然心中很渴望,但理智還是告訴他不行,這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幾千年的老屍。

  楚冬拍了拍她的嘴巴,輕聲問道:“喂!怎麽樣,還活著嗎?”

  誠悅心如死灰般說道:“活著,但也死了。它果然還是不會放過我,我掌握著太多它的秘密,它會不會讓我的心被隨意打開,這個禁製可能在幾萬年前便已經存在了。”

  很顯然剛才那個情字是情事鋪的封印,而且還是很久之前的。

  不過這麽做好像也無可厚非,掌握了自己核心機密的人,楚冬也會對他們施下血咒的,道理都是一樣的,情事鋪不想自己的秘密被泄露而已。

  不過這一炸不僅炸沒了誠悅的樹身,也炸沒了聖樹的一部分意識,損失不可謂不大,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份雜質被炸掉了一部分,楚冬已經可以感受到它的位置。

  如果能感受到它的位置,便意味著楚冬可以將其祛除,只要自己現在對著誠悅的眉心捅上一刀,這一切都將結束。

  可是最終楚冬還是沒有這麽做,富貴險中求,那情事鋪他必須得去。

  楚冬攙起誠悅的身體,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把你送到那間鋪子裡去的。那些問題,你想問則問,不想問便算了。”

  誠悅充滿死氣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歪頭一直盯著楚冬,似乎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覺到各自身上的熱量,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楚冬竟然沒有像那般臭男人一樣,這讓誠悅越發好奇。

  可她不知道的是,楚冬之所以可以不受影響,那是因為現在楚冬已經發現了這塊雜質的所在,已經可以完全屏蔽。

  楚冬利用聖樹的藤蔓將誠悅捆在身後,然後用刀插在斜坡上一下一下的爬回了山路。

  剛一上來誠悅便從懷裡掏出了另一塊牌子,她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說道:“謝謝你,這牌子還是放在你身上吧,那間鋪子.哼,信不得。

  還有這滴腎陰,也一同給你。”

  隨著半塊牌子遞給楚冬的一滴極其特別的黑水,它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粘稠惡心,反倒讓人看了便心生向往,就感覺這世上沒有比它更純潔的東西。

  那滴腎陰漂浮在楚冬手心一厘米處,可楚冬卻感覺身體在翻天覆地的變化,它的意識在流動,流動之時又吸收了體內殘留的碎片,讓意識之力恢復到了三百點左右,雖然沒能無中生有,可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會過的,他有一種哪怕不依靠地獄,自己體內的雜質也能被淨化的錯覺。

  或者說,那不是錯覺。

  一粒粒黑色粉末從手心飄出又被吸入腎陰之中,楚冬能明顯感覺到某些雜質消失了,當然這部分雜質都是他可以靠著地獄輕松清除掉的,可問題是這腎陰的清除一直在進行,不需要任何代價,聚沙成海,滴水石穿,最重要的是積累。

  楚冬驚訝的問道:“這、這是?”

  誠悅虛弱的說道:“意外的產物,那棵樹下積攢著我吸收來的數萬萬腎陰之力,在情事鋪的禁製爆炸中隻留下了這麽一滴,純粹且極致,我有種感覺,它能傷害到情事鋪,如果它真的想殺了我,希望你能用它腐蝕掉我的掌司牌。”

  楚冬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楚冬背著誠悅一路向上,在即將到達情事鋪平台之時,楚冬隨口問了一句,“讓你如此憎恨的男人是誰?如果你不願意說就別說了。”

  誠悅先是笑了一聲,然後帶著淒苦的口氣的說道:“應萬水,一個賤種,是他害得我。”

  楚冬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誠悅也好奇的回過了頭,楚冬一臉奇怪的說道:“那情事鋪的主人,就叫應萬水。”

  誠悅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她大聲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誠悅發了很久的瘋,楚冬沒有往上走,只是在山路上的靜靜的等待她平靜下來,可能誠悅也知道如此沒有意義,也可能是過於虛弱,她又重新躺回了地上。

  楚冬輕聲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或許我能幫你分析一下。”

  誠悅苦笑一聲,然後毫無保留的說道:“我侍奉情事鋪幾千年,看遍了人間冷暖,世界很多,景色很美,而我只能看見那狹小的屋子,每個進情事鋪的人都對我畢恭畢敬,可殊不知我對他們極其欽羨。

  幾千年的寂寞,是你無法想象的。

  後來情事鋪又吸引來了一個客人,她是個孕婦,結果她就偏偏將嬰兒生在了情事鋪內,在情事鋪完成她的心願後,死了。

  本來情事鋪除我之外,不會容下任何人,但那個孩子是例外,他竟然可以留下了。

  於是我將他撫養成人,而他也會去外邊的世界尋找各種美景講述與我,還找來了名為留影機的神物留下了各種畫片。

  後來、我們相愛了。”

  楚冬把玩的石子一不小心就被碾成了粉末,這也太勁爆了點,雖然之前有所猜測,但聽到兩人這類似於母子的關系,他還是不敢相信。

  楚冬尷尬一笑,“你繼續。”

  誠悅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我知道我們的感情為世人所不容,但我所擁有的只是他罷了,我們如夫妻般生活了近百年,我本以為會這樣持續下去。

  但!在他百歲誕辰之日,他竟然將我殺了,我的屍體就那麽隨意被丟在荒野,被那無良莊稼漢侮辱!我不甘心,我的怨恨與身邊的樹相互連通,變成了一隻只能活在山林裡的山鬼。”

  楚冬平靜的說道:“所以他殺你,是為了繼承情事鋪?可你不是應該有不死之身嗎?”

  誠悅面露不解,她搖了搖頭,“的確是該這樣,我侍奉情事鋪這麽多年,從未有人能傷害到我。而且情事鋪怎麽可能會被那麽簡單的繼承,我死後,它該會選擇新的侍奉之人才對,我想不通。”

  楚冬再次問道:“你怎麽確定殺你的就一定是應萬水?”

  誠悅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張臉,我看了百年,怎麽會不認識?”

  “臉不一定是真的,重要的是他的想法,他殺你之時可有說過什麽話?”

  誠悅迷茫的搖了搖頭,“沒有,一言不發。”

  楚冬輕笑一聲,隨口說道:“或許,你只是被裁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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