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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構詭異》第996章 負心村
  第996章 負心村

  楚冬略有不舍的離開了情事鋪,因為他生怕自己前腳離開,後腳它便消失,不過當楚冬離開後,那鋪子確實沒有一點變化。

  楚冬小聲嘀咕道:“怎麽說?你還覺得這是我意識裡的雜質?”

  聖樹不確定的說道:“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我只能說你自求多福,我反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惹上了什麽人?能往伱意識裡塞這種東西。”

  “某個.自私的瘋子。”

  楚冬對於超脫之後的世界還知之甚少,但他總感覺這兩件神秘的惡鋪子與超脫有某種關系,或許是超脫之後某些東西必須靠交易才能獲得。

  那些鋪子肯定不是超脫者本人,而是像楚冬一樣固化規則之後便將它們放出去,情事鋪估計也是類似的東西,它是被超脫者創造的東西,一旦有人與它進行交易,情事鋪的主人便能獲得某些好處,與此同時情事鋪或者那間當鋪也會滿足交易人的一些需求。

  如果自己找到那個女人,和她達成某些交易,自己帶她進這間鋪子,而她則幫自己問一些問題,是不是可以得到某些規則之外的信息。

  他在零號所劃定的圈子與規則裡戰鬥,總是會感覺乏力,造物怎能與主人抗爭?
  正在楚冬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動的時候,整座山峰突然開始扭曲,除了身後的鋪子其他所有地方都變成了另一種樣子,不過大山之外的世界倒是相對正常,這種扭曲隻持續了幾秒鍾,就像是信號不穩定一樣。

  【干涉成功、智腦利用神力對地獄神像進行了多頻段干涉、成功領地獄暫時停止運轉】

  【目前之景證明本體所處山峰是一個整體】

  【它與地獄並不相連、的確存在於本體的意識之中】

  【另外本體目前表現出了異常的色欲、這並非無法解釋】

  【神秘女人本身的能力便是情欲、而她目前就在本體意識內、它所做的便是勾動本體意識內的異常色欲】

  【按照智腦的推測、在本體意識內不止有色欲一種】

  【建議本體能如前幾次與鎮守者戰鬥時那樣、尋找自身意識內的色欲進行抵抗】

  【無意義的自我提醒用處不大】

  雖然受苦的楚冬,但智腦也並沒有閑著,它一直在指定各種計劃對地獄進行測試,現在總算是有了一定成果,雖然只是簡單的斷電,卻也是不小的進步。

  而且智腦的分析不無道理,楚冬之所以能被那個女人如此輕易的影響,恰恰說明它就根植在自己意識深處,這才能讓只有意識的楚冬對色也有如此強的欲望。

  想控制一個人絕對不是靠單純一種欲望,多種欲望交雜才是人類,或許接下來的每一層地獄代表的都是一種不同的欲望。

  如果那女人和這座山是一個整體,那這間情事鋪便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因為在這座山整體斷電的時候,它沒有受到影響。

  可能是地獄展開之時,這個女人因為滿足了某些條件所以自動招引來了它。

  不過既然是一個整體,那楚冬的思路便清晰多了,上山探索,把這裡的一切搞搞清楚便簡單了。

  楚冬孤身一人朝著山頂走去,山路險峻對他來說卻沒什麽壓力,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之前所看到的火光之處,是一座非常荒涼的廢村,許多人家的牆壁早已破碎,村口還有一個巨大的石碑,上寫負心二字。

  他所看到的火光並不是燈光,而是幾根被綁在牆壁上的火把。

  那些牆都是黃土所造,甚至還能看見幾根冒出來的秸稈,楚冬剛一進來旁邊一間破宅子便突然打開了門,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男人對他招呼道:“新來的,過來這,陪我喝兩杯。”

  見這還有活人,楚冬自然得去了解一下,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直到這會兒他才發現,周圍的房子裡其實都有人,他們都在黑暗中注視著楚冬。

  他跟著男人一路摸黑進了他的屋子,借著月光依稀能看見屋子正中有一張小木桌,上邊只有一壺酒再無其他,屋子裡簡陋的離譜,沒有家具不說,甚至連個床鋪都沒有,而且他竟然只有一間四十平米左右的屋子,這哪裡是家,這明明是庫房。

  男人怪笑著說道:“怎麽,很驚訝嗎?”

  “的確,這哪裡像是住人的地方。”

  “日後你也得住這種地方,小子你這是負了哪家女子?”

  楚冬順著男人的招呼坐了下去,本以為那壺酒是真的,誰知道裡邊只是普通的清水,他有些無語的說道:“必須得負了誰才能加入你們嗎?”

  “那是自然,我們負心村關的可都是些負心漢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跟隨著男人的笑聲院子裡也出現了許多人隨之符合,粗獷、邪魅、尖細,音色各異,他回頭一望,一道莫名的雷光突然閃過,約莫有二十來個男人在各個角落看著他,楚冬竟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他們有的靠在門框上,有的蹲在牆頭,有的坐在院子裡,懶散的、肮髒的、妖豔的、俊美的,他們長相都很有特色,但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是一臉譏笑。

  突然,一雙手抓住了楚冬的後腰,某種莫名的力量正在從他身體裡流逝。

  楚冬提劍便向後斬了過去,之前招呼他進院的人當場被他抹了脖子,可那男人不僅沒死,反而像一團爛泥一般纏上了楚冬開始更加瘋狂的抽取著楚冬的力量,他的身體正化為一種類似於瀝青的粘稠黑水。

  他大笑著說道:“是我的!都是我的!有了這些腎陰,我就又可以去找山鬼快活了,哈哈哈,腎陰!腎陰!我的腎陰啊!!!”

  男人狀若癲狂,狂喜之色布滿全身,他身體化為的黑色惡水甚至都因為喜悅而顫抖。

  而院子裡的那些男人幾乎全部化為黑水圍了上來,他們也同樣露出了表現出了那種瘋狂的渴望,而且他們還在互相的爭鬥。

  楚冬的意識之力正在瘋狂下降,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麽普通村民。

  “你們找死!烈火術!”

  楚冬雙掌相擊,火焰於掌心處爆發,迅速席卷全身將那些黑水直接逼退,它們似乎也怕火,楚冬乘勝追擊讓烈火遍布整間院子,所有的負心漢都被火焰包裹,它們在火焰中哀嚎,時而是人,時而化水。

  可不管怎麽燒,他們就是沒有一點力竭的趨勢。

  而楚冬的意識之力也在這不間斷的消耗中降低到了六百點,無奈之下他只能暫且退出,那些家夥吸收他力量的速度實在太快,眨眼間三百點便沒有了。

  好在逃出村後那些人並沒有追出來,給了他一些喘息之機。

  楚冬選擇在村外林子裡的一個樹洞裡休息,讓聖樹給他轉移一部分力量,聖樹意識之力比較寬裕,兩人因為寄生的關系所以能做一些力量交換,只是速度有些慢。

  午夜,楚冬正在全力恢復力量,好不容易才升回了七百五十點左右,而就在這時他就看到有三個男人結伴走出了村子,他們表情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有些迷糊。

  他們完全沒在乎林子裡的楚冬,一路往下,每個人手裡還都拿著一把香,楚冬悄悄吊在他們身後一路尾隨,他們直到楚冬見到神秘女人那個位置才停下腳步。

  這三人手裡拿著香對著林子念念有詞,“山鬼山鬼,速來速來!山鬼山鬼,速來速來!”

  最後念叨完便將手裡的香插到了路邊,沒一會兒他們三人便齊齊渾身泛紅,身體莫名的散發著一些蒸汽。

  聖樹在楚冬耳邊說道:“跟你一樣,怕是見到那個女人了。”

  那三人身體泛紅發熱,淫笑著走進了林子,沒走幾步地面上就伸出了大量的灰褐色藤蔓,它們盤結成一根人高的柱子與三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緊接著便發生了讓楚冬不忍直視的一幕,那些男人竟然對著一些有硬有乾的藤蔓發瘋。

  皮膚磨破,磨爛,鮮血流了滿地,直至最後變成之前楚冬的那具乾屍模樣,不過他們三個被吸乾之後會重新化為黑水滲入地底,想來是重生到山頂的村子裡去了。

  一想到自己的力量被他們三個抽去用來做這種事,楚冬就不由自主感覺到一陣惡寒。

  不過這種情況楚冬著實沒有看懂,這是在搞什麽,那女人似乎在無差別的攻擊男人?

  楚冬看了看手裡斷掉的名牌,再次走進了林子,他又回到那顆怪異的巨樹面前,可能是被之前的攻擊給嚇到了,所以這次她並沒有現身勾引楚冬。

  楚冬摸著心口問道:“你真沒辦法跟她溝通?”

  聖樹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有一個辦法,我的寄生對象不止是人,植物我也可以寄生,我可以嘗試著寄生她看看,不過我得控制寄生,以我為主的那種。”

  “有什麽區別嗎?”

  聖樹略帶狡黠的說道:“和你在一起是共生寄生,我沒有主導權,甚至被你控制,如果是控制寄生就是我為主,有主動權,不然我共生寄生很可能有去無回,控制寄生我本體依然在你這。

  不過控制寄生很可能會惹怒她,到時候後果你承擔。”

  這些天的寄生合作,聖樹已經看到了楚冬的潛力,一直以來他沒有寄生於他人其實是因為沒人能承受的住它的寄生,哪怕它盡可能的克制自己,如果能被人養著吃軟飯,它又怎麽會辛辛苦苦自己活著,它生來就是一株寄生植物啊。

  楚冬哼了一聲,隨即便說道:“去吧,發瘋我來打。”

  緊接著楚冬便把手按到樹乾上,大量的藤蔓迅速探入樹身之內,果然如聖樹所說,控制寄生開始後那棵樹立刻開始了反抗,大量的黑水從樹根下湧出,迅速包圍楚冬,試圖吸收楚冬的力量,而楚冬不得不召喚烈火保護自己。

  赤紅的火龍卷照亮了半片天空,他竟然靠著火焰擋住了黑水的入侵,不過代價就是意識之力又開始不斷下降了,聖樹站在他耳邊急切的說道:“挺住,我馬上就要抓住她的意識了!”

  楚冬喘著粗氣,盡可能讓自己的力量平穩輸出,高溫也讓他感覺非常不適。

  意識之力不斷下降,600、500、400、300!

  馬上就要到達了維持警戒線,楚冬曾經測試過,一旦意識之力降低到二百點以下,他就將無法再使用固化法術,好在聖樹還算給力,那棵樹的意識終於被他逼了出來。

  在怪樹頂端,那女人的上半身猛地從中鑽了出來,從胯部往下還是樹木,只有上半身是血肉狀態,她還是如之前那般美麗,只是這次楚冬看見了她的臉,少了某種神秘感,倒是讓他沒有了衝動。

  她有著一雙翠綠色的眸子,眼神中滿是憎恨與厭惡,那種情緒掩蓋不住,如果是這雙眼睛那也怪不得她會擋住自己的臉,因為對著這雙眼實在生不起什麽欲望。

  “狗男人!你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你們這些男人,總是如此不堪!看見美麗便要據為己有,你們只知道背叛!”

  女人拖著長長的藤蔓從樹頂衝了下來,似乎想要抱住楚冬,兩抹粉紅不由得讓楚冬失了神,好在聖樹已經控制了她大部分意識,一根根不屬於她的藤蔓迅速探出將她鎖死在了楚冬面前十公分處,聖樹甚至還貼心的用藤蔓給她編了件衣服,倒是讓楚冬恢復了清明。

  聖樹略帶嘲諷的說道:“你小子,色字當頭知不知道?”

  楚冬立刻禁閉雙眼,盡可能的尋找著不屬於自己的異種意識,但它躲藏的實在太深,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簡單。

  無奈之下楚冬隻好暫時睜開眼睛,好在有聖樹的控制她倒是翻不起什麽風浪。

  楚冬拿出那半張身份牌問道:“告訴我,這是什麽?否則,我就把你的本體,交給那些男人。”

  神秘女人的眼睛裡頭一次出現了恐懼,顯然她對楚冬的提議絕對不能接受。

  “你個賤人!那只是一塊沒有用的牌子,你到底想要什麽!”

  那些男人所化的黑水全部來自於她,顯然是她在囚禁並支撐著那些男人,她是在折磨,無盡的折磨,也可能是單純的看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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