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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網遊大時代》第337章 請嘉賓就像打BOSS(萬字大章)
  第337章 請嘉賓就像打BOSS(萬字大章)
  (現在均訂的情況是,每更新1章掉3個均訂,每累計200個訂閱+1個均訂。此前2K章節太多,拉低了均訂。近期只根據均訂來更新,每天5000字以上的大章,如果均訂數據上去了,加更5000字以上的大章。)
  親自與楊鈺交談並且確認了一些事後,方傑便正式邀請對方加入了《超級女聲》的嘉賓評委行列。

  同時,以沸騰娛樂的名義,簽下了楊鈺的經紀合約,使之成為了沸騰娛樂的第一位簽約藝人。

  此前堂堂歌後楊鈺是沒有合約在身的,畢竟與她有關的那些事,當初可是國家二把手親自下場抓的,沒人敢跟她簽約,哪怕她其實是躺槍,身上並沒有任何問題。

  原本97年之後,功成名就的楊鈺就因為專心經營愛情逐步隱退了,隻參加一些重要的活動,但99年下半年一些事情發生後,愛情沒了,不得不重新出山回歸事業。

  首次回歸是2000年底,但之前隱退了三年,一代新人換舊人,效果不是太好,尤其是輿論已經完成發酵,口碑有崩盤的趨勢。

  所謂患難見真情,沸騰娛樂的這次出手,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自然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尤其是方傑還向她保證,今年《超女》之後,會給她辦一場演唱會。

  演唱會,對一名歌手,尤其是一位歌後來說,吸引力是巨大的,是對自身實力和業務水平的肯定。

  此前楊鈺就沒辦過演唱會,所以歌後這個咖位,還不算牢固,只要演唱會能辦下來,那基本上就坐實了歌後之位。

  既然沸騰這麽給力,楊鈺哪有不入甕的理由?
  楊鈺唯一擔心的就是,她是個簡單的人,而方傑卻點明節目組會在預選賽期間玩套路,要求她這個嘉賓評委進行配合,立一個「治愈系評委」的人設。

  不過好在方傑並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只是讓她本色演出就行,也就是發揮那種能讓人甜到心裡去的花式誇人法,反正她在遣詞造句方面毫不費力,而且是發自內心的誇獎。

  這種誇人方式在後世人們看來,可能有點接受不了,覺得有點做作,有點OG風,但在當下,絕對是符合主流審美觀和政治正確性的,一定會獲得大眾們的喜愛和好評,正好借此洗白,扭轉一下自身的形象。

  如果說搞定楊鈺幾乎沒有什麽難度的話,屬於遊戲裡的普通難度級別,那麽另一位方傑想要邀請的評委嘉賓,就是地獄級難度了。

  倒不是那位有多出名,而是他是很多天王、天后級歌星背後的那個男人。

  四名評委嘉賓的人設,方傑控場,廖順斌毒舌,楊鈺治愈,剩下的一位就得專業,否則節目就會顯得太業余。

  所以專業嘉賓評委,方傑考慮的是給王飛、樸豎、竇為、許未、汪瘋……等人製作過專輯的金牌製作人張亞。

  張亞此人,身上的瓜也不少,前世被媒體稱之為“女神收割機”、“文藝渣男”、“文藝女孩子們的初戀”。

  其儒雅的外表,陰鬱低調、多愁善感、少言寡語的性格,還有那低沉的嗓音,音樂上的才華橫溢,成就了他的這些標簽。

  一個男人帥也就罷了,這已經具備讓無數少女追逐的條件,如果還秀外慧中,那就是勢不可擋,先後淪陷的女神要麽是女歌星,要麽是女影星,亦或是女名模,被稱之為“女神收割機”確實毫不誇張。

  方傑不是美女,人家已經在業內取得了成就,也不看重錢,雙方此前又沒有任何交集,談感情也談不上,關鍵是張亞此人又是典型的文藝范,要想說服對方來擔任節目嘉賓評委,難度非常大。

  但作為一名超級骨灰級玩家,方傑就喜歡難度大的事情挑戰一下自己,遊戲如此,生活也是如此,就當是在現實中打BOSS好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既然人家喜歡談文藝,那咱就陪人家演一出戲,化裝成文藝青年,好好跟對方好好談談文藝,把逼格拉高,就不信他不就范!

  於是,通過一些渠道聯系上張亞並約好在京城面談後,一場有心算無心、逼格拉滿、頗具文藝氣息的高端對話開始了。

  兩人也是在茶樓裡見面的。

  與精心打扮之後才來見面的楊鈺不同,張亞的穿著很隨意,格子襯衫+牛仔褲,且完全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頭髮伏在額前,幾乎碰到睫毛,戴著一副眼鏡,背著個雙肩包,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睥睨著這個喧鬧乏味的場合。

  而且一開場,張亞就給方傑出了個難題。

  張亞的開場白是:“沸騰集團我略有耳聞,去年周董和S.H.E的專輯大賣,與你們的推廣有很大的關系。但是我也知道,你們一直以來在網絡上提供海量的免費曲庫供人下載試聽。既然你們要做一檔音樂選秀類節目,我就覺得方總是不是應該先談談這個問題?這也是我這次應邀前來的原因。”

  話中帶刺,果然很任性呢。

  方傑不以為意地一笑,反問道:“張先生平常用電腦嗎?”

  張亞不知道對方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老實答道:“正在學習電腦修音技術。現在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發展很快,我們做音樂的,當然要與時俱進。”

  方傑“哦”了一聲道:“您的電腦上面,裝的是正版操作系統嗎?”

  “呃……”

  張亞頓時語塞,隨後便自嘲地一笑:“看來我是五十步笑百步呢……方總提醒的對,我回去後就去換成正版的操作系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這話裡的意思是反將軍呢。

  不過方傑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著對方的話頭道:“您說的對,所以我們沸騰集團從上到下,所有電腦幾個月前就已經全部換成了正版的操作系統,也就花了不到500萬。網上那些版權內容,法務部也在抓緊時間購買,目前在這方面的版權支出差不多有2、3個億吧,未來還會繼續加大投入……”

  說到這裡,方傑打了個哈哈,又道:“錢不錢的其實是小事,主要是版權內容太多,人手不足,忙不過來。我這家大業大的,我一個人也做不到事無巨細的盯著,我看張先生在這方面挺有責任感的,不如來我的公司幫我主持一下音樂版權方面的事務?”

  張亞頓時啞口無言,腦袋一偏,別開了對方看過來的目光。

  方傑的潛台詞是——你只是準備去亡羊補牢,而我卻早已經亡羊補牢了,所以咱比你優秀啊!
  而且,你這麽注重版權問題,上來就給我一個下馬威,那好啊,你這麽義正言辭、義憤填膺,這麽先天下之憂而憂,那咱現在就給你一個解決問題的機會,你要是不來公司幫忙,那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張亞現在沒有加盟任何公司,但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是音樂圈內炙手可熱的製作人,當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就去沸騰工作,何況此前沸騰集團給他的印象很不好。

  他這樣的文藝青年,對精神追求的要求比較高,能打動他的不是物質,家大業大的沸騰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吸引力,甚至反感。

  取得了本輪交鋒的勝利後,方傑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退了一步:“實在抱歉,可能是年輕氣盛,我剛才一激動,有些話唐突了。”

  張亞這才把目光轉回來,好奇地打量著方傑道:“不知方總今年多大了?”

  方傑道:“馬上21。”

  “……”張亞再次傻眼。

  他是69年的,也就是說面前的這位年輕企業家,比他小了足足12歲,可即便如此,在人家面前,他這個大叔竟然被壓製了,感覺自己這40多年好像白活了。

  其實說起來,方傑穿越前也正好跟張亞差不多大,兩個四十不惑的人湊到一塊兒,本來應該是半斤八兩勝負難分,但他多了一個重生的優勢,比對方更有見識,取得主動權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方傑並不想太欺負對方,笑道:“張先生比我的大,稱呼您張先生感覺太生分,也不尊重,叫叔又怕把您叫老了,我還是稱呼您張哥吧。”

  張亞其實還是喜歡“張先生”這個稱呼,他朋友本來就少,害怕別人跟他套近乎,因為這樣他就可以也不用跟別人套近乎。

  不過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很有耐心也彬彬有禮的人,所以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稱呼。

  方傑繼續道:“那麽張哥,關於《超級女聲》這個音樂選秀節目,您怎麽看?是否願意接受節目組的邀請呢?”

  張亞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問道:“你們做這樣一款綜藝節目的目的是什麽?或者說,這個音樂選秀節目的選拔標準是什麽?如果您的公司選擇一名音樂人簽約,會更偏好她在哪方面的表現?是一以貫之的職業素質還是某種‘未知性’?”

  好吧,這就開始起文藝范了,那就來吧。

  方傑思考了幾秒後,應答道:“目的有很多,主要是給那些女孩子們一個圓夢的機會,同時也是讓大眾們通過這個節目,感受到音樂的魅力。沸騰集團在這個項目上的投入已經接近一個億,所以靠節目本身,顯然是很難收回成本的,所以請不要懷疑我對音樂的誠意。”

  見張亞愣了愣後,露出讚賞的眼神,方傑心知對方已經有所觸動,但也知道這個BOSS還沒掉血,甚至都還沒破防。

  於是繼續道:“評判標準的話,當然還是職業素質,在同等背景下拚的就是個人的音樂審美能力和感知事物的方式。我學的是藝術設計專業,但相信在音樂領域,這一因素佔比也是極大的,在同等知識結構和技術背景下,我認為這一條件能夠讓人脫穎而出。”

  如果坐在對面的是其他人,方傑在用詞方面肯定不會這麽講究,所謂的“音樂審美能力和感知事物的方式”,通俗點說其實就是有沒有音樂天賦,會不會選歌,找一些適合自己風格的歌進行比賽,演唱方式、技巧是否能感染到聽眾。

  但是既然要起范,話就不能說的這麽直白,得把逼格拉上去,讓人覺得似懂非懂、高深莫測。

  張亞聽完這話,果然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方總提到了審美,您覺得審美這一能力有多少是天生的、多少可以後天培養?”

  方傑道:“審美和見識是關聯的吧?當然會有一部分是先天的,類似於一個人的基調底色。我小時候的審美觀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但最終還是會有一個不能擺脫的自己一直在那兒待著。”

  這話……好文藝,得細細品味一下。

  不過張亞不是一般人,一個文藝青年在這方面的領悟力是要超出一般人的,稍稍思索了幾秒,便打開話匣子附和道:“先天的審美取向這個事兒特別有趣,在大部分創作領域應該都是共通的,相信沒有創作者不想遵循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音樂、畫自己想畫的畫。”

  “而且藝術界的成功人士或者導師經常會對年輕的創作者們說這樣一句話:‘你要表達真實的自己。’但這句話不能深究,假設一個藝術家真的遵從心底的召喚,表達了自己最想表達的,但創作出來的恰恰就是土嗨歌,那怎麽辦?”

  說到這裡,張亞搖頭一笑:“所以「要表達真實的自己」,這話仔細琢磨的話,其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方傑也跟著配合地笑了笑:“是啊是啊,細思極恐嘛。”

  “細思極恐?”

  張亞頓時被方傑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詞匯給震住了,回過神來後,不由得連連讚道:“這個詞好,這個詞好!簡練而貼切,學到了!”

  方傑哈哈笑道:“張哥是不是覺得某些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呵呵呵呵呵呵……”

  張亞再次被方傑給逗樂了,矜持地低笑了半天。

  對話到這裡,兩人之間的某種隔閡仿佛一下子就沒了,仿佛像是兩個年歲差不多的朋友在閑聊扯淡。

  既然氣氛回歸正常了,大BOSS應該是已經破防了,方傑當然要趁勝追擊了。

  於是笑過之後,方傑淡淡地裝逼道:“我覺得正是因為在現實層面有很多限制才會實現理想化。我希望自己在精神上是獨立的、是不同於別人的,我排斥一切相似來塑造自己的獨特性,這無關所謂好壞,而是單純地給自己一個生命的信心和價值。但在現實中,我可以偽裝得非常普通。雖然我追求精神上的無限,但事實上每個人都無法突破自己生活的局限。”

  這番裝逼的話,已經沒法進行通俗解釋了,聽不懂不奇怪,因為方傑就是在演戲,裝文藝青年,這叫高處不勝寒,如果能聽懂,那逼格就沒了。

  但張亞卻聽懂了大半,呐道:“你的意思是知行不一麽?那你在做設計的時候,有沒有過創作出來的作品和自己的審美嚴重不符的情況?”

  呃,好像沒有?

  因為咱沒設計過作品,如果有,那也是搬運的,比如鳥巢。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去,於是方傑道:“這要看你是為了創作還是工作,創作那就是天馬行空,但只要是工作就一定有目的。比如設計一座建築,如果它就是四四方方規規整整的,它就只能是筒子樓,沒法與任何高級的概念相融合。現在常見的居民樓便是如此,但是考慮實用性,我們必須把它弄規整一點,這只是工作。所以只要人活在現實中,是做不到知行合一的。”

  這話引起了張亞的強烈共鳴,深有感觸地道:“對對對!音樂方面也是如此!比如說一個旋律每小節的重音都落在正拍的音樂作品,它就只能是‘土嗨’的,沒法和任何在節奏上高級的東西兼容,因為根本不在一個頻段裡。但有時候,大眾們往往就喜歡這樣的土嗨歌,也更容易傳唱開來。”

  方傑點了點頭,心說後世那些經典的廣場舞曲,不都是這樣麽,或許在張亞這個文藝青年眼中,跟大眾談審美,就是對牛彈琴,這就有點兒無奈,曲高和寡啊!
  不過今天,張亞覺得找到了一位真正“懂”他的知音,盡管對方年齡不大,但見識不凡,甚至在某些方面超過了自己,這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看來這次是來對了!
  如果說此前張亞對參加節目完全不感興趣的話,那麽現在已經有了三分興趣了,不是因為節目本身,而是單純因為方傑這個人。

  他相信像方傑這樣同樣文藝且比他更加年輕、成就更大的人,製作出來的節目一定不會差,也肯定很符合自己的口味,因為對方在理念上和思想層面上與自己有很多共鳴,並不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

  方傑這邊也隱隱感知到了這一點,但沒有繼續裝逼下去,因為過猶不及,很容易把自己樹立成一個浮誇張揚的形象,而張亞肯定是不喜歡這個的。

  所以接下來,他把裝逼的機會給了對方,反客為主提問道:“不知道張哥您是否認為優秀的藝術家也必須要學會“迎合”大眾?或者說迎合大眾就是錯嗎?”

  張亞毫不猶豫地道:“我就是大眾之一,我不接受任何沒有主見的迎合,更渴求超出我想象之外的共鳴。如果大家喜歡什麽、流行什麽,什麽能賺錢就去寫什麽,這也太枯燥了。”

  果然還是那個味,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就是認為迎合大眾而創作、製作歌曲是他所反對的和鄙夷的。

  方傑又問道:“你相信藝術創作者或者就隻說單一個體,其審美會隨著時間而發生顛覆性的改變嗎?”

  張亞坦然道:“當然會,但我很害怕這種感覺,同時也在提防——極力不讓自己變成這樣。”

  想了想,又補充道:“就像我一直對‘成功’很反感,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從小到大沒有爭取過任何事情,一切順其自然。從世俗的意義上來說,我可能運氣比較好,但我必須承認:我不努力。”

  方傑笑了,因為他自己其實也差不多這樣,也就是所謂的“狼性”不夠。

  能夠過目不忘已經牛逼,重生更是運氣逆天,凡事就沒必要過於苛求了,順其自然就好,太過努力把自己搞的太累並不是他想要的。

  心有所感的同時,方傑忍不住附和道:“我想,張哥應該跟我一樣,更加在意的是想法到實現的過程,磨練的過程是最有成就感的部分,而非最後獲得的認可或某種世俗的成就。”

  張亞此刻已經進入亢奮狀態,深以為然地道:“是的,名利這些東西誰不喜歡,大家都喜歡,可是但凡你有依賴、有所求就會活得很不爽。在精神世界裡找到一個點,才能讓自己活得自在。我就是想讓自己活得更自在一點,不想太累。”

  方傑知道對方說的是真心話,否則後世怎麽會被冠上“女神收割機”這樣的名頭呢,因為女人向來就是麻煩製造機,不論是甜膩恩愛還是翻臉耍性子,都是麻煩事,所以張亞才隻戀愛不結婚,成為了一個文藝渣男。

  談話到這裡,方傑已經心知事情基本上搞定了,於是也不再裝了,畢竟以後還要長期接觸,甚至為我所用,現在就算忽悠成功了,以後總是會不經意間暴露自己的真性情的,否則的話,就得用更多的謊言去圓場,那樣也太累了。

  所以接下來,他話頭一轉,稍稍表露了一下自己的真實性格:“張哥,不瞞您說,其實我是個極端理性的人。理性和感性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更傾向於理性。如果是技術和藝術,我可能更注重技術。太過文藝的,我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不太可靠。”

  這話讓張亞一愣,不禁重新打量了方傑一眼,心說你明明就是個文藝青年啊,怎麽這會兒又突然變了?

  難道是我誤會了什麽?
  方傑迎著對方的目光,坦然道:“你現在看到的我身上的文藝氣質,老實說,都是裝出來的。準確地說,這種文藝氣質,是我經過理性分析後,通過技術展現出來的。”

  見對方還是不解或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方傑隻好進一步解釋道:“就像你擅長做電子音樂,應該了解飛速發展的技術可以輕松覆蓋一切,通過修音技術,音色、音調立馬提升檔次,遮蓋歌手的不足,便捷至極。傳統中不可或缺的東西,未來在技術面前不值一提。”

  “可是、可是……”

  張亞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方傑的話,幾乎摧毀了他一直以來堅信的一些信念,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其實是事實。

  他專業就是搞歌曲製作的,而且最擅長電子音樂,當然了解技術進步給音樂產業帶來了什麽樣的顛覆性變革。

  以前歌手們錄歌都是無修音的,100%原聲,現在則會通過技術手段進行一些修飾,而隨著修音技術的不斷進步,他相信以後就算是五音不全的人,也能修出一首好聽的歌曲出來。

  此時方傑的話語還在他的耳邊繼續回蕩:“技術革命顛覆了太多領域,它的持久性、完美性與人類生命的短暫性、殘缺性對比強烈。面對不可抵擋的技術革命,一個即將到來的技術完美性的時代,我認為排斥是無用的。所以,我選擇理性。”

  再次將張亞暴擊了一頓後,方傑忽而微微一笑,又把話給圓回來了:“其實我認為,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無論是技術還是文藝,最終還是殊途同歸的。因為人們更期待的是那些意想不到的東西,那些東西能帶來一種前所未見的吸引力。”

  張亞此刻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覺得方傑簡直就是個大忽悠,正著說反著說,都特麽好有道理,最後居然還能合二為一把結論圓回來,而且思想層次依然是那麽地深邃,不得不讓他深深地敬服。

  就在張亞以為勝負已分的時候,方傑又說一段讓他徹底丟盔棄甲的話:“理性,是最瘋狂的感性!物極必反嘛!而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理性,是最瘋狂的感性!
  隻這一句,就讓張亞腦袋嗡地一聲炸裂了!

  這話看似很矛盾,卻意味深遠,讓人回味無窮!

  如此文藝的金句,竟然是一個極端理性的人說出來的?
  而偏偏,這句話又進一步佐證了這個理性的人,其實才是最感性的,感性到了瘋狂的地步!

  張亞一直以自己特立獨行的感性和憂鬱文藝的氣質而自滿自嗨,結果人家現在打臉說——別瞧不起咱們這些理性的人,咱們才是最感性的,你不行,還不夠文藝,也不夠感性,因為你沒咱們瘋狂!

  而且這話還真不是歪理,一個“物極必反”就解釋了其合理性和邏輯性。

  這讓張亞不禁自我反思起來,難道長久以來,自己只是個半桶水的文藝青年?

  不,他認為自己在這方面已經做到了極致。

  那麽如果自己算是個極端文藝感性的人的話,套用對方的邏輯,自己豈不是個瘋狂的理性之人?
  細思極恐,好像還真是呢!

  自從2000年離婚後,他就自以為看穿了自己的屬性,決定這輩子隻戀愛不結婚了,這其實就是一種極端的自私且理性行為,完全沒毛病啊!

  其實,如果張亞知道自己的前世經歷,一個大美女陪了他整整11年,他卻始終不肯答應結婚,如此任性甚至可以說冷血的行為,絕對不是一個感性的人能做得出來的,就算是極端理性的方傑,也做不到如此冷酷。

  所以方傑的理性,才可能是最感性的,而張亞的感性,反倒可能恰恰相反。

  就在張亞三觀徹底顛覆,腦袋一片漿糊之際,只聽耳邊傳來了方傑那魔幻般的聲音:“不知張亞先生,您是否有興趣陪我一起瘋狂呢?”

  失去思考能力的張亞同志,仿佛入了魔一般應道:“明白了。我加入。”

  ……

  打掉張亞這個大BOSS後,《超女》的四個嘉賓評委總算是齊活了。

  按照人設,楊鈺是治愈系評委,隻講好話,極具親和力,專門給人找台階下,而且作為唯一的女嘉賓,會更多地照顧到選手們的情緒,成為大家的知心姐姐。

  當然,她也是名氣最大的嘉賓,是人氣和收視率的保障,所以也算是流量擔當。

  廖順斌這種,就是與之相反了,化裝成為毒舌樂評人,那肯定是懟天懟地懟空氣,負責製造話題和爭議,還美其名曰“直率”。

  這樣的人設,喜歡的人會很喜歡,討厭的人也會更討厭,算是節目保持話題性的熱度擔當。

  張亞,不必廢話,自然是專業擔當和感性擔當。

  他的任務是負責對選手的專業性進行評判和評議,保證節目的專業性和權威性,同時也負責感性和文藝方面的輸出,與方傑這個控場嘉賓形成鮮明對比。

  方傑給自己安排的人設就是不偏不倚、公正客觀,無關乎感性和人情,隻講求理性和規則,並對選手和嘉賓情況進行把控,防止場上出現鬧劇。

  通俗地說,他就是扮演一個很不近人情的資本大佬和酷哥,更傾向於現實主義和實用主義,苦情戲和賣慘在他這裡沒有用,其他嘉賓評委求情也不用給面子,將理性主義發揮到極致。

  同時,廖順斌為了懟人而懟人,楊鈺為了誇人而誇人,張亞為了任性而任性,方傑為了規則而規則,互相之間都是一種強烈的對比衝突,隨便兩兩組合都能碰撞出不一樣火花,製造出讓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樣的配製以及深藏其中的套路,跟後世那些綜藝的嘉賓評委相比,唯一的問題就是四人的咖位可能要差一些。

  但凡事都有第一次。

  當下綜藝節目本來就不被大咖們看中,不像後世大家都指望著靠參加綜藝出名,《超女》又是第一屆,會取得什麽樣的成績誰也不了解,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就算方傑想把那些大咖請來也不可能,因為那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現在四人當中除了楊鈺算是大咖,其他人都沒什麽名氣,不代表以後不會出名,方傑相信,只要套路對頭,他們這幾個以後想不出名都難。

  既然嘉賓們全部搞定,節目最大的看點已經有了保障,下一步計劃就可以開始執行了。

  不是節目宣傳或者海選什麽的,這個本來就有詳細的策劃案,又有廖順斌忠實地執行著他的意志,以及下面規模高達數百人的團隊在圍繞著這個節目忙活,已經不需要他親自過問這些雜七雜八的籌備工作了。

  他的下一步計劃,是跟網遊有關的,畢竟這才是事業核心。

  搞《超級女聲》這個節目,說是為了搶電視觀眾,但並不代表就不管當下的存量上網用戶了,過年期間在寫節目策劃案的時候,他還順手寫了個網遊策劃案,目的是為了搭上《超女》的順風車。

  他要在節目播出並造成巨大反響後,推出同名音樂網遊《超級女聲》!
  前世音樂類網遊不多,幾個著名的音樂休閑網遊是《勁樂団》、《勁舞團》、《節奏大師》,剛上市的時候很是風靡了一陣子。

  尤其是《勁舞團》,玩家眾多,泡妞神遊,為此全國各地的網吧也損失慘重,隔三差五就要更換被拍壞空格鍵的鍵盤。

  而今世,方傑決定推出的這款《超級女聲》音樂網遊,雖說同樣是音樂節奏網遊,帶有休閑性質,但也加入了MMORPG的元素,屬於集大家之所長的魔改音樂網遊。

  製作這樣的網遊,主要是對畫面要求比較高,程序什麽的很好實現,音樂更不用說,直接把版權買來就是了,而且《超級女聲》綜藝節目裡凡是出現過的歌曲,都將出現在這款同名網遊之中,相當於是幫遊戲作推廣了。

  這樣一來,在綜藝節目裡面投入的錢,遊戲這邊就能收回來,一點都沒吃虧。

  這就是為什麽方傑一直強調不差錢的原因所在,也是他為什麽選擇要搬運《超女》這款綜藝的原因。

  有這檔現象級綜藝托底,連前期宣傳費和推廣費都省了,或者說這些費用已經算在綜藝節目製作費裡面了,同名網遊隨便搗鼓一下放出來,就能坐等收錢。

  所以從京城回來後,方傑先是去沸騰遊戲子公司召開了一場遊戲策劃會議,拋出了這款遊戲的策劃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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