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渝連忙頷首道:“蘇小姐放心,已經安排可靠的人跟蹤了。”
蘇糖默了片刻,又問:“許樂那邊收到照片,現在是什麽反應?”
她太了解自己這個白蓮花閨蜜了,人長得不行,腦子還不好使,容易被人當槍使,只要隨便挑撥下,一定能見效。
為什麽說許樂腦子不好使?
如果她真的聰明,就不應該染指st作者這個身份了,更不應該大肆炫耀。
那都不是屬於她的過往經歷,但凡被較真的人一扒,一定會身敗名裂。
“我把駱牧討好你的照片,都偷拍下來發給他們一家人了,照片上面只有蘇小姐的側臉,看不清楚正面。”
千渝說到這,刻意停頓了下,又繼續說:“現在那邊安排的保鏢還沒有給我回話,但我猜,許樂應該氣得不輕。”
能氣得不輕嗎?
照片裡,也不知道是角度問題,還是駱牧討好的意思很濃,整場都笑得合不攏嘴。
這就算了,在這期間,他還曾se眯眯地盯著蘇小姐看了好久……
要不是千渝在外面,她都衝進包間狂揍這個駱牧了!
咱家boss看上的人,他駱牧也配?
“好,辛苦你了。”蘇糖說完,等著眼前接自己的車一來,立馬鑽進去,“去淮山路的咖啡廳。”
區區一個渣男駱牧?她總會讓他提早落幕。
一輛低調的限量版蘭博基尼行駛在柏油大路上。
千渝頻頻回頭望了眼蘇棠,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蘇小姐,恕我冒昧,你認識那個叫蘇糖的人嗎?”
蘇糖一愣,看著千渝,沒吭聲,更多的是等對方說下去。
千渝意會到後,立馬解釋:“我就是看著你為了那個已經過世的女生出氣,有點好奇而已。”
換做平時,千渝不會逾越。
可是最近和蘇小姐接觸,她很喜歡蘇小姐的性格,還自以為兩人關系應該還不錯的吧。
認識嗎?蘇糖無奈地苦笑了下,那就是她自己啊,如果前身的自己沒死,也不會重生穿越到叫蘇棠的身體上。
更不會經歷這一系列被蘇赫追殺、收拾這蘇家的一家子極品。
【叮!小主更不會遇見男主了……】
蘇糖認真想了下,這倒是真的。
她家泳池男也好、小保鏢也罷,雖然一開始毒舌又很冷,但戀愛的沒好感,都是他帶給自己的。
以至於現在,她好像越來越喜歡現在叫蘇棠的身份了。
這麽一想,她倒是好像她家小保鏢哦……哎,好在明天就周五了,他也要回來了。
靜默半晌,就在千渝以為蘇小姐不會回答時,卻聽到蘇小姐說:“嗯,認識,我和她是好朋友。”
是啊,好朋友。
蘇糖就是蘇棠。
蘇棠就是蘇糖。
……
晚上9點半,蘇糖準時到達淮山路,夜晚涼風一吹,四周的樹葉“嘩嘩”響,蕩起一片葉浪。
蘇糖按照季懷言給的包間號,推開咖啡廳門時,就看到身穿藏藍色風衣的季懷言,大咧咧地窩在躺椅上玩手機。
偌大的包間,除了他,沒看到夏靈和白元容的身影。
聽到推門聲,還不等蘇糖開口,季懷言立馬喜笑顏開了,他率先起身,就給蘇糖一個熊抱。
“臥槽,妹妹啊,還能來得再晚點嗎?”
“誰是你妹妹,別老佔我便宜。”蘇糖推開季懷言的擁抱,“她們人呢?”
季懷言也沒在意,只是戚戚地摸了摸鼻子,“早走了,不是我說,哥哥我被家裡關禁閉這麽久,你就不關心下?”
哦豁,撲了個空,蘇糖輕輕“嘖”了一聲,還是有點煩躁的吧。
畢竟緊趕慢趕,她想知道夏靈手裡到底有什麽證據。
隨後,她撇了撇嘴,揶揄道:“怎麽關心?給咱們季二爺點兩位姑娘陪著喝咖啡?”
提起這件事,季懷言臉色一變,他不是沒有前科,之前愛玩兒,玩兒得也很野,那美女都是左擁右抱不離手。
就是連去咖啡廳,也是美人在懷,這事沒少被他這個圈子的人嘲笑。
他神情不太好:“蘇糖你夠了啊,不是說了這件事不提了?況且小爺現在吃素了,早就不好那一口!”
蘇糖不管他好那一口,又逗笑:“況且,季二爺那叫關禁閉嗎?在家躺吃躺喝,就是躺贏的人生——”
“你還有什麽不知足?唯一的就是身邊卻倆姑娘,嘖,好不快哉。”
季懷言心想這人就喜歡損自己。
於是他挑著眉,半威脅的口吻,說:“雖然夏靈和白院長走了,但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你還想不想聽了?”
言外之意:你再提,我就不講了。
就蘇糖和季懷言這多年的革命友情,怎麽會沒聽出來?她咧嘴一笑:“行行行,我不說了,好吧。”
她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一邊點了杯菊花茶,坐在季懷言對面。
季懷言眼神漸漸柔和,輕“嘶”了一聲,這丫頭好像越來越漂亮了?
她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迷離光澤,低垂的頸部有著美好的弧度,在燈光的暈染下,閃著灼灼的光芒。
蘇糖低喚一聲:“說話啊?發什麽呆?”
季懷言一拍腦門兒,操,怎麽就走神了?他連忙說回正事:“你猜都猜不到,駱牧到底有多惡心人。”
聞言,蘇糖也一斂剛剛的玩笑,義正言辭道:“怎麽說?”
兩人圍著一張桌子,一人坐一邊,面對面的方式,季懷言湊近說:“在你死之前,夏靈有一次是偷聽到,駱牧和許樂商量怎麽殺你。”
“但是當時,夏靈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被駱牧抓了個正著,後來駱牧怕夏靈把這件事提前告訴你——”
“駱牧讓人拍了夏靈的luo照威脅她……”
蘇糖腦子‘嗡’了下,隨即神色一變,情緒有些激動:“什麽?”
這駱牧太不要臉了??
還去為難人家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季懷言仿佛早就猜到蘇糖會是這反應,連忙安慰:“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你說。”
“你死的當天,夏靈知道這件事後,連學都沒上——”季懷言皺眉,“她跑到警局去報案了,說是駱牧和許樂殺得你。”
蘇糖整個心都是懸著的,她追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