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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全球穿越開始》第63章 直男癡女
  第63章 直男癡女
  “歐巴!”

  陳中夏沉著臉走在前方,身後突然響起清脆如鶯啼的女聲,短短一個稱呼,帶著可憐巴巴的哀求之意。

  他驀然轉身,看著緊緊綴在身後的金允兒,虎著臉道:

  “我說了不參加不參加,上次強拉著我去,看一群老爺們娘裡娘氣塗脂抹粉,穿上戲服捏著嗓子唱良辰美景奈何天。

  我當時都想吐了,不知道哪來那麽奇奇怪怪的愛好,要不是怕你在朋友面前難堪,我都想摔袖走人了!”

  金允兒身姿綽約輕盈,小臉只有巴掌大,五官精致如畫,此刻見他虎著臉,便一臉的苦兮兮。

  此刻還輕聲辯駁道:“那是昆劇名團巡演啦,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票的,誰知道你那麽反感嘛……而且,這次活動就是很單純的遊湖踏青,到湖心亭采蓮下棋釣魚,然後我們自己烤魚吃,多有趣啊,還都是同學,不會有你反感的活動的。”

  陳中夏擺手不耐煩道:“不去不去,有這閑工夫去典藏閣看幾本書不好嗎,釣魚下棋,你們哪來那麽多時間!”

  本來一臉苦兮兮的金允兒臉色逐漸泫然欲泣起來。

  陳中夏看她這表情,越發心煩,道:“不要每次都用這招,不好使,說了不去就不去。”

  金允兒的嘴越來越癟,眼看著就要真哭起來。

  陳中夏感覺自己被人用拳頭狠狠在胸口錘了一下,不得不遵從心的召喚,語氣稍微柔和了些,道:“不要把這麽多時間花在沒意義的事上,不要覺得生命變長了就可以放松玩樂,要珍惜時間,你知道進六一學院有多難得,你不也說過為了爭奪這名額,當年皮都熬脫了一層,結果一進來你就這個樣子,每天就知道去玩,你對得起以前那發奮刻苦的自己嗎!”

  金允兒心中嘀咕,我要不多玩才真對不起我自己呢!

  更何況現在時間這麽充裕,不趁著年輕和心上人一起多玩玩,難道要把所有時間花在苦修之上,等到畢業,還是孑然一身,兩手空空的來,兩手空空的走?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金允兒就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才是正確。

  好話說盡,金允兒依然杵那裡如同牛皮糖般甩不掉的樣子,歎氣道:“我言盡於此,怎麽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去玩你就去吧。”

  說罷,真就不再管她,轉身走了。

  哪怕她以泫然欲泣的音色連連呼喚,他也不為所動。

  很快,一個輕盈的腳步聲緊緊跟了上來。

  “歐巴,我聽你的,不去了玩了……你去哪裡啊?”

  陳中夏目不斜視道:“典藏閣。”

  “啊,我也正好想查找幾本典籍,我和你一起去吧。”

  陳中夏沒有拒絕,腳步反而稍微放慢了些,以適應她的步幅節奏。

  金允兒跟在陳中夏身後,小嘴撅得幾乎能夠掛醬油瓶了。

  哼哼,想把我甩開一個人去看書,想得美!
  “歐巴……”兩人沉默走了一會兒,她找到了一個話題。

  陳中夏卻沒待她說出口,就打斷道:“你根正苗紅一個炎夏姑娘,能不能不要歐巴歐巴的叫!”

  金允兒頓了頓腳,道:“我爸媽常年在飛艇上工作,我從小就跟爺爺奶奶長大的嘛,我爺爺也天天有事忙,早出晚歸的,我們所有兄弟姊妹都是奶奶一手帶大,她的一些口癖自然也就傳給了我們,難道你這也嫌棄!”

  陳中夏無奈,道:“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金允兒在他背後得意的維揚著下巴,她又想起這次臨別前奶奶告誡的話,“小允兒啊,你是女孩子,修行快點慢點都沒那麽重要,何況你現在去了六一學院,全天下最優秀的同齡人都在那裡,你可不要傻乎乎的埋頭修煉,把眼睛放亮點,相中了目標,你就是死纏爛打也得抓穩了……你放心,女孩子是有優勢的,何況咱們小允兒這麽可愛,你要是畢業後兩手空空的回來,可別怪奶奶不讓你進門。”

  兩人一路進了典藏閣主殿,門口一側有個不顯眼的偏陰暗角落,擺放著一張木桌,桌後坐著一人,陳中夏停下腳步,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這才往中央藏書區而去。

  跟他後面的金允兒好奇的看過去,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正在低頭看報,似乎根本沒看見剛才那一幕。

  她心中忍不住有些憤憤不平。

  陳中夏來到中央藏書區,熟練的找到《抱樸子》,也不去偏殿閱讀區,直接盤膝坐在書架邊,翻到前次放了書簽那頁,安靜的看了起來。

  金允兒站他旁邊,幾次想張嘴,可看看安靜的主殿,周圍不時有人走過,她老實的閉上了嘴,也在書架區中慢慢逛了起來。

  按照現在的招生要求,為了避免學員路途奔波,六一學院只在帝都直轄境內招生,其他副都轄區境內的生源則去相應的六一分院上學。

  陳中夏比較特別的地方在於,他並非帝都直轄境內之人。

  他的曾祖父和曾祖母早在60年前,就以志願隊伍的身份前往源大陸,兩人一生總共誕下十一個子女,他爺爺是家中老大,是他們遷移過去後的次年出生的。

  二十年後,他爺爺奶奶結婚,兩人一共誕下十二個子女,他父親就是這一輩人中的老大。

  又二十年後,他父母也結婚了,在他外出求學之時已經有了八個弟弟妹妹。

  炎夏高層十幾年前就取消了鼓勵人口生育的各種福利政策,但聽他父母的意思,不想被前兩代長輩“羞辱”,不能是一位數和兩位數的差別,想要湊個十全十美,所以,他應該又添了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若從他曾祖父曾祖母到源大陸開辟新家園算起,他爺爺的所有兄弟姊妹,父親一輩所有堂兄弟堂兄妹,再加上他這一代人,家族成員至少數百甚至上千,可他卻並沒有看到幾個親人。

  從父祖輩口中,他親身經歷,最深的印象就是遷移。

  不斷的遷移。

  為了完成“圍陸趕海”的宏大計劃,幾乎每隔幾年就要大遷移一次。

  有時候,為了更精確的控制陸地擴張的方向,一城之人今年遷過去扎根,明年就立刻遷走,後年又遷回來,用這種反覆撩撥甚至鞭撻的手段讓大地的延伸遵從人類的意志。

  若是旁觀,這是驚心動魄的壯美。

  可身在局中,隔幾年就遷移,甚至每年都遷移一次,那種對身心的摧殘,外人很難體會。

  他甚至對那片隨時都在變化隨時都在移動的土地產生了心理陰影,雖然那是他的家鄉。

  他從小就表現出超強的天賦,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有遠超同齡人的毅力,很早的時候大家都默認他是有資格進入六一分院修行的。

  他沒有反駁,但他心中卻有自己的打算。

  等他拿到六一分院的錄取通知書,他沒有去分院報道,而是借助飛艇,可騎乘的飛禽飛獸,用各種方法,花了大半年時間,孤身跑來帝都六一學院求學。

  他這情況很特殊,但六一分院的錄取通知書六一學院也是認可的,只是在接納他之前有過一次談話,有人問他為何要這麽做,他答道:

  “有人暈船,我卻暈那塊陸地,它隨時都在動,隨時都在長,有時候睡著了我都會突然感覺心驚肉跳被嚇醒,一身冷汗,感覺要被世界拋離出去。所以我來了這裡。”

  “到這裡你就安心了嗎?”那人問。

  “是的,自從踏入炎夏本土,那種夢魘纏身的感覺就消失了。來學院前我順道去參觀了帝都古城,心中更覺沉甸甸的安穩踏實。”

  而後,他開始了在六一學院的修行學習。

  而之所以被金允兒纏上,是因為她最初把他當成了同病相憐的“異類”。

  他的爺爺本是炎夏飛艇隊的一員,每次人口大遷移,他們就負責拉著人和物資四處轉運奔波。

  按照炎夏本土與同為炎夏陣營周邊諸國的協議,每次人口遷移他們都必須提供一定數量的遷移民眾。

  這些國家早在幾十年前就完成了在文化和思想層面的炎夏化,只是在政治上還維持著一定的獨立性,所以,從某種角度講,這些人也早已是炎夏子民。

  她奶奶就是那次遷移時上了他爺爺的賊船,從她爺爺到她父母都有著濃重的飛艇基因,長期飛在天上,她從小被奶奶養大,而她奶奶因為家中親人常年在外,很喜歡把同一城內的“老家人”帶到家中做客,一來二去,她就學了些奇奇怪怪的口癖。

  這讓她感覺自己就是個異類,直到發現另一個異類,她本能的就想靠近,而隨著了解的深入,她就越來越頻繁的想起奶奶的叮囑,因為,她真的很想抓住這個男人。

  ……

  陳中夏完全沉浸在書中世界。

  他雖入學不久,可他的修為現在已達四品上境。

  在很久以前,他就模模糊糊有些感觸,隨著這次靈氣誕生,個體生命在靈氣加持下出現質的蛻變。

  他漸漸把握到心中那股靈感。

  現有的修行體系,是無靈氣時代的成果。

  當靈氣這個重磅因素出現,必須以靈氣為第一核心要素重建修行體系,這才能實現對靈氣的最大化利用。

  而現在的修行體系,對靈氣根本談不上利用,不過是身體本能的吸攝罷了。

  雖然有了這思路,但下一步怎麽走,新的修行體系要怎麽建立,他卻毫無頭緒。

  與同學教官們交流,也沒有任何實質性收獲。

  他們倒也沒有打擊他這想法,六一學院的師生無一不是人傑,創造一兩門、甚至更多功法都是稀松平常,想要開創全新道路,雖然略顯狂妄,但也不會有人說他異想天開,只是告誡他在琢磨新道路的同時別忘了兼顧修行。

  破舊立新,得是內行人去“破”,還得是內行人中的絕頂天才。

  隨隨便便一個門外漢是破不了的。

  所以,他一邊努力修行,讓自己盡量站到現有修行體系的頂點,另一方面,他把所有閑暇時間都用在典藏閣內,他最開始瀏覽的是各種珍貴的功法典籍,可隨著他看的功法越多,越明白自己無法從這裡找到答案,就像人不能拽著自己的頭髮把自己提離地面一樣。

  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主殿中央那些“閑書”上。

  從神話傳說,到先賢經典,隨著閱讀的深入,他感覺自己完全沒有頭緒的思路一下子被激活了靈感,看到某些詞句,思維就忍不住自由發散,宛如行走在無拘無束的太虛之境。

  在那裡,他任何荒誕的構想都被允許,任何離奇瑰麗的想象都可以得到回應。

  雖然他依舊無法將這些散漫的思維落在實處,和實實在在的修行聯系在一起,但他卻已深刻的認識到這些典籍的價值。

  人最痛苦的是靈感枯竭,智力乾涸。

  可這裡,卻隱藏著無數的靈感和智慧。

  “上士舉形昇虛,謂之天仙。中士遊於名山,謂之地仙。下士先死後蛻,謂之屍解仙。”

  因為這段話,陳中夏走神超過半個小時。

  當他翻到下一頁,一張便簽從中掉了出來。

  他隨手抄在手中,粗略打量了下,紙張纖薄,很有年代感,他下意識就做出了判斷,應是以前的學長遺留在其中,而且,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

  他好奇的看向便簽文字,隻掃了幾眼,他的心臟就忍不住狂跳。

  他抬頭向四周看了看,除了金允兒在不遠處紅腫著眼,一手那書一手不時擦眼淚,並無其他異常,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便簽。

  喃喃道:“這算什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想什麽來什麽!”

  他將便簽重新夾回書中,穩定了一會兒情緒,來到金允兒旁邊,低聲問:“你怎麽啦,看書還看哭了?”

  他這一問,金允兒又是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往下掉,她輕聲哽咽道:“女娃好可憐。”

  陳中夏瞥了眼她手中書籍,發現她正在看精衛填海的神話傳說,心中頓感無語,心道,女人真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生物。

  他當然也看了這故事,一個身影日夜銜石填海,海極大,人極小,卻不改其志,和另一個愚公移山的故事頗為神似,一個癡,一個愚,裡面深藏著一種意志、一種信念。

  只是想想那兩種意向,他就感覺有種莫名的神力加持,血液開始沸騰,意志開始燃燒。

  這樣一個讓人熱血沸騰、昂揚奮鬥的故事,你居然看得哭唧唧,陳中夏只能沉默。

  “你還要看嗎?我想先回去了。”他問。

  “啊?你這就要回了嗎?”她問。

  陳中夏揚了揚手中書,道:“我想借回去慢慢看。”

  金允兒趕忙將手中書籍合攏,道:“我也要回去了。”

  面對陳中夏狐疑的目光,她揚了揚手中書道:“我也借回去慢慢看。”

  “好吧。”

  兩人拿著書往門口走去。

  他拿著書主動來到門口一側的木桌邊,在一張表單上主動把兩人的借閱信息填寫上。

  寫完之後,他就帶著金允兒離開。

  離開之前,他微微向坐在桌後認真看報的薑不苦欠了下身。

  到他帶著金允兒離開典藏閣,都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

  走在典藏閣外,終於可以大聲說話,金允兒表達不滿道:“那人好傲慢啊,你那麽尊敬他,他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陳中夏低聲道:“我曾祖父和我曾祖母在加入志願隊伍前往源大陸前,就是六一學院的學生,在那個時候,薑老就是典藏室的老師了。”

  金允兒張嘴驚呼道:“啊,他就是大家說的鎮館之寶嗎?我還以為是個白胡子老爺爺呢,沒想到看上去蠻年輕的。”

  陳中夏道:“老人家是運氣好,在靈氣誕生之前他就已經過了百歲高齡,有人說若非天地靈氣來得及時,老人家很可能就是這兩年的事。”

  遠處典藏閣內,裝模作樣看報的薑不苦嘴角忍不住抽抽。

  心中罵道,臭小子,剛給你送了大禮包,你就這麽詛咒我,你還是人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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