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大戰一觸即發

  潘鳳派出的斥候跟那些先前那些從河邊逃走的女人並沒有相差多少時間，所以在可剫部落眾人剛剛商議出一些苗頭的時候一萬大軍已經來到了不遠處。

  看著浩浩蕩蕩氣勢如虹的冀州軍，可剫部落中剩余的老弱病殘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就連那幾個部落的決定層在得知冀州大軍逼近後的第一反應也不是反抗而是如何委曲求全。

  在鮮卑人看來，能夠率軍進入草原的將領就沒一個好相與的，之前的公孫瓚是這樣，現在的那個不知名的潘姓將領也是這樣，可剫部落在沒有青壯武力的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妥協！

  獨臂族老身為部落中威望最高的長者這會兒比其他人更加冷靜。

  “將所有人都叫出來，任何人都不準藏在帳篷內，就算生病了也要攙扶過來！”獨臂族老吩咐道。

  他必須在大軍進駐前做好一切準備，盡可能地打消冀州軍對他們部落的猜忌和提防，只有讓他們完全放心了，他們的屠刀才不會落在族人身上。

  很快，在獨臂族老的吩咐下部落中的人全都集中到了南面草坪，在更遠處，黑壓壓的冀州大軍正在快速前進。

  “等冀州軍過來的時候，你們誰也不要說話，讓我去跟他們的將領交談！”

  “是！”

  片刻之後，潘鳳率領的一萬大軍終於來到了距離可剫部落不足百丈的地方，這個距離潘鳳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和手中不安分的小動作。

  “你們誰是這裡的首領。”向導在潘鳳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喊話。

  聽到這話，之前那個獨臂族老誠惶誠恐地走出人群，來到潘鳳面前後單臂抱胸深深一禮。

  “可剫部落鈳塔木見過將軍！”鈳塔木說的是鮮卑語，由一旁的向導翻譯給潘鳳。

  潘鳳見這個部落的首領居然是個獨臂老頭心裡也有些詫異，隨後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規規矩矩站著的那些族人，這才發現這些人中居然連一個青壯都沒有！

  讓向導問了之後才知道青壯都死在了針對公孫瓚的那場戰役中，如今活下來的也只是部落中的老弱婦孺罷了。

  顯然，鈳塔木特意強調老弱婦孺就是希望潘鳳能夠開些恩德放過他們，畢竟以鈳塔木對漢人將領的了解，他們都是不殺老弱婦孺的！
  換做以往，潘鳳確實不會去理會這群老幼，但現在不同，所謂絕種就必須把任何有可能繁衍壯大部族的因素全部抹去，老人還好一些，婦孺和孩童必須帶走！
  “你告訴他，我乃冀州潘鳳，我家主公乃是冀州韓公，不久前剛剛剿滅了以下犯上的公孫瓚，韓公與劉公乃是至交好友，劉公憐憫鮮卑讓他們有機會在漢境貿易生活，韓公打算維持劉公的政策讓他們去漢境生活過上與漢人一樣的好日子，問他們去是不去。”潘鳳對著向導說道。

  向導聞言，便將潘鳳的意思傳達給了鈳塔木。

  鈳塔木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即便是沒有潘鳳他也在發愁今年的冬季要如何度過，本來想著公孫瓚敗亡後或許能去幽州混口飯吃，沒想到還不等他們出發冀州軍就趕過來接人了！
  還有這等好事！

  不光是鈳塔木，就連可剫部落中的人也都激動了起來，畢竟活下去的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向導後面說的話直接讓他們愣在了原地。

  “將軍說了，這次遷入漢境以後就是大漢的子民，你們不用在回到這片草原上來了，往後的生計與漢人一樣男耕女織安穩度日。”

  “什麽！”

  “以後不回來了？”

  “那我們的牧場怎麽辦？以後還能馳騁草原嗎？”

  “我不想去漢境了，我要留在這裡，我祖祖輩輩都是草原上的雄鷹，不能就這麽離開草原！”

  一聽說要永久居住在漢境，之前那些興致勃勃的族人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暫時居住用以度過寒冬是沒有問題的，但永久居住不再回來那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可剫部落不是什麽大部落，但他們部落在這片草原上也傳承了百余年，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泡著先人與其他部落爭奪牧場時留下的鮮血，這片豐茂的牧場是用先人們的熱血澆灌而出，他們這些後人也是沐浴在先輩榮光下成長的一代。

  這裡是可剫部落的根，是他們出生、成長直至死亡都不願意割舍的土地。

  他們不想也不能離開這裡！

  鈳塔木的臉色變換了數下，耳邊族人的反對聲讓他的神色越發緊張起來，他抬頭看向潘鳳的眼睛，剛一接觸他的心中便劇烈一顫。

  那是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顯然，眼前這個潘鳳將軍並沒有在征求他們的意見，他只是在單純的通知可剫部落！

  鈳塔木雙唇顫了顫，最終壓下心中的恐懼做著最後的掙扎。

  “將軍，還有別的辦法嗎？”

  向導聞言臉色一變，不等潘鳳開口就向他使了幾個顏色。

  在來的路上，向導不止一次聽潘鳳說要把不聽話的部落給屠了，而眼前這個滿是老弱病殘的可剫部落一旦違反潘鳳的意志又拿什麽來反抗勢如猛虎的一萬大軍？
  鈳塔木能夠活到現在並且成為部落僅存人員中威望最高的存在自然不是可蠢人，在得到向導的眼色後他連忙改口。

  “就依將軍的安排。”說著，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話潘鳳倒是很滿意，但身後的族人卻不滿意了。

  “族老，你怎麽能讓我們永遠留在漢土，這片草原我們不要了嗎？”

  “我寧可死也不願意被關在漢土一生，若是這群士卒硬要拉我去，我就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一名部落女子眼神狠厲地掃過雄壯的冀州士卒，言語間並沒有太多畏懼。

  “對，我們寧可死也不願意成為牢籠中的牛羊！”

  “跟他們拚了！”

  大軍前，潘鳳皺眉看著眼前逐漸混亂的場面，他雖然聽不懂那些鮮卑人嘰裡呱啦地在講什麽，但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化為猙獰的憤怒卻是不爭的實事，顯然這群老弱並不待見潘鳳提出的意見，有幾個甚至還蓄意揮舞著什麽，看樣子是要用暴力反抗了。

  潘鳳很忙，除了這個部落還有無數零零散散的部落在等著他去遷徙，他可沒有時間跟這群老弱在這裡嗶嗶半天。

  “來人，把這個部落直接屠了，牛羊宰殺帶走，路上做成肉干保存。”潘鳳冷漠地揮了揮手，隨後就給大軍讓開了道路。

  向導聽到這話也顧不得潘鳳在場了，連忙尖叫著用鮮卑語給鈳塔木翻譯。

  鈳塔木本來就沒有反抗冀州軍的意思，這會兒見對方一言不合就要屠戮部落，他哪裡還敢再試探潘鳳的底線，連忙轉身呵斥起了部落中起哄的那些人。。

  “都給我住口，難道你們想我們可剫部落在今天覆滅嗎？你們要死別拉著孩子們一起死！都給我滾遠些！”鈳塔木怒聲呵斥。

  其實那些起哄的人在冀州軍士卒抽出戰刀的時候已經閉上了嘴巴，再加上有向導的翻譯，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大漢將領根本沒有把他們的性命放在心上，也沒有心思在他們部落花費太多的時間。

  這個時候不能再猶豫了，一旦那群騎兵衝殺起來，他們這點人一個回合會被輕易覆滅。

  “我們願意走！願意走！”鈳塔木朝著潘鳳急聲說道，旁邊的向導聞言連忙幫鈳塔木翻譯成了漢語。

  潘鳳都已經讓開一半道了，聽到向導的聲音後便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些部落老幼。

  果然，這時候的他們已經安靜地閉上了嘴巴，其中幾個女人臉上還帶著深深的恐懼，看上去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潘鳳本來是真的要讓人屠了部落的，不過現在看他們及時悔悟，也就絕了屠戮的心思。

  “成高，派隊人馬將他們送往後方高將軍的隊伍裡，其他人把這個部落的牛羊牲畜以及存儲的糧食全部帶上，咱們去往下一個部落。”

  話落，潘鳳麾下的士卒便動了起來。

  那些可剫部落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冀州士卒拿走他們存儲在帳篷裡用來過冬的食物，宰殺那些養了一年的牛羊。

  在掃蕩一番後，潘鳳領著大軍轟然離去，隻留下近百名騎兵壓著可剫部落的人往後方高覽的接應部隊趕去。

  這天，潘鳳一共去了三個部落，除去第一個可剫部落比較乖巧以外，其他部落因為有青壯在的緣故所以都或多或少進行了一些反抗，當然那些反抗還沒翻出浪花就被冀州軍狠狠壓了下去。

  其中一個叫石崖的部落因為反抗人數較多，潘鳳在殺了一些後所幸斬草除根將剩下的老弱也全部殺了個乾淨。

  這一天，潘鳳派人殺死的鮮卑族人超過了五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只有一小部分是具有反抗能力的青壯。

  對於這些被殺的人潘鳳心裡並沒有多少負罪感，五胡亂華的時候被烹殺的嬰兒孩童都不再少數，與他們想必潘鳳直接一刀了事已經是很仁慈了。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讓異族無限接近於絕種滅族，那就要下得去那個狠手，多少也算是為後世的子孫剪除一些潛在的隱患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影響到千年後滿清那個時期。

  這一天的三個部落都是隻草原上的小部落而已，對於潘鳳來將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他這一路的最終目標可是三大勢力之一的彌加部落，而彌加部落還在草原的更深處，想要到達那裡中途需要先清理無數個小部落，不過這也是潘鳳樂意去做的事情。

  濡水支脈這邊的部落清理完了，潘鳳沒有一刻停留，當即率軍繼續北上。

  就在潘鳳北上清理一個個遇到的部落時，位於東面走遼西方向去清理素利一派的張郃已是戰績斐然。

  麒麟營作為冀州軍中機動性最強的部曲，他們在衝入草原後就真的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在廣闊的草原上橫衝直撞。

  當然，張郃的橫衝直撞並不是盲目的亂竄，而是在向導的指導下直接兵分三路以兩面三尖刀的模樣直接插入白狼、平岡的中心區域，那裡是素利部落和無數小部落聚集的地方。

  那些沒有預料到冀州軍突襲的部落在面對突然出現的麒麟營時沒有絲毫準備，即便是有些部落反應較快做出了相應的防備，但面對至少三千麒麟營的衝殺，早已被戰爭拖垮的小部落有如何抵擋得住？
  相比於潘鳳，張郃對於異族的人命就更加看不上了，潘鳳至少在面對反抗力量不強的部落時會給他們保留一線生機，而張郃只要看到部落中有人反抗，那就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拔刀屠戮。

  上至耄耋老者，下至繈褓嬰兒，只要是這個部落中的有人形的就要全部斬殺！

  當然，在屠戮部落的過程中，張郃也看到了一些被鮮卑人擄來的漢人百姓，當他看到那些漢人百姓像豬狗一樣被關在柵欄裡的時候，張郃終於對潘鳳說的那番話有了一定的理解，同時他的殺意也更加濃鬱。

  到了最後，張郃與麾下的麒麟營只要看到部落中有漢人奴隸的，他們就不會給這個部落任何解釋的機會，當戰馬馳騁而過的時候，留在後面的只是一地的殘屍罷了。

  張郃的這種殺戮自然是瞞不住素利的，只是兩天時間，素利就知道了有張郃這麽一支騎兵穿插到了草原上並且正在肆意屠戮，嚇得平岡一帶的部落一個個都成了驚弓之鳥，少有風吹草動就就打算往更北面的草原深處逃命。

  雖然冬天的草原深處更加寒冷致命，但相比於自然天氣，冀州軍的刀子顯然讓他們更加畏懼，所以為了活命，很多部落都做好了南逃的準備。

  這種情況，對於這一代最強的部落素利來講絕不是什麽好事。

  任何的權勢如果失去了人力的支撐都會變成水中月鏡中花，所以哪怕素利知道經歷過大敗後的他們不適合再次挑起戰爭，但為了自己的權威，為了素利部落在這一代的延續，他們不得不集結那些尚有兵丁的部落，以此來對抗這支孤軍深入的幽州騎兵！

  大戰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