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後的抉擇
  聲音的主人正是裂神，裂神蟄伏許久，突然出現，呆槑有些不明所以。

  “裂神，你來作甚。北溪成魔了。”呆槑好心提醒。

  “呵呵，真成魔了?北溪，這是你們家族逃不過的魔咒啊。你可知我是誰?”裂神突然狂妄地說道。

  “你是誰?裂神，不要以為你們家族在格林王爵那裡有人脈，你就得意忘形了，今日我就讓你死的悄無聲息！”北溪冷漠地說道。

  “呵呵，如果你是這樣想，那你就太天真了。我父親早就告訴我，你們北溪家族有秘術處男不傳女，我還好奇你到底會不會。沒想到你是是修煉秘術成魔了，那正好讓我取代你，學了你的秘術，主宰萊茵城。”裂神拿出一個長柄劍，氣勢磅礴說道。

  這架勢，似乎是很厲害的亞子。

  “喂，裂神你們什麽家族?居然可以對抗北溪?”呆槑不忘八卦一番。

  “我們家族是劍士族，自古以來，修的是劍氣，天生擁有神力，本來我不屑於待在萊茵城的。但我父親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就勉強想和雲上你聯姻，結果雲上……不得不說，雲上，你真是沒眼光，玉澈最後還不是在我身下俯首陳臣麽。”

  “可惡，你閉嘴！”

  “我偏不，玉澈寧願死都不願嫁給我。只因我長相粗魯麽?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我們劍士族，力大無窮，會奇門遁甲，對付北溪不在話下。如今，你們這些人，不還是得靠我來救！”

  裂神邪魅一笑，不屑說道。

  “你，你，無恥。你要早點說你這般厲害，我會不讓玉澈嫁給你嗎？你做出那般下流的事情，玉澈當然不會嫁給你，你別在這說大話了，我就要看你能不能打過北溪夫人。北溪夫人提前說好，我是向著您的，您務必饒我一條小命啊！”

  雲上氣急敗壞，瞪向裂神，又轉過來舔著臉對北溪說道。

  看著這樣諂媚的雲上，不僅呆槑和萊門阿良隻覺惡心，北溪也有些作嘔。

  “裂神，那你就試試。”但北溪沒功夫管雲上，冷笑著對裂神說道。

  “看我長劍出鞘，山河之力……”裂神揮起劍，準備進攻。

  “風卷呼急符！”北溪念出一個咒雨，突然，一道旋風平地而起，卷住了裂神和他的長劍。

  “不可能，不可能！”裂神瞪大眼睛，不甘心的話語被風暴淹沒，最後旋風越轉越小，裂神化作了一片灰塵。

  “我還以為裂神有多厲害，沒有想到是來送人頭的，他不是力大無窮，是什麽劍士族嗎？這般不經打！嘁！”

  呆槑簡直無語至極，不由地吐槽道。

  “對待北溪，再無窮的力量都沒有用，普通人能和魔法對抗嗎？就連咱們的巫術都不起作用，蠻力能有什麽用?”萊門阿良受了傷，虛弱說道。

  “愛麗絲，現下我們該怎麽辦？要不然我衝上去，讓她殺了我吧，我為你們斷後，你們快逃走吧！”果汁看向萊門阿良和呆槑，堅定說道。

  “她的秘密已經被我們知道了，我們都別想活過今天。果汁母親，你以為你能攔得住她嗎？她已經成魔了！”呆槑鼓眼努睛道。

  “那還怎麽辦?”果汁心急如焚。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力量竟是是如此的弱小。她們所有人都被北溪玩的團團轉，如今她剛認出了自己的兒子，還沒有來得及團聚在一塊兒，就要團滅了。

  可如果自己的死能夠換回所有人的平安，果汁也願意。

  “愛麗絲，阿良，其實北溪從頭到尾恨的人都是我，因為是我毀了她的幸福，還是讓我去求她吧，只有我能夠化解她的恨。”

  果汁直接騰空而起，與北溪面面相覷。

  “如果我現在祈求你放了他們，我向你求饒，你怎麽對我都可以，還有機會嗎?”果汁看著北溪，面無表情說道。她做不到對北溪屈服或者諂媚，她對北溪有恨的，但現在所有人命懸一線，她只能屈辱地向北溪求饒。

  “你這是在向我求饒嗎？你看你那張臉，有敗者的樣子嗎？或許你跪下我還能考慮考慮。”北溪饒有興致說道。

  “母親，您不能跪！北溪害了我們全家，還將我哄的團團轉，我已經恨他入骨，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怎麽會向她屈服？我寧願死也不會向他屈服！母親，您不必為了我們這樣卑躬屈膝。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有本事你下來，我們決一死戰。”

  萊門阿良自然不願果汁去送死，憤憤說道。

  “你倒是有骨氣，不愧是我養大的。可是你卻成了個白眼狼，我培養你這麽多年，教會你那般多武藝。你如今竟然要殺了我。你的心是喂狗了嗎？果汁是你的生母，可她沒有養育過你半天，你現在口口聲聲喊他母親，可笑，真可笑！你認賊做母，那些年你的良心不會痛嘛。哈哈哈，我就是為了看你們痛苦，就是為了折磨你們。”

  北溪變得興奮起來，她就喜歡看到這種場面，果汁再高傲，不也是過來求自己了。萊門阿良再有骨氣最後也得死在自己手裡。

  “我可以向你跪下，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放了愛麗絲和阿良。”果汁突然降落在地上，跪下來。她抬起頭，卻是溫柔的眼光，只要能救自己的兒子，做什麽都願意……

  “果汁，你還真是偉大，如果萊門伊頓看在你跪在地上對我俯首稱臣。這般屈辱，你說他是不是更感歎你的無私，呵呵呵。”北溪放肆大笑。

  呆槑皺起眉頭，對北溪的恨更濃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果汁母親，不要這樣，你這樣只是自欺欺人，最後她還是會殺了我和阿良的，她在騙你，果汁母親不要相信。”呆槑提醒道。

  “愛麗絲，你的果汁母親都跪下來求我了，你還在這兒口出狂言。我看第一個想死的人就是你吧，我可以成全你哦。”北溪邪魅一笑，準備動手。

  “不要，北溪，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放過愛麗絲，放過阿良！”果汁聽此，對著呆槑搖了搖頭，然後又跪下來不停地磕頭。

  如此卑微的樣子，讓呆槑和萊門阿良都很心疼。

  “果汁母親！”

  “母親不要！”

  “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能屈能伸，你磕頭又有什麽用呢？能消除我心裡的恨嗎？如今我成了魔，都是因為你。你毀了我的名譽，我的幸福，我的一生，你以為磕幾個頭我就能原諒你嗎？好啊，你不是偉大嗎？你不是無私嗎？現在我就給你一個選擇。”北溪勾起嘴角，眸子裡卻盡是寒意。

  “什麽選擇?只要能放過他們兩個人，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哪怕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我都不會猶豫的。”果汁笑中帶淚道。

  自己也在這世間苟活了十幾年了，如果自己的死能夠換來北溪恨意的消除，能夠換來愛麗絲和萊門阿良的安全自然是值得。

  “你想也不想就答應，恐怕我接下來的話要讓你失望了。愛麗絲不過是你的一個養女，你的一個玩物罷了，萊門阿良卻是你親生的兒子，可惜呀，被我養了十幾年。呵呵，我現在就讓你做出你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個選擇！萊門阿良，愛麗絲，你只能選一個人！留一個人，然後你和你選擇的那個人接受我地獄之火的折磨。我，絕不失言。”

  北溪譏笑道。

  “選一個人?選一個人?你是故意的。你為什麽要這麽絕情？你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地獄之火吧，求求你了，放過他們兩個人，這樣的選擇我做不來。”果汁驚恐地說道。

  愛麗絲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但是他陪伴了自己六年，度過了最困難最孤獨的那段時光。果汁自然不會將愛麗絲推向地獄，可是阿良她也不舍的。

  阿良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自己甚至沒有能夠摸摸他，抱抱他，陪伴他成長，還差點和他做了敵人。

  這樣的選擇簡直痛不欲生，果汁不會選擇的。

  “選我吧，我活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但是果汁母親你要想清楚，北溪的話可不可信。”呆槑率先說道。

  “不，選我，母親能和您同生共死，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局這輩子我給你的愛還不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你，原諒我的懦弱膽小，若不是我的原因我們不會到現在才相戀。我配不上你，我現在能做的只有成全你活著。”

  萊門阿良對著果汁堅定說道，又深情地對呆槑說。

  “不，要死我們一起死。北溪夫人，你現在還覺得恨很重要麽，其實愛才是最無私的。”

  呆槑搖搖頭，突然大聲對北溪說道。

  她現在已經發現北溪頭上的黑色火焰慢慢變淡了，那就說明，現在他們所做的所說的在影響著北溪的情緒。

  北溪一怔，她沒想到果汁她們這幾人竟然可以如此這般，北溪開始有些松動，覺得自己好像錯了。

  “呵呵！你們之間確實無私偉大，可是我為什麽要成全你們的？我已經沒有愛了。”北溪冷笑。

  “不，你有愛！心語是愛你的，可是你卻辜負了心語。

  北溪夫人，從頭到尾都是你作繭自縛，你隻活在你的世界裡，你都沒有看到別人對你的愛。”呆槑趁機說道。

  現下她必須要同北溪夫人玩起感情文字遊戲，只有喚醒北溪夫人深處的那一絲絲的情感，才能夠緩解北溪夫人的恨。

  “心語愛我?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他卻背叛了我。”

  “拿出水符咒，隨時準備好！”北溪雖是冷笑道。

  但頭頂黑色的火焰確實變小了一些，呆槑捕捉到了這種變化，她俯身對萊門阿良小聲交代，然後又接著“感化”北溪。

  “心語當然是愛你的，我已經通過法術窺探了你的過去。心語同你是青梅竹馬，可你對他卻始亂終棄，你看到了萊門伊頓長得英俊帥氣，還是未來公爵人選，你就拋棄了心語，到底是誰做錯了呢?”

  “不，我沒有。我沒有辦法同他在一起，因為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承認我是虧欠了他。可是萊門伊頓死之後，他明明願意守在我身邊，我多次對他明示暗示，對他表白他都無動於衷。他對我早已沒有了愛，只有恨。哪怕這樣，我還是覺得我身邊有一個知冷知熱之人，可是這一切，都抵不過他的背叛，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北溪突然自言自語道，有些發狂。

  她頭頂的黑色火焰忽明忽暗。

  “萵苣，是時機了麽?”萊門阿良看到暗暗問道。

  “再等等。”呆槑小聲回應。

  “不，他沒有背叛您，他一直都守護在您的身邊，您知道他臉上的傷是哪裡來的嗎？您真的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失火的嗎？是您的父親害的，是哈裡男爵害你們不能在一起的。他曾多次想去找過你，可是他又不忍心破壞你和萊門伊頓的幸福啊。”呆槑繼續說道。

  “我父親他臉上的傷原來是我父親做的，是我父親放的火。哦，天呐，心語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哦，不，不，即使是這樣又如何？他還是背叛了我，我的身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竟然假意被你挾持，要救走你。他是不是看上了你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兒？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是永恆真心的，沒有。”北溪發狂說道。

  “您這樣想？無非就是在給自己徒增煩惱，心語若是不愛你，總會一直守在您身邊，他的臉被您把父親傷了。你和萊門伊頓成親了了，他還是願意義無反顧的在你身邊守護著。您還不知足嗎?是，他是準備救我，那是因為他不想讓你陷得更深。北溪夫人，我知道您不是壞人，趕走心魔吧，懸崖勒馬吧！”呆槑大聲說道。

  這句話給了北溪重重一擊。

  是啊，從頭到尾心語都陪在自己身邊，自己手上竟然有了這麽多的人命。心語是在幫自己吧，可是自己還有回頭的時機嗎？還有嗎？

  北溪失了神。

  頭頂的黑色火焰開始變淡。

  “北溪母親，如果您願意回頭是岸，我還是您的兒子！這麽多年是您栽培我，我感恩！您比親生母親更重要，可是您手上沾滿了鮮血，如果您再這樣下去。無論是誰都救贖不了您呐！

  心語之死是在為你贖罪呀。難道您忍心看他白白死掉嗎？”萊門阿良又加了一擊。

  果然，北溪聽此果然亂了心智，她的腦海裡都是心語的影子，頭頂的火焰變成了淡淡藍色……

  “阿良，就在此刻！”呆槑捕捉到了重點，快速對萊門阿良說道。

  “好。”

  說時遲，那時快，萊門阿良念起咒語，拿著水符咒，縱身一躍，貼在了北溪的頭上。

  “啊……”

  北溪隻覺得腦子快要爆炸了。

  她閉上眼睛都是心語的臉。

  “阿溪，我向你父親提親好不好，”

  “阿溪，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阿溪，嫁給萊門伊頓的會幸福嗎？”

  “阿溪，我會守護你的”

  “阿溪，放下恨吧”

  “阿溪，阿溪，阿溪！”

  “阿溪，……”

  如同唐僧念經一般，北溪隻覺得頭痛的厲害，又爵自己陷入了一陣眩暈。最後心語的臉慢慢放大，似是心語對著自己笑了，北溪突然如釋重負，也笑了。

  然後緩緩從空中落下，癱軟在地！

  “果汁母親，快用結界困住北溪！”看著北溪頭頂火焰被水符咒消滅，北溪人也癱軟在地，呆槑長舒一口氣，大聲提醒道。

  果汁忙練出一個結界，困住了北溪。

  雲上看北溪竟然被打敗了，撒腿就想跑。萊門阿良倒是眼尖看見了準備落荒而逃的雲上，他直接一劍刺在雲上的腿上，雲上跪在地上，無法再逃……

  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呆槑會心地笑了。

  “叮咚！打敗大boss任務完成！現在可以選擇進入下一個故事環節，也可以選擇完成男女主相愛任務。”

  突然，系統提示道。

  呆槑聽此先是開心，又是驚訝。

  “萊門阿良不愛我麽?怎麽任務沒完成！”呆槑不小心脫口而出。

  “什麽任務?我當然愛你。只是這樣突如其來的表白倒是讓我有些羞澀了。”萊門阿良一激靈，微微低頭有些紅著臉說道。

  “沒，沒什麽……”

  ……

  萊門阿良叫來了人清理了現場，然後又將北溪關進了曾經鎖著裹著女巫和呆槑的籠子。

  然幾個人都去萊門城堡的後院裡泡了個溫泉放松身體。泡完溫泉，呆槑還在回想著剛才系統的提示。既然萊門阿良深愛自己，但系統說最近沒有完成男女主角相愛的任務那一定是自己還沒有愛上萊門阿良，這不應該呀。

  呆槑糾結了半天。卻被門外的萊門阿良打斷。

  “愛麗絲，還沒好嗎，大巫師來了！”

  呆槑聽此十分激動，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打開了大門，然後隨著萊門阿良來到正殿。

  果然殿內有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頭戴著奇形怪狀的帽子，身穿著奇裝異服，但氣場逼人。“這就是大巫師?這氣場真強大，他來做什麽？”呆槑小心翼翼說道。

  “我們打敗了北溪，而且北溪成魔的事情被百姓們傳了出去。大巫師得到消息過來安撫民心，順便監督我登上公爵之位。”萊門阿良小聲回應。

  “不必小聲言語些什麽。我都能聽到，我只是來就是來鎮壓萊茵城百姓，安撫民心的，魔女幾百年也不出一個。”

  “對了，果汁是女巫，百姓們難道沒有說什麽嗎？不要以為你們都上公爵之位就很僥幸了，主要是你的能力不行，還是會有別人替代你的。”

  大巫師突然開口，轉過來是一張英氣逼人，但眸子深不見底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