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想聽你仔仔細細地說一遍,畢竟事關遙兒,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南靖宇輕輕敲了敲桌子,說:“若是遙兒受了傷,甚至……我當然要過問!”
“是,公子待小姐之心,奴婢明白。”木棉說著話的時候,目光微閃,她覺得公子似乎並不是真的在關心小姐是如何離開天福茶樓來到這裡的,而是在關心別的?難道他是在懷疑小姐?
“嗯。”
“那日,小姐說要出去走走,秦大爺也說要出去,就一起出了山莊。秦大爺說讓小姐現在茶樓裡等一會兒,小姐剛進去……”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木棉才從書房裡出來往回走,一路上慢慢地走著,心裡也在不停地回憶自己剛才所說過的話,生怕有什麽讓南靖宇懷疑的地方。
或許別人看到的宇公子是多麽多麽的灑脫,但她卻看的出,公子是一個有點疑心病的人。
一進屋,就看到杜鵑迎了上來,略帶些擔憂地看著她,問:“怎麽去了這麽久?小姐出去了,雲芝姐姐也沒來。”
“什麽?”木棉一聽就慌了,連忙跑了進內室。
兩人一踏進內室,卻見楚夢遙正坐在窗台上,望著天空,一臉專注。
“怎麽?”
杜鵑一臉不敢置信,剛剛明明她還看到內室空無一人的,怎麽……不過,跟隨了楚夢遙這麽多年,奇怪的事情,她也見多了,很快也就平靜了下來。
“小姐!剛才公子叫木棉過去了。”
“嗯。”
“公子問起木棉那天在天福茶樓發生的事情。”
楚夢遙似乎並沒有什麽意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點了下頭,表示她知道了。望著天空,略微出神。
木棉看著眼前一身雪色長裙的少女,飄渺如同藍天中的白雲,或許,她就是那白雲,隨時會飄走一般。木棉分明看出了在少女眼中的一絲失望和落寞,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在心底輕輕地歎息了一下,不知是為了這少女,還是為了……
……
羅釋成走進了書房,道:“公子不信夢遙小姐?”
“我想要確定一些東西。”南靖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道,“木棉跟在她身邊,那個時候她們都在,應該也比較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是否還要叫杜鵑來?”
南靖宇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不用,杜鵑和木棉是不一樣的。”說著,拿起茶杯,自得地喝了一口茶,問:“對了,查到遙姬的資料了嗎?”
羅釋成點了下頭,說:“遙姬乃是閻生門的二門主,大門主和三門主是師兄弟,而遙姬原本並不是閻生門中人,聽聞是遙姬救了大門主和三門主的命,後來才加入閻生門的。那個遙姬平日裡喜歡穿著紅衣,蒙著紅紗,眉心都會畫上一朵紅蓮,據說,遙姬每次走到哪裡都會留下一朵紅色的花。此人性情古怪,行蹤神秘,製作的毒藥和她手下的毒鴆讓人很是忌憚。平日裡,遙姬從不會輕易出手,只是聽說見過遙姬出手的人,除了閻生門的大門主和三門主以外,都已經死了。”
“羅叔,據你所說,遙姬行蹤莫測,那日正好閻生門的大門主和三門主都出現在留香居,這會不會是障眼法?”南靖宇沉思了一會兒,說,“更何況一山更比一山高,誰能保證遙姬就是天下用毒之最了呢?”
“公子是說有人想要轉移我們的視線?”
“嗯……我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麽是我們忽略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