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湘院裡,姚子衿虛弱的躺在床上,小臉蒼白,古嬤嬤端著黑漆漆的安胎藥,耐心的勸著。
“太子妃,為了孩子著想,忍一忍就喝了,大夫說了胎像不穩,頭三個月最容易小產。”
“懷孕都是這麽辛苦的,過了這三個月就好了。”
姚子秀眉微蹙,像是赴死一般喝下碗裡的藥,不是她不寶貝肚子裡的孩子,只是懷孕後的反應太嚴重了,現在她是吃什麽吐什麽,這安胎藥雖是好東西,但一喝下去,喟裡就翻江倒海的難受,沒一會就給全吐出來了,從未懷過孩子,這冷不丁的懷上了,太遭罪,折磨的她幾乎死去活來。
秋韻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姚子衿端著盆吐的死去活來,屋裡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她光是聞著就要吐了,別說讓太子妃喝了。
可她們也都明白,是女人,都要經歷這麽一遭。
何況太子妃還是胎像不穩。
吐完,姚子衿含了一顆梅子,這才覺得好受些。
秋韻這時開口道:“太子妃,十公主跟晉王世子妃來了。”
姚子衿眼眸一亮,道:“快替我梳妝。”說著,便要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只是才一起身,便覺得頭暈暈的十分難受。
“嫂嫂你快躺下。”祁盈似一陣風般刮了進來,按住想要起身的姚子衿,眼裡有著濃濃的擔憂跟心喜。
擔憂的是姚子衿如此虛弱的身體能否平安生下孩子。
喜的是她快要當姑姑了。
顧琉璃緊隨其後,身邊跟著明月,顧琉璃想,明月學過醫,雖然她說的西醫聽不懂,但對抓藥把脈看診也是手到擒來,說不定能幫到姚子衿。
阿塞被留在了院子外面,太子妃的院子,他一個大男人可不能進來。
顧琉璃跟明月對姚子衿福了福身,秋韻機靈的搬來凳子,上茶。
“你們怎麽來了?”姚子衿重新靠在床頭,問,說不出的欣喜。
祁盈略微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嫂嫂可真不厚道,就算不想被別人知道,為何也不告訴我,我可是真心把你當嫂嫂的,你這肚子裡的可是我侄兒,日後疼都來不急,斷不會害他的。”
“盈兒,你別誤會,我不是怕你害我跟我的孩子,也並非故意不告訴你,只是我為防著小人整日提心吊膽,真是什麽都顧不上,你別怪我。”姚子衿緊張的對祁盈說道,怕祁盈因為這個而跟自己生了嫌隙。
祁盈一瞬不瞬的看著姚子衿,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直將姚子看得心裡忐忑不安,暗道祁盈真是生大氣了,這可如何是好。
姚子衿一臉的緊張跟糾結,看得顧琉璃於心不忍。
“太子妃,你嫁來西晉月余,想來也聽過旁人對十公主的評價,小魔女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整人可是祁盈的家常便飯啊。
姚子衿怔愣的看著顧琉璃,隨即才恍然大悟,慶幸的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盈兒不是在怪我,只是跟我鬧著玩的對吧?”
祁盈見姚子姚這般單純好騙的模樣,咯咯笑了起來,回頭嗔了顧琉璃一眼:“琉璃,你幹麻揭穿我,以後騙不到太子妃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