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是祁盈的貼身侍衛,自然主子走哪,他跟哪。
顧琉璃見人都走了,便帶著明月也跟隨著祁盈的腳步而去。
四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秋韻的身後,直到看見她進入一間藥鋪,祁盈躲在一旁,遠遠的觀察著藥鋪的動靜,直到秋韻拎著藥出來,急匆匆的走了,祁盈這才對著顧琉璃一揮手:“走,咱們進去問問。”
顧琉璃若有所思的看著秋韻不太正常的舉動,跟著祁盈進了藥鋪。
若太子妃身體抱恙,以太子的尊貴,定是請宮中禦醫進府把脈,抓的藥都會是宮裡最好的,秋韻實在犯不著一個人上大街上抓藥。
加之先前祁盈感覺秋韻事行鬼鬼祟祟的,顧琉璃越加覺得有問題。
“掌櫃,剛剛那丫環是來抓藥嗎?”祁盈問。
掌櫃一臉戒備的看了看祁盈,愛理不理的應了一聲,做生意操守很重要,那姑娘求自己保密,他自然不能隨便說了。
祁盈虎著臉,氣呼呼的瞪著掌櫃,這人膽子肥了,敢這麽跟她說話,一個眼神丟給阿塞,阿塞嘴角幾不可查的微微抽搐了幾下,手中的劍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本就面癱的臉上此刻散發著濃濃的寒意,足以嚇的人雙腿發抖,掌櫃的也不例外。
而阿塞接下去說的話更是讓掌櫃嚇的都快尿褲子。
“大膽,這可是當今十公主,敢對公主不敬,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顧琉璃撫額,無語的看著一邊得意洋洋的祁盈,但不得不承認,身份往往比任何威脅都管用。
掌櫃普通一聲,對祁盈跪了,連連磕頭:“公主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公主饒命。”
“現在可以說了嗎?”祁盈雙手抱胸,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居高臨下的睨著掌櫃。
掌櫃低著頭,背後冷汗岑岑。
“說……說,小人說,那姑娘抓的是安胎藥,先前她陪著另一位姑娘來我這裡裡把過脈,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
掌櫃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祁盈沒問的,他也說了。
顧琉璃跟祁盈聽罷,紛紛露出錯愕的神情,面面相覷。
出了藥鋪,祁盈說:“太子妃嫂嫂有身孕是大喜事,可我怎麽沒聽宮裡有人說起過呢?”
祁盈說的沒錯,太子妃有孕,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一點都沒傳到宮裡去。
“太子妃瞞著所有人。”顧琉璃說。
祁盈睜大了眼睛,似有不解:“這可是好事,為什麽要瞞著,你看容妃有了身孕,恨不得全西晉的人都知道呢。”
顧琉璃看了祁盈一眼,肯定的道:“沒有人知道太子妃有孕,便不會遭人下毒手,看來太子妃遇到什麽事了。”
“肯定又是楚微語乾的。”祁盈一言認定,想了想,她仰頭道:“琉璃,咱們一起去太子府看看吧?”
怎麽說那也是她未出世的小侄子,若楚微語真有那歪心思,看她不抽了她的筋。
顧琉璃想了想,點頭同意:“好。”
她不討厭姚子衿,明明是個陌生人,卻突生的親近感讓她不願見姚子衿陷入險境,更何況人家還送了她一塊玉佩,於情於理她也不該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