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而來的古嬤嬤見主子被人誣陷,替她辯解道:“太子明鑒,我家太子妃就算要立威,也沒理由在自己成親當日給府裡的側妃難堪。”
祁拓一個冷眼瞪向古嬤嬤,怒道:“閉嘴……語兒,走……”
不再給古嬤嬤跟姚子衿再說話的機會,祁拓拉著楚微語的手便氣衝衝的離開了新房,離開了新房,楚微語的嘴角抿出一道勝利的弧度。
“殿下,妾身想姐姐是無意的,那銀針許是她繡花用的,正巧放在袖子裡。”
楚微語微微仰頭,腦袋隻到祈拓的肩膀,真正的小鳥依人,她抿著紅唇,眼底露出一絲忐忑,說。
祁拓握了握她的手,聲線冰冷的說道:“語兒,你就是太善良了,哪個姑娘家成親當日會將繡花針放在衣袖裡?別說成親這天,就是平常也沒人會傻到將繡花針放在衣袖裡,依本宮看,姚子衿就是故意的,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可是……”
“好了,你別再替她說話了,這是本宮親眼所見。”祁拓打斷了楚微語的話,拉著她回了沁春園,親自替她上好藥才離開了。
丫環彩袖笑著恭賀:“恭喜側妃,今日太子妃遭太子殿下厭惡,往後這日子怕是舉步維艱了。”
楚微語摸著被針扎的手掌,臉上劃過一抹狠辣:“論容貌,論家勢,論地位,姚子衿皆勝我一籌,加上她性格溫順,定會得到太子的寵愛,我雖進門早,但到底只是個妾,姚子衿必須先我一步生下皇長孫,若我不做些什麽,日後過苦日子的,就會是我了。”
只要太子的心離棄姚子衿,她才有機會成為這太子府的掌權人。
喜房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太子府裡賓客間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眾人皆是報著看好戲的心態,對新來的太子妃議論紛紛。
姚子慶緊握著雙拳,一雙漆黑的瞳眸充滿了憤怒,聽著旁人詆毀他姐姐的名譽,氣的掄起拳頭給了對方一拳:“把你的狗嘴給老子放乾淨些,我姐姐是你能隨意詆毀的嗎?”
“子慶——”姚子譽忙拉住衝動的姚子慶,沉聲喝道。
“二哥,你放開我,我要把他的嘴巴都給打爛。”姚子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瞪著眼前捂著臉頰的男子恨不得吃了對方。
楚濟莫名其妙被挨了一拳,嘴裡頓時傳來一股血腥味,想他一直被人捧著長大,如今姐姐又是太子側妃,更是羨煞旁人,奉承拍馬的人不少,哪裡被人這麽揍過,當即也不幹了,推了姚子慶一把:“我就說怎麽了,你姐姐就是個毒婦。”
“你……”姚子慶舉著拳頭又要往楚濟身上招呼,嚇的楚濟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姚子慶,你給我住手。”姚子譽冷喝一聲,聲音不大,卻透著濃濃的森冷跟威嚴,姚子慶不甘的咬著唇,瞪著楚濟,卻安份了下來,站到了姚子譽的身後。
“楚公子,舍妹就算再怎麽惡毒,那也是貴國的太子妃,我東陵國皇上欽點的榮華郡主,你這樣大不敬,不僅是對我東陵的侮辱,也是對貴國的侮辱,所謂禍從口出,楚公子還是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