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衿是記著離家前奶奶跟母親對她的教導,她不可以惡毒打壓陷害府裡侍妾的心,能跟人交好最好,若是不能也要端起屬於她太子妃的架子,畢竟在太子府裡,她才是女主人。
而在沒有摸清楚微語品性前,姚子衿自然是主動示好的。
楚微語卻不這麽認為,覺得姚子衿是惺惺作態,既然對方這麽熱絡,她在太子面前又怎能說錯話。
“今日是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喜日子,妾身特意來給太子妃敬茶的。”楚微語笑道。
她的話一說完,身後便有丫環端上來一隻托盤,楚微語雙手端過茶杯,雙膝跪地行著一個小妾該對主母的大禮:“姐姐,請喝茶。”
按說楚微語不必急著來給姚子衿敬茶的,這份禮數是待明天一早再進行,而現在楚微語來了,在旁人看來只會道楚微語懂規矩,敬重太子妃。
姚子衿也不拿喬,伸出的手一隻去接茶杯,一手將楚微語扶起來,卻在這時,楚微語突然尖叫一聲,本該由姚子衿接手的茶杯“呯”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啊……”
楚微語的丫環立即驚慌的上前:“楚側妃,您怎麽了?”
“太子妃,妾身知罪,還請太子妃責罰。”楚微語推開丫環過來攙扶的手,雙手匍匐在地對姚子衿磕頭一副認錯願受處罰的模樣。
姚子衿不明就理的瞪大了眼睛,怔住了,隨即想到那摔碎的茶杯,以為楚微語是為這自責,於是道:“妹妹不必自責,這杯子摔了便摔了,不是你的錯。”
楚微語喏喏的應道:“謝太子妃。”
祁拓一雙鷹眸緊鎖在楚微語的身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正當他思索時,忽聽楚微語的丫環一聲叫嚷:“啊,側妃,你,你的手流血了……”
恩?
祁拓眼神一緊,立即抓過楚微語想要藏起來的手,手掌處,一個一個的小血珠正在往外冒,似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能刺到了。
“太……太子……”楚微語不安的動了動手:“妾身沒事。”
她不說還好,一說,祁拓犀利的黑眸瞬間瞪向姚子衿,裡面沉載著的墨色像是潮水要將人給淹沒了,姚子衿被祁拓瞪的猝然一驚,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只有一顆心忽地下沉,再下沉!
祁拓冷著臉,抓起姚子衿接過茶杯的那隻手,因為力道過大,忽然從她的衣服袖子裡掉出幾根銀針,泛著冰冷的寒芒。
人髒並獲,是人都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這新嫁過來的太子妃急著立威打壓側妃,不小心漏了馬腳,一時間,喜房裡伺候的丫環看向姚子衿時露出濃濃的不屑。
每個人在心裡都在鄙夷道:蠢貨!
姚子衿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下去,手腕上被祁拓抓著的疼痛令她沒有時間去顧及,匆忙解釋:“我……我沒有,這些不是我的……”
只是她的解釋,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本以為你是個大家閨秀,溫婉端莊,不曾想你的心是這般的狹隘惡毒。”祁拓罵道,一甩手,姚子衿被他甩的跌到了床上,頭上的鳳冠偏了,發髻也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