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怎麽樣,可有用處?”她小心翼翼的問。
顧少宣收好宣紙,笑道:“有用,杏桃,等我除掉了顧琉璃,我便會叫母親把你拔到元音堂伺候,待兩年後我娶妻,便立即納你為妾。”
這樣的承諾,令杏桃激動的手指都在抖。
“謝二少爺,奴婢一定配合二少爺。”
顧琉璃的死活可不關她的事,她在璃雨閣內幾乎沒有什麽前途,她是二姨娘的人又如何,誰能給她依靠,她就替誰辦事。
何況二少爺風度翩翩,對她頗有好感,她當然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
在杏桃離開不久之後,明月便進了屋子:“嗤,杏桃那丫頭真是個白癡,二少爺不過哄騙幾句就樂得屁顛屁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早晚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話裡話外都透著濃濃的鄙夷。
誰叫那丫頭心術不正,想要爬上二少爺的床不可恥,可恥的是幫著二少爺想要陷害大小姐,那就罪無可恕了。
顧琉璃將一堆寫滿了字的宣紙,放到銅盆裡燒得一乾二淨,火光映照著她白皙如雪的肌膚,像極了閻羅殿中的厲鬼,布滿了森森的寒意。
翌日,相府迎來了幾位貴客,亦像征賀氏的懲罰,快要到頭了。
寧德堂內,兩位氣質高貴的夫人端坐一旁,頭上珠翠環繞,富貴逼人。
這兩人分別是懷寧侯夫人跟成國公夫人。
成國公府是賀氏的娘家,如今的成國公便是賀氏的嫡親兄長,今日來的,便是賀氏的長嫂。
而另一人,則是賀氏的嫡親姐姐。
眼下賀氏的大嫂跟姐姐一起來相府探望賀氏,其目的顯而易見的了。
相府在朝中地位不見得比兩家低,但懷寧侯跟成國公卻是世襲的爵位,百年世家,龐大的家族勢力就是不顧裕平這個憑自身能力爬到丞相一職能比的了。
老夫人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面對這面前的兩人,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不知成國公夫人跟懷寧侯夫人突然到訪,未能遠迎,實在是抱歉了。”
成國公夫人端莊的笑道:“老夫人見外了,是我們冒昧打饒才是。”
她們二人雖然都有誥命在身,可誰又能真敢叫老夫人相迎,別說老夫人同樣有誥命在身,就是不看顧裕平,也得看在宮中當四妃之一的淑妃面子。
“是啊,實在是許久未見妹妹,心中甚是想念,於是便沒打聲招呼便上門叨擾了。”
懷寧侯夫人緊接著說道,臉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
老夫人心中嗤了一聲,卻不動聲色的開口:“二位夫人跟我兒媳感情向來甚篤,連我這個老婆子都不由得羨慕。”
成公國夫人蹙了蹙眉,感情甚篤?她可沒見過哪家的姑嫂之間感情是和睦融洽的,若不是那賀氏是國公爺捧在手心裡疼著妹妹,她才不願意來淌這渾水,詛咒庶子,這樣的蠢事也做的出來,還以為賀氏有多大的能耐跟手段,到頭來卻被個庶女給反算計了。
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