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寧侯夫人似是感覺到成國公夫人對賀氏的不屑,冷冷的瞪她一眼,隨後望向老夫人:“叫老夫人見笑了,小妹從小便被父親跟兄長捧在手心裡呵疼,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如今聽她身子不適,我心中甚是擔憂,不知……”
“可不是,國公爺一聽妹妹病了,心急的不行,也等不到遞上拜帖,便譴我來一看小妹的病情。”成國公夫人笑著接話。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顯些端不住,什麽看病,這分明是來施壓的,生病總有個痊愈的時候,到時候再不把掌家的權利還給賀氏,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本以為這懷寧侯夫人跟成國公知道賀氏犯下的錯事,多少會收斂著些,誰知不過數日的時間便急急上門替賀氏撐腰,難道他們不知道對庶子使用巫蠱之術,他們顧家是完合可以休了賀氏的,就是當今聖上知道也不能說什麽,更何況一但這事傳了出去,誰都不會站在賀氏的那一邊。
可是老夫人跟顧裕平心裡同樣明白,若休了賀氏,樹立的敵人不僅是成國公府跟懷寧侯府,更是丟了相府的臉面,令顧裕平在朝中也要受到同僚的嘲笑,禦史說不定更會參他一本治家不嚴。
這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顧及聲譽及前途的老夫人跟顧裕平可不會做。
“府裡鎖事太多,怕是我那兒媳操心過度,所以不慎病倒了,倒叫二位夫人與國公爺擔憂了。”
懷寧侯夫人捧著茶杯,笑的漫不經心:“我那妹妹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這相府上至老夫人,下到丫環小廝,什麽事情都要她親歷親為,一點都不敢馬虎,對幾個庶出的子女更是疼如親生,連我都自歎不如,可偏偏有人心懷不詭,將她氣病了。”
老夫人微揚的嘴角猛烈一抽,暗罵懷寧侯夫人的厚臉皮。
明明這心懷不詭之人是賀氏,偏她說成了旁人,賀氏是被栽髒陷害的。
什麽對庶出子女疼如親生,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老夫人氣的胸口微微起伏,手中端著的杯子恨不得砸向懷寧侯夫人的臉。
在圈中,懷寧侯夫人素來有潑辣之名,對府裡的庶出小姐與少爺處處打壓,幾位姨娘在她手裡更是乖如小貓,雖然如此後宅不敢有人興風作浪,但少不得有點臭名在外,別家夫人奉呈她的同時又何償不在心裡鄙視她不顧夫家的名聲呢。
所以,在懷寧侯夫人看來,賀氏就是太溫柔了,處處顧忌臉面,聲望,在她看來,卑賤的庶出就該狠狠的教訓才是。
成國公夫人見老夫人臉色不善,忙起身道:“在老夫人這裡叨擾多時了,我跟懷寧侯夫人也該去探望病中的妹妹了。”
“恩,那我就不多留了。”老夫人神情陰鬱的說道。
成國公夫人跟懷寧侯夫人起身,對著老夫人示意了下,便離開了寧德堂。
“老東西,也敢擺臉色給我們看。”懷寧侯夫人一出寧德堂,便怒罵了起來,成國公夫人眉頭輕蹙,扭著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