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的任務就交給阿塞了,祁盈跟顧琉璃及明月在對面的茶樓等著,周圍的聲音很嘈雜,議論的都是跟顧府有關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句說的熱火朝天,也有人說顧琉璃什麽時候被上官璽休棄掃地出門。
祁盈越聽越興奮,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若是月底過後舅舅還沒有把你休了,這些人要虧死掉了,我已經迫不急待的想看他們捶胸頓足的模樣了。”
顧琉璃的額頭滑下密密的黑線,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也虧得她生在皇宮,有所倚仗,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時,從門口衝進來了一個人,急匆匆的往人堆裡扎,興奮的嚷道:“新消息新消息……”
“又有什麽新鮮事了?”有人問道。
“顧夫人被成國公接回成國公府了,據說已經跟顧大人和離。”
“……”
人群裡頓時響起一陣嘩然聲。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有書生酸溜溜的念道。
“渠州那種地方簡直是人間地獄,換作我也不願意跟過去受活罪。”
“成國公以顧夫人病重為由,需要調養,以顧家如今的勢力哪裡敢說個不字,還不乖乖的答應和離。”
“這顧家也真是一波三折,聽說這顧夫人已經病入膏荒了,常常出現幻覺,總說自己見鬼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怎麽知道?”
“嘁,我有親戚是在顧府當小廝的,也就你孤陋寡聞。”
“依我看是她心裡有鬼才是。”
眾人說的起勁,忽然有人插嘴道。
“噓,你們不要命啦,顧夫人是成國公的妹妹,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的詆毀她也不怕被人聽到傳到成國公府去。”
“呃……”
眾人面面相覷,果真閉了嘴巴,不再議論賀氏,重新將話題放在了顧裕平跟顧家子女的身上。
顧家已沒有名聲可言,而顧裕平也沒有任何威脅性,所以他們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祁盈聽了周圍人的議論,氣呼呼的鼓著腮邦子。
“怎麽了?”顧琉璃替她續上一杯熱茶,問。
“這些人畏懼成國公而不敢議論顧夫人,卻敢議論你什麽時候被舅舅給休了,等阿塞回來一人賞他們一大嘴巴,叫他們還敢不敢亂說。”
話落,便見阿塞走了進來,祁盈一拍桌子,剛要下命令,被顧琉璃一把拉住了:“說這話的又不僅僅是他們,京城這麽多人,你打的過來嗎?再說,換個地方,你又會聽到另的人在議論成國公府了,犯不著為了不相乾的人氣壞了自己。”對祁盈的維護,顧琉璃心生感動。
有八卦,誰不聊,只不過有人腦子清明,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可是不用超過一盞茶的功夫,肯定又會繞到賀氏的身上。
祁盈瞥瞥唇,憤憤的坐了回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咦?那不是太子妃嫂嫂身邊的丫環嗎?”
顧琉璃順眼望去,果見秋韻大步往前走去,時不時小心翼的看著周圍,好像在防備著什麽。
“有問題,咱們跟上去看看。”祁盈放下茶杯,不等顧琉璃同意,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