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吃大餐吧。我下廚!”季霜羽摩拳擦掌,人生大事終於得到解決,她現在的心情輕松得不得了。
余心潔也覺得餓了,笑道:“好啊,咱們一起,我這會兒可餓了。”
兩個人上了車,余心潔看著季霜羽眼睛都在笑,打趣道:“你怎麽這麽開心啊。”
季霜羽一眨眼睛,說道:“當然開心啦,嚴夫人已經同意,這就意味著,我徹底解脫啦。”
余心潔忍不住打破鑼道:“你就不擔心嚴柏不同意啊。”
季霜羽垮下肩膀,說道:“心潔,我難得開心一點,你就不要這麽刺激我了好不好。”
“我也是以防萬一。”余心潔回答。
季霜羽挽著余心潔的手臂,輕聲道:“我給你說啊,你別看嚴柏哥在外挺能做主的,但是在家裡,尤其是婚姻大事,那絕對是阿姨說的算的。”
余心潔對此倒很驚訝:“難怪你直接找到嚴夫人。”
季霜羽點頭道:“所以啊,只要她同意了,就算嚴柏哥不答應,那也沒辦法。他總不能因為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和自己爸媽過不去吧。”
余心潔摸了摸肚子,果然如顧傳聖所說,只要有了這個孩子,她才能如願地嫁進嚴家。
兩個人正說著,余心潔的電話響了。
季霜羽戳戳她:“手機響了。”
余心潔哦了一聲,拿出來看了一眼,沒立即接,轉頭看著季霜羽,說道:“是嚴柏的來電。”
季霜羽坐正了身體,忙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看:“我的關機了。”言外之意,這電話肯定又是找她找不到才打到余心潔這裡的。
“那我接了?”余心潔問。
季霜羽點頭,臉色凝重:“接!”
余心潔拍拍她的手背,讓她別緊張,然後接通了電話:“喂。”
嚴柏一聽到電話,立即問道:“霜羽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出租車上的空間不大,嚴柏說話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進了旁邊季霜羽的耳朵裡。
余心潔看看季霜羽。
季霜羽指指自己,然後點點頭。
余心潔這才說道:“她在我身邊,你找她嗎?”
“電話給她。”嚴柏的聲音很冷淡。
余心潔將手機遞給季霜羽,季霜羽淡淡開口道:“喂,嚴柏哥。”
嚴柏沉默了幾秒,沉聲道:“你在哪兒?”
“現在,在車上。”季霜羽回答得正兒八經。
余心潔直翻白眼,這對話可真是無敵了。
嚴柏卻沒有為此而無語,他冷淡道:“你現在就回家,我在你房間裡等你。”
季霜羽一怔:“你在我家?”她心裡腹誹道,難道阿姨已經把解除婚約的事情給他說了?
可季霜羽等到的是嘟嘟的兩聲,嚴柏把電話給掛了。
同樣聽見聲音的余心潔迷惑地看著季霜羽,問道:“他這是第一次掛你電話吧。”
季霜羽唔了一聲,把電話交給余心潔,有點擔憂道:“你說,他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余心潔聳肩道:“我怎麽知道。”
季霜羽歎了一聲:“好吧,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情,我就回去看看,順便把事情跟他說清楚。”
“要我陪你麽?”余心潔關心問。
季霜羽搖頭道:“我自己去吧,萬一你在,他拿你撒氣。”
這話雖然不太好聽,可余心潔知道季霜羽說的是實話,有她在,嚴柏一定會拿她撒氣。
“加油!”余心潔握拳。
季霜羽比了個二,苦笑了一下。
他們讓司機先在季霜羽那裡的小區停下,和余心潔道完再見,她就自己先回去了。
打開房門,季霜羽立即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緊跟著就看著滿屋子煙霧繚繞,而嚴柏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季霜羽皺眉,她記得家裡是沒有煙灰缸的。
她哢嗒關上房門,忍受著滿屋子的煙味,走到嚴柏身邊,看到茶幾上擺著一個裝滿煙蒂的碗,不僅如此,還有兩罐空的啤酒瓶。
“嚴柏哥。”季霜羽輕聲喊了一聲。
嚴柏嘴裡叼著香煙,斜斜看著季霜羽,頭一仰,隨意拿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坐下,我有事和你說。”
季霜羽依言坐在了單人沙發上,說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嚴柏哥說。”
嚴柏呵地冷笑一下:“你也有事要和我說?說什麽?說你要和我解除婚約?”
季霜羽眨眨眼睛,平靜說道:“是阿姨告訴你的嗎?”
“那你還想誰來告訴我?顧傳聖?”嚴柏的語氣很嘲諷。
季霜羽微微蹙眉:“這和顧傳聖有什麽關系?我們之間原本就不存在別的因素。”
嚴柏拿掉香煙扔進碗裡,撐著膝蓋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季霜羽身邊,雙手撐在沙發兩側,將季霜羽困在裡面。
滿口的煙味和酒味令季霜羽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轉頭錯開嚴柏。
嚴柏忽地抬手掐住季霜羽的下巴,將她的頭擺正:“看著我季霜羽,你為什麽不看著我!”
季霜羽有些惱怒地瞪著嚴柏:“你如果要用這種不清醒的狀態和我談,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畢竟,阿姨已經同意了。”
嚴柏松開手,冷哼了一聲:“她同意了又如何,這是我的事,你真以為我媽能夠做主嗎?”
季霜羽實在沒想到嚴柏會這麽回答,反問道:“嚴柏哥,我們真的要一直這樣嗎?我不愛你,我們的開始本來就是個錯誤。”
嚴柏一拳打在沙發背上,季霜羽驚得身體一震。
“錯誤?和顧傳聖就不是錯誤嗎?你就這麽愛他?你看不到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嚴柏啞聲吼道,“你甚至能把自己的玉佩都賣給他,季霜羽,你這是犯賤!”
季霜羽臉色一青,怒道:“我就是再賤我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去設計他人!更不會強求一個沒有結果的事情!”
嚴柏冷笑起來,松開了季霜羽:“是啊,我就是犯賤才會愛上你這種女人!甚至,還想著,就算你不能生孩子,我也要和你過一輩子。可結果,你回報我的,卻是無情的欺騙。”
嚴柏一離開,季霜羽感覺呼吸順暢了些,冷冷道:“你就沒有欺騙我嗎?那心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