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默瞪圓了眼睛,失神地看著陳嶽。
她不明白,為什麽她以為善良的人都變了一副模樣。
尼三退出遊戲,歎了一聲,說道:“我說,你還是老師吧,怎麽笨成這樣啊。”
“行了,不用跟她說這麽多。”顧傳聖換好了衣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拉了拉領口,對尼三問道,“查的怎麽樣。”
陳嶽帶的是一套淺灰色的運動裝,顧傳聖穿上之後更顯得帥氣。
尼三手指並攏,在額頭比劃了一下,說道:“根據我野獸一般的直覺和查看,除了那櫃子上的攝像機,整個房間裡沒有其他監控設備。”
“嗯,東西帶上,我們走。”顧傳聖沒去看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陳靜默。
尼三從沙發扶手上跳下,將還在錄製的攝像機夾在手臂下,哼哼幾聲,往門口走。
“顧傳聖!”陳靜默突然站起身,衝到窗戶邊,看著已經走到門邊上的三個男人,“你,你就不怕我從這裡跳下去嗎!”
顧傳聖聞言,只是回頭冷冷笑了一下,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陳嶽也一句話也沒說,將屬於顧傳聖的東西全部裝袋後也出去了。
只有尼三用手指抓了抓臉,開口道:“這位老師,你要真跳下去了,你父母可就要全全承擔你犯下的錯了,嘖嘖,要是真有這樣,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指指點點,真是夠可憐的。”
陳靜默握著窗戶的手不住顫抖,怔怔地看著跟自己說話的少年:“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尼三無辜地聳肩:“我沒什麽意思啊,就是告訴你實話而已。你爸媽都是老師,你爸還正在評職稱,要是被人知道你這個女兒就這麽從酒店跳下去,還是衣衫不整,那真是不忍直視啊。”
陳靜默越聽越驚悚:“你怎麽知道!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家這麽多事!”
尼三笑眯了眼睛,昂首挺胸地指指自己:“在下是個偵探,你們家那點事太少了,都不夠我好好調查幾天的。”
“小尼,該走了。”門外傳來陳嶽的輕緩的聲音。
尼三這才和陳靜默揮了揮手:“這位老師,好死不如賴活著,拜拜。”說完,提著東西就跑了,還不忘關上被自己破壞的門,可惜已經關不嚴實了。
陳靜默望著窗外的星星光亮和來往的車輛,身體一軟,跌在地上,放聲大哭。
顧傳聖拿著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地往肚子裡灌,很快就見底了,然後他又拿了一瓶繼續喝。
尼三的視線不住往顧傳聖的下半身瞄,咕嚕吞了吞口水,說道:“顧總,你這樣出去會被當作流氓吧。”
那褲子都被撐起來了,看那起來的幅度,尺度不小啊。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顧傳聖也知道自己又硬了,但感覺比剛才已經輕了很多,那種燥熱的情況基本上沒了,看樣子,多喝點水稀釋了藥效,再解決一兩次應該就可以下去了。
“你怎麽會跟陳哥一起過來,我不是讓你調查事情嗎?”顧傳聖沒管自己挺立的部位,下了電梯,直接走了出去。
“我剛好在這附近嘛,看到陳哥就順便一起了。”尼三說道,“顧總,你怎麽會被這種蹩腳的手段給抓住了?”
陳嶽看了一眼顧傳聖,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傳聖道:“不算。”
他還沒故意到讓自己吃這種東西,被電擊之後身體麻痹,的確有一段時間不能動彈,但是在喂藥後不久他就能動了,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等到那幾個男人離開之後才采取行動。
只是,他沒料到霜羽會突然出現在房間。
三個人上車後,尼三自己打開攝像機看了看,裡面錄的很清楚,床上的兩個人動作親密,要不是知道,也許真當這是一處激情戲碼。
“那玉佩的事情怎麽樣?”上車後,陳嶽開車,問後座的顧傳聖。
“已經沒什麽誤會了,嚴氏夫婦的態度絕對有問題,季霜羽父親公司破產的事情和他們逃不開關系。”顧傳聖盯著自己下面沒有絲毫變化的兄弟,想再解決一次。
“那你打算怎麽做?”陳嶽問。
顧傳聖拿出手機,想了想調出通訊錄,答非所問地說道:“本少爺平白無故付出四十萬,要是不把錢撈回來,怎麽對得起我睚眥必報的個性。”
尼三雙眼放光地問:“那我呢,我有提成不?”聽者有份啊。
“看你表現。”顧傳聖回了一句,隨手撥通了余心潔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顧傳聖就說道:“霜羽可能會去找你,好好陪著她。”
余心潔一驚,拿著鑰匙正關上房門準備進電梯,問道:“你怎麽知道霜羽要來找我?不是參加嚴氏周年慶麽,你們發生什麽事了?”
“你會知道的,就這樣。”顧傳聖冷淡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喂!”余心潔還想問,就聽見嘟嘟兩聲,她看著手機上掛斷的號碼,進了電梯,喃喃自語,“究竟出了什麽事了。”
她這麽著急出門不為別的,因為季霜羽正在小區外。
就在顧傳聖來電話前幾分鍾,季霜羽給她打電話,讓她出門來接她順便給車費。
電話裡的季霜羽聲音慌亂、哽咽,像是在哭,可無論余心潔問什麽,對方都不肯說。
她剛換了衣服準備出門,顧傳聖就來電話了,這不得不讓她多想。
余心潔的肚子已經微微有些凸出了,盡管才不過三個來月,但穿緊身衣已經能看出來了。
她急急趕到小區大門,已經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那裡。
季霜羽看到余心潔出來,也從車上下來,眼線化開,形成兩道黑色的線,滑稽地掛在臉上。
“心潔……”季霜羽弱弱地喊了一聲。
余心潔忙走過去,將車費付了,上下打量著季霜羽,緊張道:“你這是怎麽了霜羽?出什麽事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季霜羽抽泣著搖搖頭,心裡很委屈,微微張口喉嚨就乾得發疼,眼睛發酸,眼淚就跟著下來了。
“好好,咱們不說,咱們先回去,不哭不哭。”余心潔牽著季霜羽的手,沒辦法不把季霜羽的樣子和顧傳聖的話分開來想。
他們一定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