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保證他也不會愛上你麽？”嚴柏立即反問。

  “我……”

  嚴柏眼神一黯，看季霜羽的啞口無言的樣子就知道，顧傳聖一定對她表白過了，而她深信不疑。

  他溫柔道：“霜羽，嚴柏哥不求你立即就愛上我，但至少也要給我一個機會。”

  季霜羽想到那好不容易有家的感覺的屋子又要變得空空蕩蕩，她的心裡就有些難受。

  “嚴柏哥不是在逼你和他們斷絕關系，想要幫他們，可以通過其他的方法，比如給點錢讓他們自己在外居住，或者找社工幫忙。”嚴柏還在曉之以理，“你還是個學生，上課打工已經忙不過來了，還怎麽照顧他們？”

  季霜羽被嚴柏說的有點遊移不定，她猶豫了片刻，問道：“是不是，是不是我不再收留他們，嚴柏哥就不會再讓我現在就和你交往？”

  嚴柏緩緩點了下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是的，但如果霜羽不同意，那嚴柏哥也只有也和你住在一起才放心了。”

  “不！”季霜羽立刻拒絕，她遲疑著抿了抿唇，“好，我讓他們離開！”

  嚴柏一笑：“嚴柏哥也答應你，他們離開，我們從頭開始。”

  ……

  聽完所有事情的顧傳聖有些生氣地盯著季霜羽：“所以你現在要把我和承承趕出家門麽？”

  季霜羽連忙說道：“我沒有說要趕你們走！”

  顧傳聖不高興地說：“可你就是那麽答應他的！”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雖然知道當時的情況下，季霜羽又不愛他，對他們舅甥倆更沒有責任和義務，選擇放棄他們來贏回自己的自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他還是會生氣。

  “我，那個，當時……”季霜羽理虧，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尤其是在看到小顧承睡覺都還在抽泣，就不由得聯想到如果她真的那麽殘忍自私地把他們趕走，孩子會哭成什麽樣。

  “對不起。”千萬的解釋最終只能化為這三個字，季霜羽抹了抹臉，起身要走。

  顧傳聖從她背後一把抱住她，頭放在季霜羽的肩窩處，輕聲道：“霜羽，我和承承都很喜歡你，不要趕我們走。”

  季霜羽有些哽咽：“嗯，我不趕你們走，對不起，是我不好。”

  顧傳聖收緊了手臂，將人圈在自己的懷裡，那麽瘦，那麽脆弱的肩膀，卻要承受那麽重的責任。

  他在這一刻突然間不想再欺騙季霜羽。

  “霜羽，我想跟你說件事。”顧傳聖聲音悶悶地在季霜羽的耳邊傳來。

  呼吸的熱度和氣息讓季霜羽敏感的耳垂頓時紅了起來，頭皮發麻，她偏了偏頭，輕聲說道：“顧傳聖，別在我耳邊說話。”

  她扭動了一下身體，示意顧傳聖別抱那麽緊，卻又驀地僵住了身體。

  後臀上有個硬梆梆的東西戳著她了。

  顧傳聖之前洗澡的時候直接沒穿內褲，半夜起來準備倒水吃藥就套了一條棉麻的休閑褲穿上。

  原本就有點被尿給憋著的硬度在季霜羽那一蹭之下竟然昂首挺胸起來。

  兩個人一時間都忘記了該松手。

  咚咚，咚咚，咚咚……

  安靜的客廳裡只能聽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不知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要，要不，你先松開手。”季霜羽大氣不敢喘，面紅耳赤，幸好頭髮長遮住了，也因為背靠著顧傳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顧傳聖有些舍不得松開手，就這麽抱著到天荒地老更好。

  但自己的小兄弟明顯想要破褲而出，要是再不松開，顧傳聖這柳下惠就當不成了。

  季霜羽等對方一松開，就立即深呼吸了一下，轉過身看了顧傳聖一眼，又不小心瞄到對方的小帳篷，耳朵發燙。

  “那個，你你感冒好些了沒有？”季霜羽盡量找些別的話題。

  “嗯，好些了。”顧傳聖聲音暗啞，低沉而磁性。

  季霜羽哦了一聲，抬頭說道：“要不我再……”她的視線與顧傳聖深幽迷戀的眼眸相遇，那濃烈的愛意和火焰似的令她心頭一顫，後半句話頓時噎在了喉間。

  顧傳聖緩緩伸出手，勾住季霜羽的手指。

  季霜羽身體顫抖，眸光竟然無法跟對方錯開。

  心臟跳的很快。

  “霜羽……”顧傳聖輕輕呢喃。

  他將季霜羽拉到身邊，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牽著季霜羽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季霜羽面對面地再次被拉近顧傳聖的懷裡，呼吸急促，整個眼眶都在發燙，喉頭有些發乾地嗯了一聲。

  “我想吻你。”顧傳聖手指穿過季霜羽的長發，輕輕撫上她的後腦杓，將她的頭抬起來，緩緩低下頭，鼻尖相觸，征求她的意見，“可以麽？”

  親密的接觸讓季霜羽輕易地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得有多快，呼吸的熱度令季霜羽眩暈。

  她有些發抖，卻不是因為害怕或者厭惡。

  很……奇怪的感覺……

  “可以麽霜羽，我想吻你。”顧傳聖再次詢問。

  季霜羽從喉嚨間發出一點聲響，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因為口舌發乾還是因為……應允。

  安靜的空間裡，那丁點的回應也讓足夠顧傳聖聽得一清二楚。

  他緩緩地印上自己的唇，輕輕蹭了蹭。

  季霜羽發現這和平時所謂的親親沒什麽不一樣，心裡竟然生出一點小小的失落。

  然而，還未等季霜羽感概失落的心跌下，如狂風暴雨般的熱吻席卷而來。

  季霜羽身體發軟，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住了顧傳聖的脖子，踮起腳尖，腦子裡一團熱氣蒸騰，無意識地回應著對方的親吻。

  顧傳聖本能地挺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得到更多。

  那硬度驚人的部位戳在了季霜羽的小腹部，她頓時驚醒，猛地推開了對方。

  顧傳聖雖然情欲未消，但怕自己把持不住傷到季霜羽，所以一直沒有太用力抱她，被對方一推便松開了手。

  季霜羽氣息不穩，不敢去看顧傳聖，甚至不敢再和顧傳聖待在一個屋子裡。

  “我先回房了！”她低聲說了一句，轉身跑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