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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後重生:權傾六宮》241.第241章 何患
  趙貴妃輕蔑一笑,冷冷地瞥過鄒惠妃,眼神中是說不出的嫉恨:“鄒惠妃,送人吃食是宮中大忌,你難道不知道?何況,當年你掌管六宮,采選進宮的新人個個的詳盡信息你都知道,怎麽可能不知道魏充媛的體質不能亂吃東西?你這個時候將耿美人送你的牛肉轉贈魏充媛,本身就不懷好意!何況,那日問診,斷言魏充媛無妨的乃是你的隨侍司醫,自然事事都向著你說話。如今,本宮要再請其他禦醫去聽脈,若是說出一絲不妥來,鄒惠妃,本宮恐怕,你一個害人未遂就跑不了!”

  鄒惠妃笑吟吟地回頭看向今日一直安靜地就像不存在的耿美人:“耿美人,你聽見貴妃娘娘的話了?送人吃食是大忌!”說得耿美人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然後轉回身來,笑眯眯地對趙貴妃接著說:“所以,我回宮之時,所有從幽隱帶回來的東西都在六局交驗過,是當時趙貴妃掌管的六局點了頭,我才帶回了仙居殿。”

  頓了頓,方才慢悠悠地笑道:“但趙貴妃您自己也說了,是大忌,卻並非違法犯律。忌諱忌諱,不過是別人不高興,所以才要顧忌,要諱言。但其實,我這樣嘴饞的人,遇到耿美人那樣愛做飲食的人,再碰見魏充媛這樣為了吃口牛肉性命都不顧的人,互贈飲食,著實不算什麽大事——趙貴妃你不送不收,不等於我們就送不得收不得。不然,您試試看跟太后娘娘說一聲,我以後再也不管她老人家的柿餅花茶了,看她老人家怎麽說?”

  趙貴妃顯然被這樣一番強詞奪理氣得不輕,一拍桌案:“鄒氏,你敢拿太后壓我?!”

  鄒惠妃詫異地看著她,眨眨眼睛,看了一眼裘昭儀,奇道:“裘昭儀,趙貴妃在質疑你家姑母在大明宮的權威地位,你竟然一言不發麽?”不待裘昭儀皺眉答話,鄒惠妃便笑著點頭回了趙貴妃的話:“貴妃娘娘,是的。太后是皇后娘娘的婆母,是聖人的親娘,您不過是個側室,我拿她老人家的名頭壓你,已經是大炮打蚊子,很是委屈了太后她老人家了!”

  趙貴妃頓時氣得手都抖了起來:“你這樣犯上,你這樣不敬!”

  鄒惠妃冷笑一聲,移開了眼睛,好整以暇地整理一下裙擺,嗤笑道:“貴妃娘娘,你莫忘了,聖人說過,他雖然給不了我你貴妃的位份,卻準我一宮之內,隻對皇后一人低頭。我跟你說情講理,已經是我守禮尊敬了!”說完,鄒惠妃忽閃著眼睛,看著趙貴妃眉梢一動,笑問:“貴妃娘娘莫不是剛才在朱鏡殿遇到了聖人,被呵斥了?所以才移到了我身上,欲加之罪?”

  這最後的一句話終於戳中了趙貴妃的痛處。

  只見她的雙眉終於狠狠地豎了起來,拍案而起,食指幾乎要指到了鄒惠妃的鼻子上,怒道:“你這個狐媚惑主掩袖工饞的禍水!聖人如今被蒙住了雙眼,全賴你這樣搬弄是非所賜!”

  鄒惠妃聽了她“狐媚惑主掩袖工饞”八個字,立刻收起了戲謔鬥口的神情,正色凜然道:“趙貴妃,你我同侍聖人,彼此有爭持齟齬都屬正常。但如果你要誣陷我有篡位奪朝之心,說不得,我鄒氏,就要和你不死不休了。請你慎言。”

  趙貴妃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只顧罵得痛快,卻將當年駱賓王為徐敬業反叛寫的《討武檄文》中的兩句罵了出來:“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饞,狐媚偏能惑主。”心中自然也是一驚,繼而後悔,知道自己失言了。但當此時,又無論如何不能低頭,可怎樣將這個口誤圓回來,自己又沒有了招數。

  正在她發愣之際,戴皇后的聲音威儀十足地響起:“你們是來朝見本宮的,還是來吵架鬥嘴的?一個個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這句話一說,頓時就解了趙貴妃的圍。她順勢便拜了下去:“嬪妾等失儀,叩見皇后娘娘!”

  看熱鬧的眾嬪禦也急忙跟著站起來、拜下去:“叩見皇后娘娘!”

  鄒惠妃自然知道戴皇后必是窺視已久,就等著適當時機,方才現身。不由得唇邊露出一絲笑意,卻也就輕輕地放過了趙貴妃,也叩拜下去:“問皇后娘娘安!”

  沈昭容卻不服氣,將要抗聲辯解,就被鄒惠妃拉著,也隻好草草行了一禮。

  然,這樣好的機會,戴皇后正好連趙貴妃帶鄒惠妃一起發作,如何會輕易放過?待眾人起身,便森然道:“本宮被魏充媛的事情鬧了半宿,大清早起,卻連個安穩早膳都吃不了!聽聽你們這一個個的口齒,都伶俐到了十分!尤其是鄒惠妃,昨日夜裡就聽著你一個人說三道四,今日清晨又聽你在這裡盛氣凌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聖眷正隆,所以本宮就治不了你了?”

  說完,又看向趙貴妃,責道:“趙貴妃,你也是!滿宮裡屬你跟從聖人最早,除了本宮你的位份最尊,如何連一個新晉的妃子都管束不了?要不然,你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如人家就乖乖地閉嘴,不要自取其辱;要不然,你就拿出做了六年貴妃的款兒來,直接命下人教訓她。你倒好,且當著滿宮的人跟她吵架鬥口,她是什麽心機你是什麽口齒,她從掖庭那種醃臢地方都能一跳六級盛寵回宮,你這是白白地讓人看你的笑話!”

  鄒惠妃面色如常,就當聽不到,只是脊背挺直地端然坐在那裡,目光平直,似乎在看著對面阮賢妃身後的裝飾,但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的目光早就幽深地不知看向何處,帶連著,心神似乎也不屬起來。

  趙貴妃看了她一眼,眸中冷然一閃而過,先應了戴皇后的一句“是”,接著便冷笑道:“皇后娘娘,您的訓導嬪妾覺得字字珠璣,可鄒惠妃似乎不這樣認為——您瞧瞧她,走神都走到天外去了!”

  鄒惠妃被她的話拽回了心神,輕輕抬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步搖,又理一理緋色的衣裙,輕咳一聲,慢條斯理地問:“皇后娘娘,我不跟您講道理,是因為我知道您現在對我,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講道理也沒有用;而不是我講不清楚道理。如果您想跟嬪妾說道這些事情,也可以,咱們聖人、太后面前去說,從頭兒說起,如何?”

  戴皇后聽她口口聲聲離不開聖人太后兩個人,心中又羞又怒起來,臉上逐漸鐵青,狠狠地盯著鄒惠妃,簡直想要劈面給她兩個耳光,低吼道:“好!本宮就跟你太后面前去說,難道本宮還怕你不成?”

  鄒惠妃莞爾一笑,頷首道:“好得很。不過,聽說興慶宮到現在也還不讓您進門,不知道您打算怎麽個太后面前去說?難不成是要發一道皇后的詔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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