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活的足夠久，你就可以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饕餮就驗證了這一點！
  別人覺得沒希望的事情，它卻頭頭是道的說了一通。

  總的來說，它有經驗！
  關於‘意識’，這是一個沒有辦法說的太明白的東西。

  那是‘本我’的根本所在，不管是靈魂還是身軀，盡皆是‘意識’的載體。

  意識依賴靈魂而存在，從而依賴肉身而存活。

  當靈魂非常強大的時候，可以脫離肉身而活著。

  哪怕是地獄的輪回，萬物投胎其實投的也是意識，而並非是完整的靈魂。

  在這一刻，兩者達成了合作。

  方乾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了解到了這些意外之喜。

  別人說，這事沒戲。

  饕餮說，不是沒可能。

  別問，問就是有經驗。

  “對了，說好的分我一半的。”

  饕餮再度叮囑，“你千萬別和我耍心眼，否則你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方乾道：“自然不會，不過你既然有這般能力，為什麽你從來不去葬神古井自己偷偷弄點？”

  饕餮恥笑，“你當我傻啊？那破地方能隨便去？如果我正常狀態下當然是隨時都可以去。現在的我要是去的話，怕是那古井瞬間蘇醒把我吞了。”

  方乾訝然，“看來你了解的很多。”

  “當然。”

  饕餮渾不在意的道：“在遠古時期，葬神古井也爆發過神威，毀滅天地一般的威勢，著實不得了。巔峰時期的我，倒是也不在乎它。至於現在嘛，呵呵，能屈能伸，沒必要和自己較真。”

  方乾笑了笑，“為什麽會選擇這裡？這對你的進化並沒有幫助。”

  饕餮道：“簡單，這裡安靜。雖然妖獸少，但是有口吃的就行了。本身我再過一年就開始吃點人了，你應該知道吧，這附近有你們人族的冰皇。只要我實力足夠強，就算把冰皇吃了，其他地方也不知道我複生了。”

  方乾再一次覺得意外，原來這家夥什麽都考慮好了。

  只可惜，冰皇都不知道自己被一頭大凶給盯上了。

  這可是極其危險的！

  大凶的手段層出不窮，一旦實力恢復，那是極其恐怖的。

  被大凶盯上，不亞於被天禦大帝盯上啊。

  “順便和你說一下。”

  方乾道：“除了窮奇在極惡妖林之外，大凶檮杌和毒化的混沌都在人族的手中。”

  饕餮眼睛一亮，“有機會吃掉嗎？”

  方乾道：“你覺得呢？”

  饕餮撇嘴不屑，“那得看我實力能夠恢復的有多快，吃掉它們的話，絕對是大補。”

  方乾提醒道：“它們都可是有真身的。”

  聞言，饕餮凶氣外露，“妖獸荒地的時候，要不是你給我搗亂，老子早就重塑真身了，想吃誰就吃誰，想想我都來氣！”

  方乾道：“那是你布局太狠。”

  那可不僅僅是要吃掉妖獸荒地的所有妖族，還包括人族啊。

  饕餮越發不屑，“弱者生來就是被吃的，也不過就是你們人族搞出什麽仁義道德來。真要尊重生命，你們人族不吃雞鴨牛羊？只不過，你們人族多賊啊，冠冕堂皇的搞出一大堆說辭來。反正老子是不愛聽，誰要是敢在我面前嘰歪，我一口吞了他。”

  方乾呵呵一笑，“你對人族很反感啊。”

  “反感？”

  饕餮更加不屑了，“別說的那麽難聽，雞鴨牛羊對你們來說是食物，人族對於我來說也是食物。至於區別，也不過就是好吃不好吃的區別，至於其他的，完全不存在。”

  妖族與人族本就是對立的種族。

  若是放在很久以前，妖族隨時隨地出來覓食人族，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不過如今這世道，各個區域進行了劃分，人族不刻意去招惹妖族，妖族也不得來禍亂人族，時間一長就形成了默認的規則。

  至於一些小規模的廝殺，那都是正常的。

  最重要的是‘高位者’覺得安穩了就可以了，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只要你處於底層，你就狗屁都不是。

  殘忍？

  這只是真相而已。

  妖族比人族更加崇尚強大的力量，人族崇尚的則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權力’。

  而權力往往也是可笑的，因為那本就是一群人創造出來的虛無的東西，結果卻被拿來管制、壓迫自己。

  妖族卻不同，誰強大誰老大。

  不服就乾！

  實力弱的就去死。

  一切都是赤裸裸的，血腥無比的。

  方乾沒繼續去爭辯，“那我們現在就前去找你說的頭骨吧。”

  “誰！”

  遁空骨尊呵斥。

  方乾扭頭，看到一人飄然而來，氣息冰冷，勝過這高山積雪。

  “冰皇。”

  方乾衝來人拱手。

  如寒梅的冰皇仔細看了一眼方乾，才意外道：“你是人皇？”

  兩人只有一面之緣，還是方乾剛成為人皇的時候，在帝殿見過面。

  方乾微笑點頭，“自身出了點意外，所以成了這麽個模樣。”

  冰皇恍然，“聽過你的一些事情，只是沒想到會是這個模樣。”

  饕餮齜牙，“吃了她，可讓我一年不用進食。”

  冰皇目光落在饕餮的身上，“這是？”

  這個時候的饕餮只是一團黑霧所形成，並沒有真正的本體。

  方乾微笑，“四大凶，饕餮。”

  “饕餮！”

  冰皇聲音下意識提高了許多，同時自身靈氣湧動，嚴陣以待。

  那可是凶名貫穿千古歲月的妖孽！

  方乾道：“冰皇大可不必如此，我與饕餮達成了協議，不會對你不利的。”

  冰皇輕舒一口氣，但是依舊頗為心悸，她只是感應到了這邊有動靜，這才來看看。只是她卻不知道，饕餮可是養著她，等著吃呢。

  饕餮融入方乾胸膛，“無趣，你處理完事情再說吧。”

  冰皇道：“既然遇上了，來寒舍一敘？”

  方乾想到了過往種種，雖然屢屢被拒絕，但是卻也不在乎多一次。“也好，那就叨擾一二了。”

  冰皇頷首，於前方帶來。

  方乾則讓兩位骨尊消失，這才追上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