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極惡妖林的主意打定了!
方乾的心中有了定論,知道該怎麽進行。
他回到周天星門,此去危機重重,而且這件事情影響甚大,有很多事情都必須建立在這件事情的基礎上進行。
若是順利,或許一個月之內就可以回歸。
若是不順利,那還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結果了。
其他人對方乾雖然都很信任,可‘極惡妖林’這種地方,畢竟不是誰家的後花園,哪裡能夠小覷?
最終經過商議,則由血殤陪同方乾前往。
首先,血殤的實力足夠強,是虛無道二重天,其次血殤常年混跡於屠皇閣,感知敏銳,對危險的預警很高,而且他戰鬥經驗豐富。
是夜,眾人議論到了深夜才散了。
離開的時候,方乾還把馮白喜的事情交代給了史仁,說是近期可能就有變故,讓他留意一下。而且他相信,就算真的出現虛無道的強者,以初步掌握了死之大道力量的史仁,還是能夠對付的。
翌日清晨,方乾將天幻青蛇藏於發絲中,與血殤一同離開周天星門。
血殤之前去探過路,了解極惡妖林的位置。
極惡妖林正常入口的位置位於帝殿西南側三千裡外,這距離不可謂不遠,而那樣的地方,也很少有人居住。其實,四大妖獸所在的區域,都沒什麽人,畢竟誰會背靠妖獸棲居地生活?哪怕結界再牢固,也沒那心思。
極惡妖林據傳,南北寬度達到了兩千裡,東西長達橫跨第三圈、第四圈到了第五圈,可長三萬裡,說是一條巨蟒,絲毫不為過。
由此可見,當年布下那種結界,需要動用多少強者。
又是用何等物品做的結界核心!
只是方乾知道的,也是得自南方大帝的消息,那就是天禦大陸的結界核心是東方大帝的半顆腦袋。
初時聽聞,方乾確實被嚇到了。
真不知道在遠古,甚至是更久之前,那些人是怎麽修煉的,能夠強大到一滴血都可以逆天,一部分肢體,就可以出現驚世效果。
極惡妖林外部的結界雖然不明,但是也一定與汙血穢土有關。
“當年周師伯追擊饕餮,靠近極惡妖林的時候,那饕餮竟然撞破了結界,周師伯大意之下才追了進去。”
一路上,血殤給方乾說著當年的事情。
說起這個事情,很久之前兩人商量之後,血殤就負責調查這些事情。
但是之後的歲月疲於應付發生的種種事情,因此兩人也很少碰面,這件事情就一直壓著了。
如今,方乾成為了人皇,闖下赫赫威名,終於進行了這一步。
“那饕餮……”
方乾心底幽幽一歎,說起這個事情,那記憶就久遠的多了。
進入妖獸荒林的時候,他察覺到了那些殘魂的不對勁,從而和林覺他們進行探究,最終發現了饕餮是在重新鑄造真身。
那次也是南方大帝出手,如若不然,還真不知道是什麽後果。
被斬的饕餮倉皇逃竄,留下了半截身軀,之後又被南方大帝命令吃下去。當時方乾、史仁和林覺,差點就被撐死。
但是饕餮肉對他們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不管是他方乾還是史仁和林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無不都是有大量饕餮肉給他們打好了基礎。吃下大量饕餮的史仁和林覺,這些年的進展也是有目共睹的,如若不是方乾表現的過於驚豔,相信他們已經名動一方了。
而吃的較少的東門韜、東門瀅這些人,這些年就已經不太行了,汙濁於塵世間,一生的成就也只是一個地方家族。
兩人一路前行,說著一些關於如何前行,暗中巡查的方法。方乾也再度將道皇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陰暗的地方,深谷,三年不見一縷陽光的地方。”
血殤道:“這樣的地方,附近肯定有大山。至於這個三年不見陽光,是時效上的三年,還是某種特定詞匯?”
畢竟是卜卦,有些東西本身就是模糊的。
方乾搖頭,他對此道也不通。
但是總的來說,也算是有方向的。
血殤也沒有追問,而是開始仔細琢磨著這些話。
要知道,烈陽於高空,就算是深谷區域,也不可能一點陽光都不進。
最主要的是,應該也不僅僅是他們話面上了解的意思。
“反正,是有類似樹木精怪的地方。”
方乾再度言道。
精怪之流,必須要與妖獸分開。
妖是妖,精怪是精怪。
一般說精怪,是指那些因機緣巧合吸收日月精華有了意識,並且可以修煉的特殊物種。
比如,一塊石頭。
一塊石頭有了意識,對於人來說是什麽感覺?幾乎都是會下意識的叫道:“好奇怪啊。”
這個怪,就是這麽來的。
數天后,兩人趕到了‘極惡妖林’外圍,天禦大陸的結界,最為獨特的是血煉道場的結界,最強大的結界是那些劇毒之地,比如方乾去過的毒嶺。
那些地方的結界,都不是現在的強者設下的。
可極惡妖林的卻是,這些結界的不同之處就是,曾經遺留下來的結界看起來就如空氣一般,非常自然,不會表現出強大的力量。
但是像極惡妖林這裡,剛一靠近,就能夠感受到結界散發出的強大力量波動。
血殤指向遠處的一道巨大溝壑,“那就是饕餮當年和師伯交手留下來的。”
那溝壑已蓄水,附近也長滿了草。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說,自然沒人注意。
“對於我們來說,想要進入極惡妖林,還是通過帝殿的看守者。”
血殤往前走去,前方不遠處有一籬笆小院,院子裡掛著風乾的鹹魚、臘肉。
院子後方,則是一片耕地,一位中年男子催動靈氣控制著五十柄釘耙正在刨地。
兩人靠近,對方頭也不回的道:“要進極惡妖林?”
方乾點頭,“你怎麽知道?”
“來這地方的人不多,一年也未必能夠碰到一個。”
中年男子丟過來一枚令牌,“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忙完了會自己去把令牌撿回來。”
說完也不再管兩人,繼續用心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