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太慢了。”
下場之後,林憶寧喜迎陸峰的評價。
“什麽叫打的太慢了,我可是優秀的乾掉了對方啊!”
“太慢了。”
兩個人很快就開始平常的鬥嘴,仿佛剛才發生的戰鬥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直到二人一邊拌嘴一邊離開場地,觀眾席的注視始終沒有從二人身上移開,甚至剛剛上場的新選手都受到了冷落。
毫無疑問,這二人已經從名不見經傳的兩位普通選手,變成了這次擂台的兩匹黑馬。
原因無他,陸峰淘汰的白岩,乃是上一屆成功打進過前五的選手之一,他那寶兵正是從八級天中獵獲的凶獸利爪所製成,而林憶寧擊敗的壯漢更是重量級,他乃是林家的推薦選手,人稱“震雷山”的有名傭兵。
然後,這二位原本能齊齊挺近前五的重量級選手,被二人以近乎碾壓的方式雙雙擊敗了。
瞬間戰鬥力天平的方向就變得詭異了起來,就連開盤的人也摸不準,究竟是原定的幾個大熱門更強,還是這二位半道殺出的黑馬更勝一籌。
在這種略顯詭異的氣氛中,第一天的日程結束,不僅是陸峰和林憶寧,同樣參加比賽的孟北牧也險勝對手,挺進前十。
只要在明天的比賽中再勝一輪,就擁有了進入八級天的資格。
而在決賽前的一晚,一位不速之客彬彬有禮的來到了小店。
“稀客啊林小姐,有何指教?”
毫無疑問,能專門來這裡的,除了林裁雨也沒有他人了。
“指教不敢當,陸公子今日的表現真是驚煞旁人,若是這擂台繼續下去,必定是陸公子奪得魁首。”
林裁雨也不著急直接暴露自己的意圖,先是一通標準的恭維,又反問道:“敢問那位林小姐在何處?”
林憶寧自然是和倪敏一起學習診殺術,但陸峰怎麽可能說真話?
“給我暖床去了,我給你叫起來?”
“暖……”
林裁雨畢竟是尋常姑娘,這種程度的黃段子還是有點經受不住,臉頰泛紅,連連擺手。
“不必不必,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排解掉心中多余的雜念,才解釋道:“其實小女這次前來,並非是個人意願,而是代表林家,你我所談之內容,最好也不要經過第二個人的耳朵,這才有所冒犯,還請見諒。”
“不礙事,”
陸峰大大咧咧的一擺手,開玩笑,你在這說後面的倪敏聽的清清楚楚的,還傳不進第二個人的耳朵裡,回頭我們仨複盤都沒問題。
“那便再好不過。”
林裁雨倒是不疑有他,開始娓娓道來。
“其實,這一次的八級天之旅,就連我們這些家族也拿不準發生了什麽。”
“因為那個黑氣……是吧?”
陸峰點了點頭,那也正是他來此的原因。
“不錯,縱然那黑氣有著邪惡之意,但邪惡之物未必不是機緣,因此各大家族都沒有太過重視,只是提醒弟子多加防范,但家父年少時遊歷大陸,恰巧聽說了一種情況與當前極為相像。”
“敢問陸公子,可聽過魂惡宗之名?”
陸峰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什麽意思?”
“魂惡宗乃是舊時一邪惡宗門,樹敵眾多,所做之事更是人神共憤,因而不久便被群起而攻之,門派消亡,然近些年來,魂惡宗似乎又有死灰複燃之勢,因此,林家懷疑,這異動乃是魂惡宗所為。”
“當然,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猜測,陸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這次來找陸公子,乃是希望您能配合我們演一出戲。”
“演戲?”
陸峰一挑眉毛。
“給誰演戲,演什麽戲?”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林裁雨清了清嗓子,開始向他慢慢講述……
時光流逝,待林裁雨講明白,時間已經來到傍晚。
“原來如此……不論報酬,這等懲惡之事,我輩武者自然義不容辭,這個忙我幫了。”
陸峰點了點頭,旋即笑道:“不過,可有一個難點。”
林裁雨剛剛放松的心又提了起來:“敢問陸公子所說的難點是……”
“那自然是你了。”
陸峰笑著指了指她:“若你死在八級天中,這個計劃可就實施不了了,因而可莫要死去,叫我難堪。”
“原來如此,倒是有勞陸公子掛記了。”
林裁雨啞然失笑,她沒想到陸峰竟然會在這裡調笑一句。
“天色已晚,陸公子願意配合這個好消息,還要由小女傳回家族,就不陪公子了。”
“陪我幹什麽,去吧。”
二人互相鞠躬作揖,陸峰送走了這位客人。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林憶寧才臉頰紅紅的從後堂走出來。
“誰在給你暖床啊,不要臉。”
“呵。”
陸峰無奈的一笑,這姑娘還惦記著自己隨口一句的黃段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那個計劃對你來說挺危險的,你為什麽要接受?”
好在林憶寧也不是那樣矯揉做作的姑娘,她只是抱怨了一句,便正色道。
“那計劃說不過也就是一個想法,莫說是實施起來是否順利,就算是全都順利進行了,也未必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即便這樣也要幫他們?”
“你這小腦袋瓜怎的也不靈光了?”
陸峰笑著點了點她的頭。
“好好想想,我一開始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揪出隱藏在這裡的魂惡宗。”
“你先入為主的認為我是在想方設法的幫他們,但在我看來則恰好相反,並不是我在幫他們,而是他們在幫我,還會額外支付報酬,何樂而不為?”
“至於概率……的確,這只是一種猜想,不一定對,但除卻這個,我現在可謂是一籌莫展,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這麽一縷線索,他們給我提供了這個線索,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有拒絕的理由?”
“說的也是……”
林憶寧抱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滿的解釋道:“這些內容應該不需要我參與吧?”
“傻姑娘,不參與你怎麽得到鍛煉?”
“想我打白工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