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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紛飛,飄飄欲落。
關城與紫衣的決鬥,也終於拉開了結尾的帷幕……
伴隨著賽場上圍觀學生屏息聲的持續拉長,冰龍所激起的余煙也應勢退去,從中若隱若現出一個看似頹靡的身影。
而這個身影,正是關城。
一時間,見關城在經歷了連環爆炸卻能安然無恙。學生們難以置信的議論聲頓時猶如排山倒海般的迅速傳開,引得人潮中驚歎連連。
……
“呵。”
身臨在近兩千人的詫異目光中。關城追憶起四年前的一幀一畫,陰暗的面容上便情不自禁的揚起一絲冷笑。
轉而,趁形勢大好。抬頭的同時,關城的右臂猛地甩出一記手刀,強行在空氣中劈開一道氣浪,氣浪的余波稍微拂動了關城的褲腳。
“嘿嘿~”
關城看著十余米外的紫衣,得意道:
“看來,你的體力已經殆盡了……”
“嗯,是的。”紫衣故作無奈的攤開手,毫不掩飾道:“我現在,感覺自己能不能站穩都是一個問題…….”
“你還真是全力以赴……”見紫衣的面色略帶慘白,關城善意道:“早些認輸就好,你我間孰強孰弱已經很明顯了。”
“關越,你一點都不紳士。”乏力之余,紫衣強撐出一聲嬌氣。道:“一位女士如此狼狽的時候,你最起碼也該過來扶著我吧?”
“兵家有道:對敵人的善意只會給敵人以反擊的機會。”關城用食指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圈,碎碎念道:“我的紳士風度,並非建立在一個曖昧不清的關系上的。”
“曖昧不清?”紫衣抿嘴一笑,打趣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不倫不類……”
“額……”聽紫衣似乎話裡有話,關城不由有些無語。
“哈哈哈哈,玩笑……我開玩笑的。”
見關城一時愣神,紫衣連忙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辯解道:
“我認輸,我認輸。這樣總行了吧?”
“認輸不夠誠意,倒也能算是勉勉強強。”親耳確認到紫衣認輸的發言,關城的站姿瞬間輕松了不少。
“那,你可以過來了……”話音未落,紫衣便做出一個“想要抱抱”的姿勢,於原地靜靜等待著關城的溫柔。
但是。
在近兩千人熱烈的目光之下,一股強烈的顧慮感與危機感迫使關城打起了退堂鼓。
關城發現:
仔細一計算,倘若自己和[女派]的核心成員弄出如此親密的舉措,其結果無疑會加劇關越與[男盟]的對立,進而直接或間接的影響到關乃,甚至是有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破滅。
嗯……
想到如此,關城就在不斷的自我暗示中愈加肯定:
這,是一個陷阱。
可是!
把話又說回來:鑒於問題的複雜性,關城若是此刻出爾反爾,則很有可能會造成關越與[女派]的對立,進而直接或間接的影響到關乃……
“……”
“嘶——”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無論哪種方法,都不可避免的要觸動到兩大勢力的其中一個,一時讓關城倍感為難。
而且。
眼見紫衣又在滿懷期待著什麽,又逼的關城不得不在短時間內作出相應的回應。
“唔……”
考慮到種種前因後果,關城突然發覺,若是要完美的將這事解決,其最好的辦法唯有輸掉這場比賽。
但,發覺歸發覺。自逼迫紫衣認輸之後,這種如果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於是——
在絕處無生的處境中,關城似猶豫,似遲疑的拖開了走向紫衣的第一小步。
踏……
踏……
踏……
……
關城的步子出其的慢,恰好映襯著他此刻手足無措的心情,在通向“死亡”的路上尤為焦慮。
走近,走近,再走近。
伴隨著關城的氣息越發濃厚的飄入到紫衣的口鼻,紫衣面上的愉悅感也越發明顯與興奮。
……
“你,攙住我的手……”關城在紫衣的面前定住步子,探出右臂道:“我扶著你離開這裡。”
“不行,我都說了我走不動了……”紫衣幾乎是鼓嘴撒嬌道。
“那你到底想……”
“抱我,或者背我。”看穿了關城的心思,紫衣一口接過關城的話。
“那個……紫衣小姐……?你這說法是不是有些欠妥?”
“抱我?還是背我?”紫衣不理會關城,再度重複了一遍。
“不,不是……”關城若有怯弱的退開半步,一副想要挽回些什麽的樣子,卻始終難以組織出語言。
“……”
突然——
恰好在關城進行思想鬥爭的時候,伴隨著紫衣閃過一道起跳的身影。待關城回過神來時,紫衣已經盡全力的摟住了自己(關城)的脖子。
不僅如此的是:
由於紫衣體力所剩無幾的緣故,紫衣幾乎是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了關城的身上,輕喘不斷,宛若一位春心蕩漾的嬌妻。
“喔!!!”此情此景,瞬間引起了四周學生的一片唏噓。
“紫衣!?”關城驚的差點喊破音。左右雙手在諸多複雜的顧慮之下,不敢輕易的托住紫衣的雙肩,只能任她逐漸摟緊自己。
“關越,帶我離開這……”紫衣若有滿足的喃喃道,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稍會兒。
得益於關城獨有的淡淡體香,配合著紫衣早已疲敝的身子,使得紫衣一頭垂在了關城的左肩,當場酣睡過去。
這下,關城徹底沒轍了。
無可奈何之下,關城隻好閉眼咬牙。在一個上下起身的過程中,左臂托起紫衣的後背,右臂摟住紫衣的後膝,以公主抱的姿勢,異常輕松的將紫衣收入懷中。
對此,僅僅在一瞬之間,座下便掀起了一陣嘩然大波。
包括子韻與劉雅在內的一眾男男女女,或面紅,或驚羨,也或憤怒。
總而言之,一石激起千層浪,不論是[男盟]還是[女派]抑或是中立派,一個個的簡直像是把“嫉妒”二字大寫在了臉上,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就要和關越搞曖昧。
其中,縱觀全場,唯有竹寒蘭一人不爭不辯。她隻將關越意.淫成關乃,時不時抿嘴偷笑。
“……”
“唔……”見學生的反應遠超自己的想象,關城隻覺得心累無比。
頃刻間,隻瞧見整個操場猶如一場公開處刑之地,強烈的羞恥心迅速取代掉關城腦中的雜念,跳躍在關城的每一根神經。
然後。
迫於壓力,關城抱著紫衣,借助於腿部加速的魔導術,很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
看來,以關越的身份,在學校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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