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著余沐二人後神色各異,白衣少年則是眼冒精光。
自己一直懷疑這二人是一流高手,從今天這出場的輕功來看,二人的武功絕對不止一流中階。
自身也可以凌空而行,但落地無聲踏雪無痕,這種輕功自己勉強才可以做到。
這二人如此身法,很有可能是一流高階的高手,自己今天怕是有一場惡戰。
眾人都知道二人是邪修,見其神色冷漠,空間回蕩著陣陣如芒在背的殺氣,盡皆嚇得不敢說話。
鄭一畝撫須點了點頭,自己沒有猜錯,大頭的這個孩子跟那蠱師的修為都不簡單,絕對比眾人強上不少。
只要他們願意幫助馬家,那麽馬家的危機定能解除。
“賢侄,請入座!”
余沐看著鄭一畝所指的位置,那地方離白衣人很近,自己過去的話,這白衣人突然發難怎麽辦?
“多謝鄭叔叔好意,我還是站著說話吧!”
聽到此子語氣有些冰冷,鄭一畝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大頭不在這裡的原因?
好歹自己是大頭的大哥,這裡都是大頭的好友,這孩子有點兒認生啊!
“你來了!”白衣少年盯著余沐說道。
“哼!”余沐眼神微眯:“玩兒人多勢眾,你心裡很怕我嗎?”
白衣少年的確有些怕余沐,這人是邪修且擅長下毒。
“先前你偷襲了我兩次,今天我們之間一定要分個勝負!”
“你什麽時候贏過我?”余沐輕蔑的說道:“從前你贏不了我,現在一樣贏不了!”
白衣少年聞言散發出陣陣殺氣,余沐也不甘示弱,但總感覺自身氣勢有些不足。
苗二郎發現了異樣,瞬間催動藏在屋子周圍的蠱蟲,一陣陣冰冷殺氣在屋子內回蕩。
就在在三人殺意碰撞之時,苗二郎趁白衣少年分神之跡,利用本命蠱偷偷的召喚蠱蟲。
按照白衣少年的修為,若是正常情況下,蠱蟲遊走時發出的聲響,很有可能會被他發現。
白衣少年先前感覺到余沐的氣勢不如自己,但也覺得此子應該是一流初階,武藝應該比自己差了一絲。
而後面的殺意來自這個蒙面人,他的功力似乎比自己要深厚,應該是一流高階。
其實余沐只是喝了太多鮮血,身上沾染了各種血腥氣和殺意,給白衣少年產生了一些錯覺。
讓白衣少年覺得,有如此凶煞之氣,絕非等閑之輩!
眾人牙齒都開始打架,仿佛被什麽可怕的東西盯上一般!
鄭一畝看出來有些不對勁兒,這白衣少俠和大頭的孩子,之前本就有些嫌隙,現在看樣子是要乾起來了。
“賢侄,我們今天叫你來是商議禦史一事,不是讓你們比武的!”
又對白衣少年說道:“後生,大局為重啊!”
白衣少年想到師傅的命令,這才收回了氣勢,在一旁自顧自的喝酒。
余沐則是有些不以為然,什麽商議禦史的事情,今天明明就是個鴻門宴。
這裡沒有看到義父,難道是被他們抓起來了,想以此來威脅自己?
余沐輕聲道:“二哥,我義父在哪兒?”
苗二郎想了想說道:“前輩在隔壁屋子,和馬家家主在一起!”
義父可不能出事兒,這個世界關心自己的人,就剩義父和師娘了。
余沐拔出插在地上的黑魂槍,朗聲道:“今天不將人交出來,死路一條!”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完全不明怎麽回事。
白衣少年盯著余沐,手中緊握著巨闕劍,緩緩的站起身來。
余沐對苗二郎點了點頭,苗二郎立刻用本命蠱,召喚藏在屋子周圍的蠱蟲。
緩緩的伸出右手,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球體,球體散開便是上百條鐵線蟲。
這些鐵線蟲在苗二郎手中,一會兒變成一朵旋轉的黑花,一會兒變作一張扭曲人臉,一會兒又成了一個黑色骷髏頭。
這招其實沒什麽用,這還是余沐教苗二郎的,主要是看起來嚇人,可以給對方造成一種威懾力。
白衣少年見狀心中是有些發慌,這種控蟲之術,看起來的確是非常滲人。
想著被毒蟲鑽入身體,全身雞皮疙瘩都在冒。
堂屋內眾人見狀全身都在發抖,周圍都是好兄弟,要不是怕丟臉,直接就要跪地求饒了。
眾人只聽得周圍嗡嗡的聲音,還有那悉悉索索的響動。
眼尖的人已經發現,屋子四周的牆壁,居然開始蠕動起來。
有人大叫道:“你們快看,牆上是什麽?”
“啊……好像是蟲子。”
“都是蟲子,我的媽呀!”
“救命啊!”
……
眾人都看向堂屋周圍的牆壁和屋頂上邊兒,密密麻麻的全是蠕動的黑色線條。
鐵線蟲的尾部在牆壁中,露出大半個身體,在空中肆意的扭曲擺動。
屋子內眾人緊緊的靠在一起,膽子稍微小一點兒的,已經被這場面嚇暈了過去。
白衣少年長劍指向余沐,厲聲道:“我們的私人恩怨,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余沐眯著眼說道:“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這屋子裡有十多萬毒蟲,外面還有十多萬隻毒蜂。”
“天上無路,地獄無門!”
“區區毒蟲能奈我何?”白衣少年傲然道。
如今自己修為已經恢復,只要小心一點兒,應該就不會中毒。
“白衣變態,你的武功修為是一流中階,我知道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你!”
“枉你自稱正派俠客,難道要無辜的人替你死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王縣尉身邊的老仆人卻覺得時機到了。
指著余沐吼道:“你這個邪魔外道,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嗎?”
“兄弟們,咱們一起斬妖除魔!”
老仆人義正言辭的高呼,四周卻無一人響應,眾人看此人的眼神,就像看二貨一樣!
鄭一畝一直觀察著余沐與白衣少年,從他們的話語中,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上前兩步站在二人中央:“賢侄,此事是否有些誤會啊?”
“我們找你來是商議事情的,怎麽搞的劍拔弩張的啊?”
余沐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子,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這老頭是義父的大哥,他們都是戰場過命的交情,應該不會害義父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