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二人剛剛收拾好東西,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叮的一聲脆響,好像是鐵器碰撞的聲音。
二人頓時一驚:“二哥,什麽情況?”
“有個人在外面!”苗二郎眯著眼說道。
余沐點頭道:“我知道有個人在外面,我說的是、外面是什麽人?”
“馬家寨的人!”苗二郎用蠱蟲感應這山洞外的情況,怎麽看都只有一個人在遠處,而且離自己這裡有十丈遠。
余沐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語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怎麽就這麽難呢?
問了他也是白問,余沐拎著黑魂槍,小心的上前查看。
外面怎叮叮當當的,不是說一個人嗎?
余沐伸過頭去豎起耳朵,想聽聽山洞外有什麽動靜!
忽然一支箭矢直接從岩石縫隙中冒出,離余沐的腦袋就差一公分。
余沐斜眼看著這箭頭,頓時呆住了,隨即猛地往後一躍。
心道:好險!
還好自己沒過去,剛剛差點就被射中了!
山洞外、小六子射完了箭矢,見還是沒有動靜,試了試旁邊的樹枝。
發現樹枝貌似也射不遠,連山洞口都射不到,便打算回山下再取一些箭矢來。
山洞內、苗二郎皺著眉頭,看著箭矢發呆。
“二哥,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苗二郎回過神來:“洞外那人,好像走了!”
“來的是高手嗎?”余沐好奇道。
剛給自己差點被射中,但是自己沒有感覺到殺氣,連危險都沒有警覺到,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自己怎麽麽說也是二流高手,而且感官比一般的二流武者更敏銳,居然沒有察覺到有危險來臨。
苗二郎琢磨了一下:“應該……不是高手吧?”
“如果來的人是高手,蠱蜂應該會發出警覺的,他也應該能發現蠱蟲!”
“你確定?”余沐皺眉道。
“這個……”苗二郎也有些吃不準。
萬一那人發現了自己的蠱蟲,故意不露出痕跡也說不定啊!
余沐想了想自己的仇人:“二哥,你說剛剛那個人,會不會是那個白衣人?”
“不是!”苗二郎搖頭道:“我有標記他的氣味,剛剛來的應該不是他!”
靠氣味認人這東西,總覺得有些不靠譜,那是蠱蟲又不是狗。
“二哥,咱們現在怎麽出去?”余沐一臉戒備的看著山洞。
如果來人是高手,那麽該怎麽出去呢?
一流高手要偷襲自己,好像從哪裡出去都不安全!
但是大家總得出去,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
苗二郎在一旁沉默起來,如果來人是個絕世高手,那麽主上早就告訴自己了。
主上的武功恐怕比蠱王更加厲害,江湖上應該沒有人比主上的武功高。
好像主上也是來保護賢弟的,自己沒有收到主上的傳音,就說明外面應該沒有危險。
余沐打量了一下山洞,這四周都是岩石,也不知道有多厚。
自己的黑魂槍夠硬,應該可以挖一個洞出來。
正拿著黑魂槍戳岩石的時候,苗二郎已經用打神棍,將堵在洞口的石頭頂開了。
余沐茫然的回過頭,看著洞口的光亮。
“賢弟,外面沒有危險!”
見苗二郎走出了山洞,余沐也跟著跑了出去。
現在天已經快要黑了,但太陽還沒徹底落下去,天邊還能看到火燒雲。
余沐在洞口轉了一圈,地上密密麻麻幾十根箭杆,估摸著都有三四十根了。
對著自己的洞口射了這麽多箭,跟自己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啊?
苗二郎從洞口上方,拿下一支箭矢,上面綁著一封書信。
打開信封後,苗二郎念道:“賢侄,請來堂屋這裡一敘,共同商議禦史一事。”
“大頭也在這裡等你,大家都有些想你了。”
余沐聽到這話一愣,怎麽感覺有些怪怪的。
義父那個臭脾氣,不抽自己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想自己?
“賢弟,咱們去不去?”苗二郎將信封遞給余沐。
余沐拿著遞來的信封,看著上邊的字跡,這水平跟自己差不多,很明顯不是讀書人寫的。
歪歪曲曲的鬼畫符,一看就是大老粗的手筆。
“賢弟,地上還有一封!”
苗二郎撿起信封,上邊有一點兒血跡,打開後居然是個布條。
上面血紅的大字寫著:今夜馬家,可敢一戰!
“賢弟,這是用人血寫的!”
人血的氣味,不用苗二郎說,自己也能聞出來。
在馬家跟自己有仇的,想找自己單挑的,就只有那個白衣人了。
那家夥的武功比自己高,不過有苗二郎在,自己倒是不用怕這家夥。
寫個血書還用信封裝起來,這個二貨還挺講究的嘛!
“賢弟,咱們要不要赴約?”
“二哥,不要著急,你先讓我想想!”余沐擺了擺手。
這兩封信,為什麽會同時出現在自己的山洞?
馬家家主說要約自己商議,白衣人想找自己決戰,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呢?
兩個箭矢一個在坡上,一個在地上,什麽事情都得有個先來後到。
難道是馬家與這個白衣人結盟了,想要聯合起來收拾自己跟苗二郎。
先是馬家家主送來書信,見自己沒有回應,所以白衣人就來個激將法。
肯定是這樣……
“二哥,看一下他們人在哪裡!”
苗二郎閉著眼用隱藏好的蠱蟲,感應了一下眾人所在的具體位置。
“賢弟,蠱蟲傳來的氣味,他們都聚在大堂!”
余沐眯著眼說道:“二哥,咱們下去陪他們耍耍!”
既然你們想要收拾我,那我何不先下手為強?
二人商議了一下,趁著還有些光亮,快速朝著馬家寨跑去。
輕車熟路的越過圍牆,苗二郎拎著余沐躍起,悄悄的躲在了堂屋外屋頂上。
看著堂屋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眾人,也不知道在慶祝什麽?
尤其是那個白衣人,在那兒一遍遍的擦著自己的巨劍,嘴角還掛著笑容。
余沐看著就感覺火氣大,將黑魂槍掉了個頭,直接朝大堂地上擲去!
砰———
眾人只聽得一聲巨響,只見一根漆黑的長槍直挺挺的插在屋門口,地面都已經龜裂開來。
剛剛還哄鬧的大堂,一時間竟鴉雀無聲!
余沐與苗二郎緩緩的從屋頂漂下,站在屋門口冷冷的盯著大堂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