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的幾人都盯著四周的門窗,隨即發現屋子門上出現一個人影。
這人影貌似是扛著一根棍子,看模樣還在門口轉了一圈。
余沐瞅著周圍沒人看著自己,面帶微笑緩緩的推開了屋門。
見眾人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余沐笑道:“哈哈哈……怎麽樣?”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禦史好奇的看著余沐,王縣尉二人與白衣少年,則是一臉的戒備之色。
鄭一畝起身說道:“小子,喜什麽喜啊?”
“大家都在找你,你跑到哪兒去了?”
余沐聞言一怔,看向了這個老頭子,自己好像不認識他啊!
這老頭子說起話來,怎感覺跟自己很熟一樣。
“你誰啊?”
“老夫乃是贛州軍府事節度使!”鄭一畝撫須道。
“沒聽說過!”余沐皺著眉頭說道:“今天是私人恩怨,無關人等都走開。”
“老頭兒,這沒你的事兒,上一邊兒呆著去!”
鄭一畝聽到余沐這話,差點把胡子揪下來,這小子好歹是個官差,居然連自己的官兒都沒聽說過。
好歹自己也是王大頭的大哥,這小子居然這麽沒大沒小的。
聽大頭說他還跟自己的孫子打的火熱,果然都是一群沒用的敗家玩意兒啊!
余沐哪裡知道這些,自己見過最大的官兒,好像就是通判和縣令吧!
再者、自己也沒見過這老頭兒,誰知道他是站那邊兒的?
鄭一畝深吸了兩口氣,剛剛被那個禦史氣著了,可不能再被這小子氣了。
畢竟、自己一把年紀了,氣大傷身呐!
“臭小子,大頭是老夫帶出來的,你應該叫我什麽啊?”
余沐聞言一怔,開始仔細的打量著這老頭子。
這老頭兒手上的刀鍍金了,看刀鋒絕對是把好刀,這虎背熊腰的氣質也不錯,看來家裡一定很有錢或很有勢力。
瞧著這步形身姿,看起來會些功夫。
既然說帶過自己的義父,自己在鎮子也沒見過此人,那他說的應該就是戰場了。
余沐隨意的拱了拱手:“老爺子,您是戰場下來的嗎?”
“哼!”鄭一畝瞪眼道:“大頭都得叫老夫一聲大哥,你小子是不知禮數嗎?”
“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老夫替大頭那小子抽你一頓!”
余沐看著這老頭子的表情,這眼睛怎麽跟義父那麽像,難道義父瞪眼睛就是跟他學的?
“見過……叔……大伯……”余沐想了想說道:“額……我應該怎麽稱呼啊?”
鄭一畝擺了擺手:“聽說你跟我孫子很熟,那你就跟著他叫吧!”
余沐聞言一愣,這老頭兒還真不客氣,居然要自己做他孫子。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紀,又跟義父關系好,自己絕對要捅他一槍。
“你孫子是誰啊?”
老者隨後說道:“我那孫子叫鄭一爽,你們不是很玩得來嗎?”
余沐忽然想起那個馬屁精,那家夥當時好像是說過,他的爺爺突然間就失蹤了。
大家熟歸熟,再熟也不能當孫子啊!
“什麽鄭一爽,我跟他早就絕交了!”
“嗯?”鄭一畝皺眉道:“小子,你什麽意思啊?”
余沐不想多耽誤時間,這老頭子跟自己說這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萬一等義父他們回來,自己當著義父的面兒,就真的不好動手了。
余沐指著白衣少年:“我今天是來找他單挑的,跟你們沒關系!”
“誰攔著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白衣少年聞言一怔,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這手持長槍之人,先前中了自己一劍,居然什麽事情都沒有。
交手之時明明感覺他是二流水平,難道是此人在藏拙不成?
自己如今身中劇毒,內力也只剩下一兩成。
此人手中那黑色長槍,似乎不比自己的巨闕劍差,若現在跟他動起手來,估計不是他的對手。
真的到了萬不得已之時,自己也只能跟這人拚了!
“邪魔,你想怎麽樣?”老仆人厲聲喝道。
余沐嘴角微微上揚:“老東西,我剛剛的話你沒他清楚嗎?”
“要不你跟他一起上,看看我會不會怕你們!”
就算是這群人一起上,自己也不放在眼裡。
並不是余沐的武功比眾人高,而是身上到處都藏著毒藥。
真要動起手,自己就把毒藥往天上一撒,到時候都得給我去死!
老仆人盯著余沐的眼睛,其眼神堅定殘忍,此邪魔貌似不像是在詐自己。
莫非、此邪魔的武藝又突破了嗎?
還是說那個蠱師在附近?
“白衣變態,出來單挑!”
余沐手持長槍,指著白衣少年。
這白衣人先是中了劇毒,隨後又被苗二郎偷襲,現在估計內傷都沒有痊愈,自己今天是吃定他了。
少年緩緩的站起身來,手中緊緊地握著巨闕。
二人凜冽的殺意在房間衝撞,眾人隻覺得自己的寒毛豎起。
余沐感覺這白衣人的氣勢,看起來似乎不比自己的低,心中也是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他怎麽會有這氣勢,他不是中毒了嗎?
難道他已經將毒排出了體外,因為懼怕自己放毒,所以才跟自己在這裡對峙。
萬一自己沒打過,豈不是很丟臉嗎?
主要是這人的武功很高,而自己還沒學過好武功,刀法學的是義父的,槍法更是一點兒沒學。
本來自己就是打算來偷襲的,豈料會遇到這麽多人?
誒……
自己為什麽不等機會,而是直接進來了呢?
當時到底是怎想的?
現在不能跑,傳出去丟人!
這人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還有這個氣勢,莫非是在詐自己?
現在都已經架在這兒了,要不直接上去跟他對一招,探一探這白衣人的虛實。
現在正在對峙,自己怎麽這麽多廢話?
有這功夫,自己早弄死他了!
王縣尉三人都緊張的看著對峙的二人,大家練過武藝的都知道,高手過招都是要對峙一段時間的。
禦史有些搞不清狀況,開口道:“爾等此意欲何為,汝乃梁上君子乎?”
眾人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說話,盡皆都看向了那開口的禦史。
余沐長槍緩緩的移動,指著那開口說話的禦史。